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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明星同人  EXO邊伯賢  吳世勛     

受傷

邊伯賢:致命錯撩

張謹(jǐn)?shù)霓k公室在二十六層, 怕員工碰見了說閑話,張藝興一般都帶她走總裁專用電梯,快捷又方便。

不同以往, 出了電梯后, 今天的辦公室格外靜寂,整個樓層充斥著讓人瑟瑟發(fā)抖的低氣壓,冰封一樣。

張藝興自然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他咽了口吐沫, 看向身邊的沈?qū)幹骸敖裉鞄銇韺α??!?

  沈?qū)幹疀]太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滿臉疑惑。

就在這時, 前面的紅木辦公門后突然傳來一道憤怒又冰冷的聲音:“二三十年的老員工,公司向來待你們不薄,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招商項目你們都要背地里提油水, 如果樂張集團的高層們個個像你們這樣貪污受賄,那樂張可以明天就宣布倒閉,干脆關(guān)門大吉得了!”

張藝興跟沈?qū)幹畬σ暳搜? 頓住要往前走的雙腳, 安靜站在門口聽里面的人訓(xùn)話。

被訓(xùn)的幾個人似乎也急了, 手忙腳亂地解釋著什么,不過在這些敷衍的說辭在冷厲鐵面的年輕總裁面前顯然底氣不足, 表面虛話一堆,卻沒有一條切到重點。

張謹(jǐn)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卻沒打算這件事就此罷休:“看在你們當(dāng)年一路陪爺爺打拼過來,我可以不將這種劣跡斑斑的行為告諸媒體, 但從今天起,我會派人設(shè)立專項監(jiān)察組,私底下對經(jīng)理以上的賬戶明細進行監(jiān)察, 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貪污腐敗行為,直接移送監(jiān)察機關(guān)處理,我們樂張集團的法務(wù)部不是白養(yǎng)的!”

  底下站著的幾個人聽的膽戰(zhàn)心驚,本以為仗著自己二十多年的工齡可以爭取點同情心,哪知新上任的年輕領(lǐng)導(dǎo)也是鐵血手腕,順藤查到他們私底下的交易不說,還以退位讓賢為理由,讓他們自己選擇解決方式。

  如今公司上下,那些手上不干凈高管,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p>

  可能是心情太沉重,幾個人出來的時候,甚至沒看見在門口站著的張藝興跟沈?qū)幹?/p>

  等電梯下去,二十六層辦公層又陷入蜜汁安靜。

  原本只是想來吃飯的兩個人你去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彈。

  沈?qū)幹粍泳退懔?,張藝興也慫的跟什么似的,就貼著墻根站那兒,跟個壁虎似的。

  沈?qū)幹疀_他使了個眼色,張藝興搖搖頭。

  沈?qū)幹凰佬?,又沖他使了個眼色,張藝興雙眼緊閉,全當(dāng)沒看見。

  女孩微微一笑,也不跟他浪費時間,抬腳一踹,張藝興一個趔趄就推門而入。

  可能真是被氣到了,張謹(jǐn)?shù)那榫w還沒緩下來,正陰沉著臉,半靠著辦公桌旁看資料。

  張藝興被踹進來時動靜挺大,張謹(jǐn)原本就煩躁的眉宇間染上幾層不耐,就在他想開口訓(xùn)斥時,扭頭便看見沈?qū)幹侵k公室大門,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

  目光在接觸到男人鋒利冷沉的視線后,女孩脖子一縮,又趕忙將小腦袋給收了回去。

  動作可愛的戳人心窩子。

  被擼了毛的貓一般,張謹(jǐn)原本浮躁憤怒的心似春風(fēng)過境,悄然被融化,無聲被撫平。

  男人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他放下手中資料,快步向門口走去。

  “寧之?!睆堉?jǐn)拉開門走到沈?qū)幹媲?,“什么時候來的?”

