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聚餐的地方在大學城附近。
等車的時候劉歲安莫名煩躁,總覺得身邊這人實在扎眼。
明明只是普通的黑T恤,休閑褲,憑什么他穿就風姿卓越、芝蘭玉樹!
而自己整個人像只猴子,頻頻遭遇路人的圍觀。
小朋友倒是習以為常,捂得嚴嚴實實。
偶爾對上視線,遇上的也是帶笑的眉眼。
起初只是路過的小姐姐們投來明目張膽的視線。
后來漸漸有人開始過來索要聯(lián)系方式,有的含羞帶怯,有的灑脫明艷。
小朋友都有禮貌的拒絕了,可她還是莫名的胸悶氣短。
劉歲安頻頻劃著手機,只覺得時間無比漫長,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等到車子終于到了的時候,劉歲安深呼一口氣。
低頭鉆進車子后座,內(nèi)心無比滿足,通體清涼愜意。
小朋友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箱,之后拉開后門。
男孩子身高腿長,劉歲安看著那雙長腿蜷在一起。
腳下是個內(nèi)八字的形狀,忍不住嘴角上翹。
心道小朋友怎么這么可愛、這么乖巧。
快到學校的時候,電話聲響起。
梁曉——是她大學四年的死黨兼未來的合租室友。
:“親愛的,你到哪啦~”
聽筒里聲音甜的發(fā)膩,劉歲安默默把聽筒往外移了移。
某人心道不妙,都是千年的母老虎,在這兒給我裝什么喵咪咪?!
清了清嗓子,劉歲安克制著脾氣:“你東西都收拾好沒,我再有十幾分鐘就到學校了。”
:“東西嗎,我當然都收拾好啦。不過,小姐姐,我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下~”
哦吼,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梁曉性格一直風風火火。
大學這四年于她及時那是闖不完的禍。
放眼整個大學城,就沒梁姐惹不起的人!
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劉歲安無數(shù)次的想要有那么牛逼的爹,她也干啥都有底氣。
要說二人的孽緣還要從一次“仗義出手”說起。
開學時學校擴建新校區(qū)。
一天晚上劉歲安落了東西在圖書館,說好的室友等她,她出來卻一個人影都沒見。
劉歲安硬著頭皮的往回走,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秋意漸濃。
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劉歲安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身后隱約有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她握書的手開始顫抖,想跑卻緊張的腿像灌了鉛。
背后的步伐聲開始凌亂,之后忽然聽見一聲大喝。
:“流氓,看招!”
劉歲安回過頭的時候,就見一個黑影應聲倒地。
烏云散去借著月光,一個瘦削的姑娘揉著手,笑得燦爛的一口白牙無比整齊。
后來二人將“流氓”扭送到保衛(wèi)科。
這才知道,被打倒的是劉歲安班的班長許紹年。
再之后室友解釋道是她大姨媽提前,委托班長幫忙送劉歲安回去。
哪知道班長去個衛(wèi)生間回來,圖書館便空無一人。
他沒辦法又不放心,只好沿著回寢室的路一路小跑。
好不容易看到是她就想快點跟上來。
加速的時候巧了,正好碰上梁曉翻墻回來。
梁曉見到班長一路緊跟著個女同學就覺得這人鬼鬼祟祟。
所以見他開始腳步加快就果斷出手,一頓拳腳招呼。
熱心的班長就這么被錯認成了“尾隨”女同學的變態(tài)。
梁曉私自外出是過,見義勇為算功。
最后劉歲安找了導員、領(lǐng)導無數(shù)次,總算處理的結(jié)果是以沒有通報批評,但要去食堂義務勞動半個月收尾。
劉歲安不太擅長社交,算算十幾年只除了一個閨蜜也沒啥其他好朋友。
梁曉日常大姐大的做派,氣焰十分囂張。
再加上沒事就往校外跑,開學后有同學偶遇她身后一波小弟,更加沒人敢和她做朋友。
于是之后這倆人就開始了,幾乎形影不離的大學生活,一晃就到了畢業(yè)。
:“親愛的,姐們兒的夢想要不要支持下?!?/p>
:“請問,你有什么夢想?”劉歲安忽然腦仁疼。
:“你沒拒絕就是答應了,不枉我們這些年情比金堅!”
這女人指不定要惹出什么樣的幺蛾子,神TM的情比金堅。
:“安安,我跟你說,這可能是我20年的人生里最接近夢想的一次!我覺得此時此刻,只要我抬手,就能抓住光!”
劉歲安禁不住一陣惡寒。
:“梁曉,你說人話成嗎!我不管你夢想不夢想的,我就問你什么時候到,您那夢想今天咱搬家之后再議行不行!”
掛斷電話的時候,劉歲安只覺得血往上涌,頭暈目眩。
敢情這女人竟然背著她退了房子,卷了她的房租去參加比賽!
:“安安,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姐姐。我爸媽不同意我參加比賽把我卡凍結(jié)了,但是你信我,我一定能那個名次piapia打他們的臉。你等我回來,等我榮歸故里的那一天!”
車停在學校的時候,劉歲安滿腦子都是,我特么這是碰上了什么極品“渣女”!
老娘寧愿被騙色,也不愿被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