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業(yè)活動, 沈?qū)幹鷱埶嚺d精心籌備了一個星期,耗費不少心血,張藝興做夢都希望它能完美落幕, 這樣就可以專心做生意了。
他在這之前給不少朋友送了邀請函, 希望通過口口相傳,把SJM的品牌名聲打出去。
哪知朋友帶朋友,來的人太多, 最恐怖的是, 沈彩霞跟余姚也來了。
沈?qū)幹降臅r候,張藝興快忙的腳不離地了, 看到女孩跟看到救星似的,就差沒直接給跪了。
“眠哥你可來了,你那個后媽跟……”
話剛說出口, 便被沈?qū)幹粋€眼神給殺住了。
他咽了口吐沫,輕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沈叔叔找的那對老巫婆,在二樓看禮服呢, 拉著我挑三揀四的, 我快要被她們搞死了。”
沈?qū)幹姿骸澳悻F(xiàn)在怎么連這種段位的女人都hold不住了, 你不會在她們搞死你之前先搞死她們嗎?”
張藝興揪眉:“那可是沈叔叔的女朋友,我哪兒敢啊, 萬一她在沈叔叔耳邊吹個枕頭風(fēng),你做我嫂子的夢想不就泡湯了嗎,我哥不打死我?!?
沈?qū)幹凵褚焕洌骸胺判陌?,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個情婦, 我爸不會娶她的,而且,這種人她也配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看沈?qū)幹畾鈩輿皼暗赝亲? 張藝興在一樓又安排了兩個接待員工,隨后匆匆跟了上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可別真打起來了。
沈?qū)幹蕉堑臅r候,母女倆正趾高氣昂地訓(xùn)斥他們的員工。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一個新來的夠資格接待我嗎?”
“推薦這種價位的禮服,你是看不起我嗎?”
“叫你們家老板出來親自接待,不然我把你們店舉報到工商局信不信?”
這些張狂到不知道姓甚名誰的話,被沈?qū)幹蛔植宦渎牭淖凶屑毤?,她眸色幽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p>
感覺到周身氣壓降低,張藝興不自覺狠狠打了冷顫,心中興奮又期待。
多么美妙動人的殺氣。
呵~
這倆傻逼死定了。
沈?qū)幹旖枪闯鐾昝蓝智謇涞幕《?,笑著走上前:“怎么了小朱,怎么能跟客戶發(fā)生沖突呢?”
幾個人不約而同扭頭望去,小朱眼眶微紅,低頭問好:“沈總,張總,對不起,我業(yè)務(wù)能力太差,給你們?nèi)锹闊┝恕?/p>
沈?qū)幹牧伺乃绨?,聲音溫柔:“你業(yè)務(wù)能力不差,只是不知道不同客戶要不同對待,沒事,我給你示范一下,你在后面學(xué)著點就行?!?/p>
小姑娘忍住眼淚,連連點頭。
沈彩霞一副長者說教的語氣:“寧之啊,你以后招聘員工一定得多注意了,我剛來就說找你,這小姑娘非說你不在,今天你們工作室開業(yè)剪彩,老板怎么的可能不在呢,這不是故意敷衍我嗎?”
沈?qū)幹勓怨创揭恍Γ骸八龥]敷衍你,我確實剛來,沈經(jīng)理專門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句“沈經(jīng)理”叫的沈彩霞眼皮一跳,自從跟沈清河交往,她快兩年沒上班了,坦然接受沈清河給的“零花錢”,在家有兩個保姆伺候著,是個清閑自在的“富家太太”。
這兩年舒適的生活差點讓她忘了,曾經(jīng)的她不過是某酒店的一個餐廳經(jīng)理,每天為生活奔波忙碌,在職場激烈的競爭中夾縫生存,要不是使點手段傍上沈清河這棵大樹,現(xiàn)在不知道會被生活折磨成什么樣。
沈彩霞在職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最擅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笑了笑,語氣親切:“你爸不是說你工作室要開張了嗎,我現(xiàn)在畢竟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肯定要過來捧捧場,幫襯幫襯。”
“是嗎?”沈?qū)幹樕媳3中θ?,聲音卻有點冷,“我們二樓都是春夏高定禮服,設(shè)計師們花了好幾月心血才制做出來的,不知道沈經(jīng)理看上哪件了?”
