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張起靈杳無音訊,白簌從淡定到焦慮,接到張起靈電話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是因為太擔心想念他而產(chǎn)生的幻覺。
[簌簌。]
白簌深呼吸,慢慢放松下來,“你在哪兒?”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說出一個地名。
白簌正想說讓他待在那兒等她過去,張起靈知道她要說什么一樣直接截斷她的話:[不用過來,我明天回去。]
白簌:“好……大鐘在嗎?手機給他,我有話和他說?!?/p>
聽到白簌的話,拿著手機的張起靈抬頭看向門外面樹下吸煙的寸頭男人,眸光微垂,輕聲說:“他不在?!?/p>
隔著手機,千里之外的白簌自然不知道張起靈睜眼說瞎話,“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p>
[好。]
簡短的通話不到五分鐘,張起靈剛把充好電打完電話的手機扔進枕頭邊的背包里,就聽一串鈴聲從外面?zhèn)鱽?,樹下面抽煙的男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立馬碾熄煙頭,接通電話:“老大。”
張起靈:“……”
“?。课乙恢笔刂「?,哪兒也沒去啊?!币幻装藥椎膲褲h一臉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對上張起靈淡漠出塵的眼神,無端看出一種無聲的威脅,他噎了一下,干巴巴的道:“剛才去了趟廁所,可能小哥以為我出去了?!?/p>
張起靈收回視線,按了按扭傷的肩膀,疼痛緩解之后,安靜的收拾東西,方便明天出發(fā)。
掛了電話,大鐘扶著樹,無語的看著房間里安安靜靜的張起靈。
他這么大個人,距離不到十米,居然說他不在……
吃醋吃得這么厲害也是夠了。
……
早睡早起,白簌洗漱之后換上保暖美觀的春裝,連衣長裙和風衣的疊搭,妝容美艷,長發(fā)散披,穿上高跟鞋,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等電話。
雙喜昨天晚上就被白簌叮囑過買食材回來做一些滋補的湯湯水水,這會兒在廚房煮老母雞湯。
電話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白簌坐不住,打電話過去,沒人接,白簌提起包,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一打開門,就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站在門口。
深藍色的連帽衫外套,戴著兜帽,背著一個背包,風塵仆仆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鋪天蓋地的喜悅迎頭就來,愣了一秒,白簌丟下手里的東西,撲進張起靈懷里,緊緊抱住男人清瘦的腰,臉埋在他胸口,不讓他看見自己哭。
她真的很想他,想到心都是疼的,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每夜做夢都是他在受苦的畫面,現(xiàn)在他活生生的站到她面前,她完全繃不住。
張起靈抬手環(huán)住她的肩,受到她濃烈情緒的感染,相見的喜悅和讓她擔心的愧疚讓他不禁收緊力道,更貼近彼此身體,感受她的存在。
“抱歉,我來晚了?!?/p>
“只要你回來,多久都不晚?!卑左X得自己的妝肯定花了,亂七八糟會很難看,不愿意露出臉,聲音從他胸口悶出來,還能聽出里面的哭腔。
張起靈擁著她進玄關,反手關上門。
“你先把眼睛閉上,不許看我。”素顏可以看,但妝花的丑八怪形象絕對不能看。
張起靈知道她一貫愛美,對她這種操作謎之熟練,從善如流閉上眼睛,由白簌牽著他往樓上走。
這段路他已經(jīng)很熟悉,閉上眼睛也不妨礙什么,進了房間,他被白簌按到床上坐著,閉著眼睛,乖乖的等著白簌睜眼指令。
白簌一邊卸妝,一邊通過鏡子看著床上坐著的張起靈,光是看著他在自己視線范圍,她都覺得安心和滿足。
快速的卸完妝,白簌走到張起靈面前,手扶上他肩膀,微弱的白光從她掌心穿過衣物滲透到他身體肌理中。
暖風拂過的感覺,很快,原本受傷的地方恢復最佳狀態(tài)。
然后是腰,脊背和腿上,白簌很認真,卸完妝的小臉白凈細膩,因為還沒洗臉,遺留著卸妝水淡淡的清香,混合著她的體香,不住得往張起靈鼻子里鉆。
張起靈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看著認真給他療傷的白簌,神情越發(fā)柔和,漸漸的變得炙熱,在她抬頭看他的時候,俯身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