  在沈?qū)幹闹?,張?jǐn)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翩翩貴公子,溫柔紳士,連說話都不會大聲,但想起他剛剛兇人的模樣,鄰家大哥哥的形象崩塌一角。

  女孩下意識咽了口吐沫,鴉羽般的睫毛撲棱兩下:“剛,剛到?!?/p>

  這傻乎乎呆萌萌的模樣看的男人心口一軟:“餓了嗎?”

  沈?qū)幹^續(xù)眨眼:“還,還行?!?/p>

  張謹(jǐn)伸手,尋著她細白的手腕攥?。骸敖裉熳屝N房做了你最喜歡的松鼠桂魚跟糖醋排骨,一會兒你多吃點?!?/p>

  從頭到尾都被忽視的張藝興:“……”

  阿杜說的沒錯,他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铩?/p>

  剛開始動筷子的時候,氛圍有點詭異。

  張謹(jǐn)看到女孩眼底的黑眼圈,給她夾了塊糖醋排骨:“看你今天怎么沒精神,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沈?qū)幹畩A菜的手一頓,摸了摸自己因時間匆忙而未施粉黛的臉:“可能吧,制作工期比較趕,我跟張藝興最近都熬到凌晨才回家。”

  張謹(jǐn)眸色心疼:“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也能盡一份力。”

  張藝興坐在對面嘻嘻哈哈:“哥,我感覺自己也挺沒精神的,你怎么不問問我累不累?”

  張謹(jǐn)抬眸,慢悠悠看了他一眼。

  張藝興差被這眼神看的噎住,后面的話他自動咽到肚子里,擺手道:“不用問,我挺好!抗二十袋大米健步八百米沒問題。”

  沈?qū)幹钅敲匆稽c點就要脫口而出,是真的嗎?

  原本聚一起吃飯的時間就短,總是沉默不說話也挺沒意思的,張藝興興致勃勃道:“上午錢泓給我打電話,他們那邊要舉辦個小型的露天燒烤,你們?nèi)幔俊?/p>

  沒等張謹(jǐn)說話,沈?qū)幹汩_了口:“我們時間那么緊,哪還有功夫去露天燒烤?”

  張藝興一本正經(jīng):“要張弛有度嘛,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干活對工作也不好?!?/p>

  沈?qū)幹骸啊痹趺催@么多歪理,吃那么多飯對飯好嗎。

  張謹(jǐn):“去吧,也不會耽誤多長時間,我也好久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了,放松一下也挺好?!?/p>

  沈?qū)幹聊藭海c頭:“好吧。”

  張藝興意味深長地跟大哥對視了眼,就差沒舉雙臂高呼了:“那我跟錢泓提前打聲招呼!”

  *

  張藝興他們到的時候,佳禾錢泓他們幾個已經(jīng)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了。

  沈?qū)幹舆^佳禾遞來的飲料,原地掃了圈,她指了指前面的燒烤架,好奇詢問:“現(xiàn)在還燒炭嗎?”

  佳禾湊過來:“本來是要燒電的,但這邊離電源有點遠,燒炭方便的?!?/p>

  沈?qū)幹c頭,目光四周掃視了眼,夕陽西下,連綿群山淹沒在暮色蒼茫中,人站在草坪上,仿若置身油畫之中。

  她深吸了口氣,眉目輕柔:“地點選的真好?!?/p>

  驀地,一道低沉溫柔的嗓音從身后響起:“以后我們可以經(jīng)常來。”

  沈?qū)幹ゎ^,佳禾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人影,張謹(jǐn)站在身旁,看向她的目光溫柔且深情,猝不及防的對視,沈?qū)幹豢陲嬃峡ㄔ诤韲道?,彎腰劇烈咳嗽起來?/p>