沈彩霞目光在二樓寬敞明亮的展示區(qū)逡視了圈,表情失望:“雖然是你們設(shè)計師耗費心血定制的,但是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在著裝上很講究,不合口味的衣服是沒法穿出去的?!?/p>
這種矯情的混賬話,張藝興聽的拳頭都硬了,沈?qū)幹€能跟她維持表面,繼續(xù)微笑溝通。
“這個沒什么影響,原本在著裝上面,每個人的風(fēng)格品味都不一樣,畢竟我們擺在店里的都是樣板,按照標(biāo)準(zhǔn)的模特身材定做的,黃金分割比例,除了天資優(yōu)越的,普通人根本駕馭不了這種。
我看沈經(jīng)理,脖子大腿臉型的優(yōu)勢都不太明顯,穿我們這種按標(biāo)準(zhǔn)身材定制的衣服確實委屈了,不過我們這兒也接受定制,有什么個人要求都可以跟設(shè)計師提,制做中間也可以溝通,只是價格貴了些?!?/p>
這番話鋒利,卻也滴水不漏,沈彩霞聽的臉色漲紅,身后的余姚氣的要跟她爭辯,被沈彩霞及時攔住了。
沈彩霞好歹在職場上混過十幾年,什么樣滑頭老油條沒見過。
她以為這丫頭年紀(jì)小,不可能是自己對手,沒想到她不僅能忍,處事不冒進,而且腦袋反應(yīng)靈活,嘴巴也厲害的很。
在這家店開業(yè)時捧捧場是她親口跟沈清河說的,她心里能想著沈?qū)幹?,沈清河開心又欣慰,一口氣給她轉(zhuǎn)了十萬塊錢,讓她看見喜歡的盡管買。
再怎么被嗆聲也得維持表面和諧,真發(fā)生了沖突,傳到清河耳朵里也不好交代。
沈彩霞暗吸了口氣,臉上保持微笑:“是嗎,你這里還可以定制呢?那好的呀,叫你們設(shè)計師出來見見我,我跟設(shè)計師溝通下我想要的禮服效果?!?/p>
沈?qū)幹蛄藗€響指:“小朱,把我辦公室抽屜里平板拿過來,我跟這位沈經(jīng)理好好溝通一下?!?/p>
沈彩霞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排斥:“這……就不用了吧,你不是還有其他客人要照顧嗎,沒必要把時間全花在我一個人身上?!?/p>
沈?qū)幹砬檎嬲\:“那不行,你現(xiàn)在可是跟我爸最親密的人,論身份,誰也不能跟您比呀,我作為這里的總設(shè)計師,您的禮服設(shè)計圖我肯定要親自操刀的,不然爸爸怪我怎么辦,畢竟我只是跟他有點血緣關(guān)系,平時也不太親密?!?/p>
沈彩霞清了清嗓子,笑容有點干:“那好吧,反正都是設(shè)計師嘛,圖紙誰畫都一樣?!?/p>
沈?qū)幹趪猱嬃肆甑膱D,參加過上千場服裝展,高定秀,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就像血液流在血管中,有些要求只要客戶稍提出來點苗頭,她就能將作品在圖紙上完美展現(xiàn)出來,有時候還能根據(jù)靈感推陳出新。
這一點,何秀慧在拿到成品后跟身邊人贊嘆過無數(shù)次,這么有靈性的設(shè)計師確實少見。
按照沈彩霞的描述,沈?qū)幹嬃藗€輪廓,隨后再根據(jù)她的要求,一點點往里面添細節(jié)。
本來顏色跟樣式已經(jīng)很夸張了,沒想到她提出細節(jié)設(shè)計更是雷人。
要歐洲中世紀(jì)復(fù)古裙的蓬松感,又要韓式魚尾裙的簡約大方,最后還要在上面鑲上細鉆,三百六十度都能閃光的那種。
張藝興看了眼沈?qū)幹嫵鰜淼男Ч麍D,被這驚人的審美雷的外焦里嫩。
第一這種衣服根本不能做,因為太丑,設(shè)計師接手只會自砸招牌,第二,這兩個女人哪里是來捧場的,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還有二十多分鐘剪彩儀式就要開始,他得趕緊把寧之從這兩個老巫婆手里拯救出來才行。
他在后面輕拍了拍沈?qū)幹绨?,湊在她肩膀壓低聲音道:“老妖婆?yīng)該是來找茬的,沒必要跟她們浪費時間。”
沈?qū)幹ゎ^跟他對視了眼,眼神玩味且自信。
這眼神就像是定心劑,張藝興挑挑眉,看向沈彩霞母女倆的眼神突然有點同情。
唉,你說好好的米蟲不當(dāng),非要來這兒找事,小姑娘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沈?qū)幹种械母袘?yīng)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平板邊緣,若有所思道:“沈經(jīng)理,你這個禮服也不是做不出來效果,只是你這要求太多,價格怕是不便宜,光定金就要一大筆錢,阿姨你又不工作,買得起嗎?”
