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李頭,今個晚上不是唱鬼戲嗎,怎么這下邊還有個毛頭小子座著啊?”
戲臺后邊,準(zhǔn)備唱一場鬼戲的一個戲子疑惑的問道。
“我哪知道啊,這些反正不歸我們管,我們唱好自己的戲文就好了?!绷硪晃徽诖蚍膽蜃哟鸬馈?/p>
“大哥,你可小聲點吧,下面可坐著一群孤魂野鬼呢,你忘了唱鬼戲的禁忌嗎,戲一開唱,中途是不能打斷的?!?/p>
“隨便吧,那個呆子就讓他坐著吧,你不說我不說,他就這么讓他看下去好了,看過癮了,他自己估計就會走了?!?/p>
話了,兩人看著臺下做著的文才,便不管了,繼續(xù)畫戲妝了。
“看的真過癮啊,好久沒看到這么精彩的戲曲了!”
文才將手中的甘蔗吃完最后一口,見周圍的板凳還是空著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覺得奇怪,輕聲呢喃自語說道:“奇了怪了,今晚唱戲的的事情在鎮(zhèn)上都傳遍了,除了我,怎么沒一個人過來看戲啊?!?/p>
就在文才正在疑惑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看戲的事情,九叔和秋生已經(jīng)來到戲棚外了。
“師傅,你看,文才在那里坐著呢!”秋生輕聲說道。
將戲棚的簾掀開,文オ一個人坐在臺下看戲,看到精彩的時候拍手鼓掌叫好,秋生正打算進(jìn)去將文才拉出來的時候,九叔拉住了秋生。
見秋生就要進(jìn)戲棚拉人,九叔連忙拽住秋生道:“你的道術(shù)都學(xué)到什么鬼地方了,全部還給你師伯了嗎?
“里面都是鬼在聽鬼戲,你就這么橫沖直撞的進(jìn)去,把鬼都嚇跑了怎么辦,萬一里面要是混了一只惡鬼跑出去,你擔(dān)得起那個責(zé)任嗎?”
九叔被這兩個徒弟氣的直搖頭,從袖口出取出拿出一張黃符紙,口中念咒,符紙從秋生的眼前劃過。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陰陽眼開,敕令?!?/p>
符紙從眼前劃過,秋生不確定的問道:“師父,你打開了我的陰陽眼了?”
“腦子還沒有丟全,你再去看看戲棚里是個什么樣子。”
秋生上前將簾子掀開,瞬間愣神,下巴都差點合不攏了。
此時的戲棚那里還像剛才一樣空蕩蕩的啊,板凳上坐滿了人,不對,是鬼,而且這些個鬼魂就沒有一個是身體完整的,看著極其嚇人。
“我滴個天啊,這密密麻麻的也太嚇人了。”
秋生雖然說的那么嚇人,但是面上還是比較平靜,沒有嚇得尖叫,不過這也不奇怪,好歹跟著九叔這么多年了,妖魔鬼怪見的也不算少,要是這點定力都沒有,那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之所以會震驚,主要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的孤魂野鬼,還全部堆積在一個地方,會感到震驚倒也說的過去。
“師傅,你看那最后面,還有兩個紙人在那里站著呢?”秋生用眼神示意道。
“紙人?”
九叔轉(zhuǎn)過看向秋生說的方向,還真是,最后一排后面確實站著兩個紙人,兩個紙人穿的一黑一白,看著有點像地府里的黑白無常。
紙人面色慘白如雪,直勾勾的盯著那些看鬼戲的孤魂野鬼,手里緊緊握著一根哭喪棒,但凡有個鬼敢伺機逃跑,他們會毫不猶豫一棒子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