  張藝興趕忙放下飲料幫她拍背:“怎么這么不小心,再喝口水緩緩?!?/p>

  沈?qū)幹當(dāng)[擺手,半天才緩過勁來,她趕忙站直身子,雙頰通紅:“那個,我有點餓,咱們還是烤點東西吃吧?!?/p>

  錢泓雖然人老實,卻很疼佳禾,上手的活碰從不讓碰,帶著張嘴會吃就行。

  佳禾也閑不住,正在往盤子里倒調(diào)料,同時還不忘得瑟:“這燒烤料是我讓朋友特地跟家百年老店買的,味道可好了,保證你們一輩子也忘不了?!?/p>

  張藝興撇嘴,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你這廣告打的不錯,適合給人家當(dāng)代言人了?!?/p>

  佳禾哼了聲:“大老爺們的,一天到晚就會嘴叭叭,有本事你一會兒別吃?!?/p>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呲呲冒煙的羊肉串,香味兒還是這個香味兒,味道卻不如那天在夜市的十分之一。

  想起那天在夜市的晚風(fēng),啤酒,鐵板魷魚,還有邊伯賢的笑,沈?qū)幹谷挥幸凰查g的恍惚。

  沈?qū)幹惑@,趕忙拉回思緒,最近可能真是太累了,不然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她想邊伯賢干嘛。

  腦子混了。

  見沈?qū)幹种械娘嬃峡樟?,佳禾遞了杯紅酒過來。

  沈?qū)幹久伎此?,滿臉疑惑:“紅酒配燒烤,什么操作?”

  佳禾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搭配有違和感:“紅酒都能配牛排,配燒烤怎么了?委屈它了?”

  沈?qū)幹u頭,這丫頭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她都多,她接過紅酒:“也好,紅酒解乏,喝點也有好處?!?/p>

  佳禾突然意味深長地沖她眨眨眼:“今天晚上還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p>

  沈?qū)幹碜酉乱庾R逃避式后仰了下,表情警惕:“我怎么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話音未落,便見錢泓的幾個朋友從車上將提前準(zhǔn)備的樂器拿下來,調(diào)動音準(zhǔn),開始表演。

  沈?qū)幹读讼?,表情微微驚喜:“你們準(zhǔn)備的夠全啊,樂隊都帶來了?!?/p>

  佳禾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xù)往前看。

  女孩扭頭,卻見張謹(jǐn)坐在話筒前,身前掛著個吉他,正深情款款地望向沈所在的方向。

  那眼神就像熊熊燃燒炭火,炙熱,滾燙,只是一眼便驚得沈?qū)幹s忙撇開視線。

  麥克風(fēng)里,男人低沉溫柔的聲音被放大,仿佛就在耳邊:“好多年沒摸吉他了,臨時抱佛腳練了兩天,獻給在場的某個人,希望她能今天能放松下來,玩的開心。”

  佳禾壞笑著湊近,低聲道:“這句話說的挺有水平哈?!?/p>

  沈?qū)幹疀]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丫頭,百分之兩百被對方收買了,私底下準(zhǔn)備這些小動作也不偷偷告訴她,讓她有點心理準(zhǔn)備。

  沈?qū)幹缽埣业暮⒆佣嗖哦嗨嚕仓灰娺^張謹(jǐn)彈鋼琴,還是剛上高中的時候,唱歌彈吉他還是第一次。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里,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越老的歌越有情懷,有味道,且容易讓人感懷。

  聽著他輕柔低淳的聲音,沈?qū)幹褂幸凰查g的恍惚,思緒仿佛回到十幾年前。

  那時候她跟張藝興兄弟倆剛認(rèn)識,他們盛夏時一起去鄉(xiāng)下,捉知了爬樹偷西瓜;在冬日的大雪里,情愿凍得瑟瑟發(fā)抖,也要拋棄自家司機結(jié)伴走回家;作業(yè)多時,會直接叫張謹(jǐn)代寫,最后還能不被老師發(fā)現(xiàn)……

  就算后來父母離婚,她跟著母親去外國上學(xué),他們倆也會時不時坐飛機去法國看她……

  沈?qū)幹粗懊婺莻€深情演唱的男人,微微嘆氣。

  如果她沒有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如果他不是張家的孩子,跟這樣的男人共度余生或是件很幸福的事。

  不遠處,張藝興邊喝酒邊搖頭,感慨的像被表白的那個人是他一般。

  錢泓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你這是什么表情?”