沈彩霞也算見識過這丫頭嘴巴的厲害,她見招拆招:“錢的問題你不用擔(dān)心的,你爸平時沒事就喜歡給我點零花錢,這次說要來你們店捧場,直接給了我張銀行卡,定制兩件禮服那不是綽綽有余嘛?!?/p>
沈?qū)幹腥?,微笑詢問:“那我爸一個月能給你多少錢吶?”
沈彩霞攏了攏耳后的碎發(fā),語氣有點得意的味道:“不多,一個月最起碼也有三四萬吧。”
沈?qū)幹芭丁绷寺暎骸霸瓉憩F(xiàn)在當(dāng)情.婦市場這么好啊,一個月的包養(yǎng)費快頂我一天的工資了?!?/p>
憋笑是真的累,張藝興忍的太辛苦。
小寧之的段位似乎又上升了,都能跟老巫婆這種級別的狐貍斗智斗勇了。
高手過招就是精彩啊,笑里藏刀,刀刀致命。
余姚本來就不贊成來這里捧什么場,看這個女的風(fēng)光就算了,還要昧著良心祝賀,母親為了討好沈清河,好說歹說將她勸了過來。
再怎么說也是好心好意,沈?qū)幹活I(lǐng)情就算了,還在這里陰陽怪氣的,這是對待長輩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嗎?這說的是人話嗎?
余姚忍無可忍,她跳起來指著沈?qū)幹谋亲拥溃骸吧驅(qū)幹悴灰^分,不要以為自己有點臭錢就有多了不起,就能隨意侮辱人!”
這簡直是沈?qū)幹@幾天聽到最有意思的話了:“臭錢?你媽還不是因為我爸有幾個臭錢才勾搭我爸的,我們家要沒有這幾個臭錢,你這吃的穿的用的,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從垃圾箱里撿的?”
說罷,轉(zhuǎn)頭看向臉色微微有些難堪的沈彩霞:“您說呢沈經(jīng)理?”
沈彩霞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到底老□□了,面部表情恢復(fù)的很快。
她將余姚給拽了回來,笑吟吟道:“寧之說的對,不能單單為因為我跟清河感情好就忽視他這兩年對我們母女倆的照顧,寧之你別生氣,姚姚她還小,性格比較沖動,你是姐姐呢,別跟她一般見識?!?/p>
沈?qū)幹溧?,比她小三個多月呢,確實夠小的。
沈彩霞表面功夫做盡,沈?qū)幹匀灰惨袀€差不多。
她將平板里設(shè)計草圖保存,狀似不經(jīng)意道:“這禮服您平時應(yīng)該穿不著吧?”
沈彩霞微笑:“不會哦,我作為女伴,要經(jīng)常陪你爸爸參加一些比較正式的活動,下個月還有個全明星的慈善晚宴呢。”
沈?qū)幹裘迹骸笆菃??那時間還是挺趕的,這樣吧,你先去交下定金吧,我們這邊半個月內(nèi)會及時把禮服給你送過去的?!?/p>
沈彩霞掏出銀行卡,動作優(yōu)雅:“隨便刷吧?!?/p>
小朱拿過pos機,熟練操作,刷到一半表情突然有些尷尬:“沈總,沈經(jīng)理卡里的余額不夠……”
余姚瞪眼:“你開什么玩笑,這卡里早上剛轉(zhuǎn)的十萬,怎么會不夠!”
