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一滴心頭血,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最終東皇召集四海龍王,耗費了一天一夜時間,匯聚了無數(shù)靈芝珍草才護住了他已經(jīng)潰散的心脈。
等他醒來時,東皇仍沒有休息,一臉擔憂的守在他床邊。
看著他雙眼里布滿血絲,韓信有些對不住。
韓信辛苦你了。
東皇你差點命都沒了。
東皇嘆口氣,十分不理解。
東皇他左不過是你數(shù)月前揀回的一只狐貍,雖然身份高貴些,但也不值當你為他這般付出。
說完他又重重的嘆口氣。
東皇為什么?我想不通?。?/p>
是啊。為什么?
他也想不通。
也許是草叢里他虛弱至極時還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眼;也許是恢復之后那條時常纏繞在脖頸上的尾巴;也許是......
太多了。
或許是命中注定他應該守護他一輩子吧。
所以付出什么,只要他開心,便都是值得的。
韓信尚未恢復好時,女媧的任務便已下達了一條又一條。
整整一年,他幾乎都在凡世與天界之間奔波。每次執(zhí)行任務回來后都會癱軟在床上。
這一年,李白也來過數(shù)回。由于韓信任務繁忙,李白又忙于處理青丘各種事務,兩個人一年來也沒見過幾面。
每次韓信回來時床上若多了一朵小花,或者青草折的蚱蜢,又或者是其他一些龍宮里看不見的小玩意兒,他就知道今天李白來過了。
這次放在床上的,是一個水晶做成的球,里面飛著大約數(shù)十只閃閃發(fā)光的螢火蟲。
東皇你從人界帶回來的燈籠我給他了。
東皇端著酒杯緩緩走過來,順手遞給韓信一杯后,他彎下身仔細觀察面前的螢火蟲。
這東西大海里沒有,屬實罕見。
東皇你明天還去凡世嗎?
韓信抬手飲一口酒,仔細品了半晌。
韓信女媧還未下達任務。
他盯著酒杯里的殘液。
韓信這是小白帶來的酒吧。
東皇神了!這就是他今天帶來的,說叫什么桃釀。
韓信點點頭,簡單評價一句好喝。然后將剩余全部倒入口中。
然后在東皇還沒看夠螢火蟲時,他又將挪過來一個空的燈架,小心翼翼將水晶球置放在架上。
東皇閑的無聊,見他手頭忙著,便在一邊問起了今日事宜。
東皇你今日去哪兒執(zhí)行任務了?
韓信擦拭水晶球的手一頓。
韓信故鄉(xiāng)。
東皇驚訝。
東皇你故鄉(xiāng)的任務,不會是暗殺劉邦吧……
韓信難得的翻了個白眼。
韓信不是。一時和你說不清。
半晌,他又解釋。
韓信那個地方,名義上是故鄉(xiāng),實則......
他頓了頓。
韓信是幻象。
韓信就像我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我為什么從劉邦的下屬搖身一變成了白龍?zhí)鞂⒁粯印?/p>
東皇聽的云里霧里,只好解釋韓信最終的疑惑。
東皇因為你原本便是我東海的一顆龍蛋。
他說著,伸手畫了一個圈。
就在韓信剛想提槍戳爆他的龍頭時,女媧的天諭適當響起。
天諭妖狐妲己,殘害忠良,禍國殃民,天地當誅。召白龍為將,誅盡青丘狐。
龍宮內(nèi)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