  張藝興:“我為了我哥的幸福付出太多?!?/p>

  錢泓抿唇,嘴巴張了張,又將話咽回肚子里。

  能快樂一天算一天吧,人生漫漫,痛苦總能占據(jù)太多時間。

  前兩天他去父母家吃飯,卻巧遇張家兩個長輩,話沒說兩句他便探出了口風(fēng),兩邊父母有意撮合他姐姐錢欣跟張謹(jǐn),而且最重要的是,錢欣對張謹(jǐn)似乎也很有好感,對這樁父母安排的婚事并不反對。

  全程不知情的,也就張謹(jǐn)一個人而已。

  他本來想跟佳禾商量這件事,但看她紅娘做的一頭勁,實在不忍心開口。

  張家做的是建筑設(shè)計,擁有自己的獨立集團,名聲亦遠揚海內(nèi)外,錢家這些年則主要負責(zé)政府部門的招標(biāo)工作,兩家在生意上合作堪稱完美,不僅合作雙贏,跟能讓集團聲譽跟利潤翻倍。

  聽說現(xiàn)在樂張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雖是張謹(jǐn),但持有股份最多的,最具有話語權(quán)的,還是張謹(jǐn)跟張藝興的爺爺張穆巖。

  這位老爺子當(dāng)年是個誰都看不上的窮小子,靠著一腔孤勇跟雷霆手段,硬是在建筑行業(yè)殺出一條血路,張謹(jǐn)父親亦是個殺伐果斷的商場狠人。

  張謹(jǐn)從小天賦異稟,被張穆巖帶在身邊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打磨,他身上寄托著張家兩代人的期望,樂張集團成為建筑行業(yè)的龍頭企業(yè)指日可待。

  而且聽說,張父張母都是不好對付的主,尤其是張母,當(dāng)年為了增強家族實力,主動跟相戀五六年的書香世家的未婚夫解除婚約,帶著上億的嫁妝嫁給張謹(jǐn)父親。

  這樣的家庭,除了小叔子張藝興是個逍遙快樂的沙雕,誰都夠沈?qū)幹@樣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喝一壺的。

  一首歌結(jié)束,張藝興首先帶頭起哄:“雖然這首歌有點暴露年紀(jì)了,但是唱的不錯,大家鼓掌!”

  雖然現(xiàn)場只有□□個人,掌聲卻很熱烈。

  演奏繼續(xù),張謹(jǐn)卻從話筒前走了下來,他從桌子上拿了幾串沈?qū)幹钕矚g的魷魚,走過去跟小姑娘一起烤東西。

  沈?qū)幹朴频胤i蹄,看到他走來,莫名有些緊張,手中的鐵簽子翻的更勤了。

  張謹(jǐn)竟不知道她還喜歡吃這個,嘴角不自覺勾起:“小丫頭喜歡啃豬蹄?”

  沈?qū)幹砬閷擂瘟讼?,她悄摸摸瞄了正在跟朋友說話的佳禾一眼:“不是我,佳禾喜歡,她說這玩意補充膠原蛋白,讓我多烤幾個?!?/p>

  張謹(jǐn)笑:“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p>

  女孩趕忙搖頭:“不用了,快好了。”