沈?qū)幹鷱埶嚺d都在,小朱也不慫了,說話有底氣很多:“這位小姐,通常情況下高定禮服的定金是十萬,你們要求加碎鉆,成本比較大,定金最起碼是十三萬,十萬塊錢差太遠了?!?/p>
余姚一臉的不可思議:“光定金就十三萬,沈?qū)幹?,你這是開個店光明正大搶錢啊!”
張藝興對這個鄉(xiāng)巴佬的實在無語了:“你以為我們就做你一家的生意嗎?今天早上單單周家就定制三件,一次□□付五十萬的定金,還有何家,陸市長的女兒……誰會只拿十萬塊來高定禮服店,還提這么多要求!您這點定金只夠買碎鉆的,那碎鉆鑲在衣服不需要專業(yè)的匠人加工打洞啊,你知道有這種手藝的匠人手工費多貴嗎?”
二樓也有不少客人在看禮服,能被邀請來這里的基本非富即貴,幾個太太聽到動靜,時不時往這邊張望兩眼,打量的眼神幾分嘲笑幾分新奇。
沈彩霞臉上掛不住了,她看著小朱手中的銀行卡,有些騎虎難下。
她笑呵呵望向沈?qū)幹骸皩幹憧?,你這店不是剛開業(yè)嗎,對我們這樣的熟人,難道就沒有點優(yōu)惠活動嗎?”
沈?qū)幹瑯有Φ臏厝幔骸吧蚪?jīng)理,您剛剛怎么說來著,我們新店開業(yè),您來捧捧場?”
沈彩霞試圖商量:“這樣吧,那些碎鉆不是搞起來麻煩嗎啊,就不要了,你看這樣定金可能降下來?”
沈?qū)幹樕闲θ莶宦?,大方又得體:“免去碎鉆定金當(dāng)然可以減……”
沈彩霞剛要松口氣,沈?qū)幹滞蝗婚_口:“只是這十萬只是定金,成品送到還需要付五到八萬的尾款。”
余姚不可思議瞪眼:“一件禮服賣到十幾萬,你不覺得太夸張了嗎?”
沈?qū)幹胶忘c頭:“是啊,對沒錢的人來說,十幾萬可能是兩三年的收入,但對有錢人來說,十幾萬不過是一眨眼的事,RS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一晚上十二萬,依舊天天滿房,米其林水下餐廳一道菜一萬多,有些人還約不到位置。
出了這條街,往郊區(qū)開五六公里,那里的衣服每件幾百塊,整日也是人滿為患,穿上依舊有模有樣。
你是什么樣的收入水平,就到什么場所消費,明明只能賺一百塊錢,卻跑到人均消費三千的餐廳吃飯還罵人家價格高,這種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這段話說的,簡直絕了,張藝興都忍不住鼓掌叫好了。
這兩個女人,整天只會琢磨著找個有錢人,從男人身上撈錢。
確實得給她們點教訓(xùn),讓她們知道,靠著從別人身上琢磨來的那點小恩小惠,想踏入這個圈子根本沒可能,也沒有人會把她們當(dāng)回事。
雖然沈清河每個月給沈彩霞的零花錢不少,但母女倆花錢太過大手大腳,身上幾乎沒剩余,讓她們花十幾萬買個禮服,根本就不可能。
但收了銀行卡,跟沈清河承諾的事情又不能不辦。
看出她們的窘迫,沈?qū)幹o她們打了八折,讓她們從二樓現(xiàn)成的高定禮服里挑了件。
方才還高傲指責(zé)擺在這里的衣服不入眼,現(xiàn)在不得不從里面挑件最便宜付錢。
最便宜的一件也需要六萬多,那張銀行卡pos機上一劃,就不剩多少余額了。
看母女倆拿著包裝精美的禮服灰著臉離開,張藝興差點沒給跪了。
“寧之,你這女王功力又增三成啊,現(xiàn)在都能單手撕兩個老巫婆了?!?/p>
沈?qū)幹蚝罅昧肆妙^發(fā):“小意思,來了我的地盤,不花錢買點教訓(xùn),我能讓她們輕易離開?”
*
醫(yī)院病房。
邊伯賢正安靜坐在病床前削蘋果,男人頭埋著,雖然動作生疏,但表情認真。
看上去老老實實,跟個犯錯的孩子似的。
邊振國觀察他一上午了,終于肯開口說話了:“今天寧之的工作室開業(yè)?”