  氣氛一時間又陷入沉默,燒烤架底下煤炭燒的很旺,熱氣騰的人直冒汗,他身邊男人穿著件長袖白襯衫,還能面色如常,臉上甚至沒有汗滴,清爽干凈的跟謫仙人似的。

  沈?qū)幹柿丝谕履?,試圖找點話題聊聊:“以前沒聽過你唱歌,沒想到你這么有音樂天賦?!?/p>

  張謹(jǐn)眼底蘊著笑,語氣卻一本正經(jīng):“我跟你和小辰一樣,都是有夢想的人,只是我肩上的擔(dān)子比你跟小辰更重些,沒有機會圓夢了?!?/p>

  這句話說的認(rèn)真,但聽上去多少有點心酸。

  沈?qū)幹噲D安慰他:“那這應(yīng)該是音樂界的損失,是建筑行業(yè)的一大幸事?!?/p>

  男人嘴角的笑加深,眼底似乎有星光閃爍,她揉了揉女孩的柔軟的黑發(fā),聲音里多了些許自信:“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p>

  沈?qū)幹€要說些什么,對面突然傳來壞壞的嘖嘖聲,張藝興拿著跟烤雞翅半靠在桌臺邊,一臉調(diào)侃:“你說你們倆平時見面時間也不多啊,怎么越看越有夫妻相呢?怎么回事?”

  沈?qū)幹ы伤骸昂煤贸阅愕碾u翅,別瞎說?!?/p>

  她越是不好意思,張藝興語氣越是欠:“沈小眠,你臉怎么這么紅啊,害羞啦?這就害羞啦,那以后真嫁到我們家了……”

  沈?qū)幹粋€戀愛都沒談過的大姑娘,怎么經(jīng)得起他這么調(diào)侃,女孩羞的雙頰通紅,她舉起手中的豬蹄氣哄哄道:“張藝興,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你這個嘴,我真想給你撕爛我……”

  女孩雙頰滾燙,就在她舉著豬蹄繞過燒烤架向他跑去時,腳下忽地不留神,絆住底下的鐵架子,上面燒烤連同下面的炭火一起灑落下來。

  張謹(jǐn)眼疾手快,迅速將女孩抱入懷中,用后背擋住四濺的炭火星。

  雖被捂住腦袋按進張謹(jǐn)懷中,沈?qū)幹芎苊黠@感受到男人疼痛的悶哼跟抽氣聲,明明可以躲開,明明很痛,他卻沒動彈絲毫,仿佛懷中人就是全世界。

  那瞬間,音樂停止,周圍幾個人飛速圍上前,將兩個人扶了起來。

  張謹(jǐn)臉上都是汗,雙手微微顫抖,疼的根本站不起身子,他后腰有幾處被炭傷,白襯衫燒出黑洞,里面隱約可見血肉模糊的傷口。

  沈?qū)幹畤樀你蹲×?,雙手垂在身側(cè),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張謹(jǐn)身材高大,這邊沒有人能扛得動他,錢泓便將車開過來,將后座攤開,讓張謹(jǐn)背部朝上趴在沙發(fā)座上。

  情況緊急,錢泓先開車帶張謹(jǐn)去最近的醫(yī)院處理傷口,幾個朋友留下來收拾現(xiàn)場。

  車內(nèi)氛圍緊張又寂靜,像是被拖住腳步,時間緩慢的讓人焦急。

  沈?qū)幹恐鴱堉?jǐn)坐在后面,不敢動也不敢說話,整個人僵硬的像一幅雕塑,只有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男人忍住疼,脖子緩慢移動,將臉轉(zhuǎn)向她,聲音故作輕松道:“怎么哭成這樣小丫頭,只是后背被燙傷幾塊而已,沒事的?!?/p>

  沈?qū)幹郧霸婚_水燙過腳,太能感受他現(xiàn)在的痛苦了。

  她狠咬著唇忍住哭聲,彎腰慢吞吞幫他擦去臉上的汗滴,聲音哽咽到不行:“你怎么那么傻,你明明可以躲開的。”

  張謹(jǐn)抬眸看她,嘴角努力扯出笑容:“這不叫傻?!?/p>

  好在他們選擇露天燒烤的地點不算太偏,附近就有家不錯的三甲醫(yī)院。

  醫(yī)生給張謹(jǐn)處理傷口時沈?qū)幹疀]敢進去,她甚至不敢直視張謹(jǐn)血肉模糊的傷口,佳禾留下來陪她,錢泓跟張藝興兩個人進去幫忙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張藝興才從里面出來。

  他滿頭大汗,走到沈?qū)幹磉呑?,仰著頭長出了口氣。

  沈?qū)幹辜比f分地看著他,卻怎么也不敢開口,佳禾便替她問了:“張謹(jǐn)大哥怎么樣了?”

  張藝興抹了把臉,拂去臉上的疲憊與擔(dān)憂:“好在大哥反應(yīng)快,沒啥大問題,只是有兩三處傷的比較厲害,以后可能會留疤,其他的沒事,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p>

  沈?qū)幹劭薜耐t,她低著頭,聲音愧疚:“對不起張藝興,要不是為了救我,大哥也不會傷成這樣。”

  張藝興拍了拍她肩膀,兄弟般安慰:“可千萬別這么說,你又不是故意的,如果這件事能怪到你身上,那惹怒你的是我,讓你來參加露天燒烤的也是我,那我就罪大惡極了!”

  張謹(jǐn)身上雖算不上是大面積燒傷,但為了避免后期感染,醫(yī)院還是建議住院一晚,輸液消炎。

  晚上,錢泓帶著張藝興回?zé)镜攸c取車,佳禾也跟過去了,留沈?qū)幹粋€人在病房照顧還在吊水的張謹(jǐn)。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了,但沈?qū)幹€是忍不住緊張,畢竟只有她一個人,生怕哪里顧不周到。

  也不敢跑遠了去買飯,沈?qū)幹阌檬謾C點了外賣,醫(yī)生叮囑結(jié)痂之前必須要吃些口味清淡的食物,沈?qū)幹c了皮蛋瘦肉粥,南瓜粥,小籠包跟蒸餃之類的,生怕他不夠吃,女孩一下子點了十幾樣子,攤在桌子上的時候張謹(jǐn)都愣住了。

  男人趴在床上,忍俊不禁:“小丫頭,你是想養(yǎng)豬嗎?”

  沈?qū)幹UQ?,表情無辜:“你別看樣式多,其實每樣分量很少的,我還怕你不夠吃呢?!?/p>

  張謹(jǐn)抬了抬自己正在被輸液的右手,語氣瞬間的變得可憐巴巴:“我手不能動,起身也不方便……”

  話還沒說完,沈?qū)幹愫苌系赖亟舆^他的話:“你不要動,我喂你?!?/p>

  活了近三十年,張謹(jǐn)從沒覺得人生這么幸福過。

  就這么扭頭躺在床上,想吃什么,只要動動嘴皮子,美食就自動送到嘴邊,最關(guān)鍵是,喂自己的是寧之。

  張藝興到大半夜才回來,來病房看了大哥跟沈?qū)幹谎?,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就嚷嚷著自己累,跑去跟小護士要了床被子,洗完澡就跑隔壁病房睡覺了。

  兩個病房就隔著扇玻璃門,張藝興睡的跟豬一般的模樣沈?qū)幹吹那迩宄?/p>

  張謹(jǐn)晚上還有三瓶水要換,最起碼要到持續(xù)到凌晨一點。

  沈?qū)幹桓宜?,半個小時左右就要醒一次,看男人安靜趴在床上,沈?qū)幹詾閺堉?jǐn)睡熟了,就在她躡手躡腳繞過床尾走到他面前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的愣在原地。

  應(yīng)該是疼的受不了,張謹(jǐn)眉頭緊鎖,放在嘴邊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頭下的枕頭被汗水浸濕一大片。