邊伯賢點頭,把桌子上把果肉切成小塊放入碗中,再插上兩根牙簽。
少爺很少干這種事,沒想到還真有模有樣的,老吳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給她店里送去花籃跟開業(yè)禮物嗎?”
“送了。”
邊振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跟老吳對視了眼,刻意隱去眼底的笑:“你這次倒突然開竅了?!?/p>
邊伯賢將切好的蘋果遞到他面前,語氣認真:“爺爺,我以前確實太過任性了,凡事怎么開心怎么來,說好聽了是放蕩不羈,說難聽了就是不懂事,自從寧之進咱們家,她叫我一聲邊哥,我卻沒盡好做哥哥得責(zé)任?!?/p>
這些話從邊伯賢嘴里說出來,就連邊振國也震驚了。
他捏著牙簽挑了塊蘋果,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怎么就突然開竅了?”
“因為爺爺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但不能沒有您。”
邊伯賢埋頭失落的模樣看的老爺子心口一酸,兒子兒媳在世的時候,他也是乖巧可愛的好孩子,他父母去世那段時間,這孩子處于叛逆期,自己為了公司忙碌奔波,根本沒時間陪他,稍不留心,這孩子性格就變了。
老爺子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爺爺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插手你的婚姻大事,爺爺本意也不是按著頭皮非要你娶誰,作為長輩,我只有一個要求,家世清白,哪怕對方家境一般,只要你能幸福,爺爺也不介意,爺爺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孫子,不要聯(lián)姻更不要多大的商場利益,爺爺只要你開心知道嗎?”
邊伯賢聽的眼眶發(fā)熱,喉嚨里像是梗著什么東西,重重點頭。
邊振國沉默稍許,突然道:“雖然寧之那丫頭爺爺喜歡很,但你要實在沒那方面的意思就算了,我本來還想去鄉(xiāng)下找她爺爺說說你倆的事,既然你不樂意,就不說了,你自己慢慢碰吧,只要不三天兩頭上娛樂新聞就行?!?/p>
邊振國語氣灑脫,邊伯賢卻突然慌了神。
他有些不知所措:“爺爺,您的意思,不再撮合我們倆了?”
邊振國理所當(dāng)然點頭:“寧之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孩子,本身她愿意留下來住咱們家,就是你爺爺我賣老賣慘哄來的,是為了陪我,不是為了想嫁給你,你以為你香的很,誰都想嫁給你啊,那丫頭對你壓根就沒那方面的想法,都是我這個老頭子在中間極力撮合?!?/p>
邊伯賢愣住了:“那……您的意思是,她是不是也要從咱們家搬走了?”
“不然呢,咱們家離她那個工作室又不近,她爸爸前段時間就想接她離開,被我趕走了而已,陪我夠久了,女孩子家家的,總是在咱們家住著像什么話,肯定要搬走的。”
昨天胸口空落落的感覺又驀地襲來,邊伯賢點點頭,聲音里是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低落:“我知道了?!?/p>
京市其實不缺高定禮服店,但是基本都不太專業(yè),定制出來的禮服不能同時具備高端優(yōu)雅時尚的國際化標(biāo)準(zhǔn)。
張藝興跟沈?qū)幹_的這個店,水平很明顯地高于同行水平,面料高端,細節(jié)精美,設(shè)計獨樹一幟,整體風(fēng)格簡約大方且符合不退潮流的美學(xué)設(shè)計,這對一些眼光挑剔的富家太太小姐來說,是天大的福利。
所以開業(yè)的第一天,憑借張藝興兄弟倆在圈子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麣?,RS酒店現(xiàn)任總裁白佳禾的代言宣傳,以及周太太的極力推薦,SJM品牌剛成立,成交量就破了新高,在富豪圈里的知名度算打下來了。
開業(yè)活動持續(xù)了兩三天,沈?qū)幹鷱埶嚺d才終于有時間歇口氣。
佳禾早就準(zhǔn)備好了慶功宴,就等兩個主角捧場了。
原本慶功宴想請秀慧姐一起,但是她最近比較忙,今晚的飛機去國外,實在沒辦法到場,只能下次再約。
今天有錢泓在,佳禾也懶的跟張藝興斗嘴了,小夫妻倆膩歪的張藝興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只是讓沈?qū)幹f萬沒想到的是,張謹?shù)降臅r候,竟然把沈清河也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