  沈?qū)幹呐K一抽,濃重的愧疚感像拳頭擊在心頭。

  明明疼的受不了,為了不打擾自己休息,這個男人硬是忍住了。

  這樣清雋俊雅的人,那樣的溫柔紳士,對自己嚴(yán)格以待,平時只以最完美的形象示人,如今卻為了自己卻變得狼狽不堪,毫無形象。

  沈?qū)幹劭舭l(fā)熱,她慢慢走到張謹(jǐn)床邊,雙手覆上他緊攥著的拳頭。

  張謹(jǐn)濃長的睫毛抬了抬,看到沈?qū)幹笞旖浅冻鲆荒厝岬男Γ骸靶⊙绢^,怎么還不睡?”

  沈?qū)幹皖^,眼淚便不受控制,簌簌往下掉:“我真的太沒用了,明明人就在這里陪著你,可是看到你這么疼,卻一點忙都幫不上?!?/p>

  張謹(jǐn)聲音有些虛弱:“誰說的,我現(xiàn)在看著你,傷口好像突然就沒那么疼了?!?/p>

  沈?qū)幹仓?,聲音哽咽:“你騙我的吧,你的手都在抖?!?/p>

  張謹(jǐn)失笑:“還不都是你今天離我太近了,我高興的手抖?!?/p>

  說著,男人忽然嘆了口氣:“你知道嗎寧之,我剛剛還在慶幸,幸虧傷的是后腰不是前面,不然我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腹肌就殘缺了。”

  這時候他還有心情說笑,沈?qū)幹p眸微紅,哭的更厲害了。

  張謹(jǐn)拿她沒辦法,壓低聲音道:“小丫頭,你靠近點?!?/p>

  沈?qū)幹税蜒蹨I,下意識又往床頭湊近了些。

  茉莉花似有若無的清香參雜著溫馨的女兒香充斥鼻尖,張謹(jǐn)一時失神,抬頭在她鼻尖落下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嗓音沙啞且寵溺:“愛哭鬼。”

  這個短暫似蜻蜓點水般的吻讓沈?qū)幹查g愣住,像是被按下暫停鍵,女孩表情跟做夢一樣,呆萌到不行。

  張謹(jǐn)眼底的笑容加深,雙手撐著身子,試圖讓自己更靠近她些:“雖然有點不道德,有點趁人之危,但我多想問你一句,寧之,下半輩子,能讓我像今天這樣保護你照顧你嗎?”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似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性感到極致。

  沈?qū)幹@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慌亂中下意識開始眼神閃躲:“我……我……”

  見她猶豫不決,張謹(jǐn)雙手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男人后腰上還纏著紗布,肌肉這么大幅度拉扯,臉色漲的醬紅,脖子上青筋漲起。

  沈?qū)幹s忙起身扶住他,心一軟,答應(yīng)的話脫口而出:“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就是了,你別再動了?!?/p>

  張謹(jǐn)整個人驟然僵住,那雙湛黑的眸子里瞬間閃過萬千情緒,震驚,驚喜,感動……百感交集的情緒震得他有些暈,男人慢慢趴回枕頭上,甜蜜的笑從嘴角溢出來。

  他傻呵呵望著沈?qū)幹?,感覺自己聲音都在飄:“還好我沒有高血壓,不然又要麻煩人家值班的醫(yī)生護士了?!?/p>

  看他這么開心,沈?qū)幹哺Γ骸跋拐f什么呢,趕緊休息吧,我坐這兒陪著你……”

  話音剛落,便聽見隔壁病房傳來“撲通”一聲巨響。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沈?qū)幹鷱堉?jǐn)對視了下,放慢腳步走過去,隔著玻璃門看向里面。

  張藝興也不知道怎么睡的,從靠墻的病床上一直滾到門旁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摔成這樣還跟沒事的一樣,躺地上睡得跟死豬似的。

  沈?qū)幹旖俏⒊閮上拢綍r還真看不出來,張藝興還有練鐵頭功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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