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知道周諾寧是在問他是否真的有決心組建球隊。他無比認真地深思周諾寧拋出的提問,不僅為了投資,也是他應(yīng)該要知道的答案。
全世界都質(zhì)疑的夢想。
司徒辰思忖片刻。
他最終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信心說百分百,但只要我的腿仍能踢足球,我一定會繼續(xù)追尋這個夢想。如果全世界都質(zhì)疑,那我就逐一向全世界證明?!?/p>
周諾寧聽完之后沉默下來,難得沒有馬上嘲笑他幼稚。司徒辰看了看周諾寧,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著她沉思的樣子,司徒辰突然意識到其實周諾寧正為丑聞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他這么一鬧,好像還造成了周諾寧的負擔(dān),頓時一陣?yán)⒕巍?/p>
“那個??”司徒辰猶豫地開口,周諾寧抬眼看著他,他才低聲說道:“今天麻煩你了?!?/p>
周諾寧扯了扯嘴角:“現(xiàn)在才覺得麻煩到我?”
司徒辰尷尬地搔搔頭:“我就一心想著請你幫我組球隊,沒有顧及你的狀況??”
周諾寧輕吐了一口氣:“算了,反正我也沒覺得怎么樣?!?/p>
“嗯?”
的確,本來她為了這些亂七八槽的事情想破了頭,想邊慢跑邊清空思緒,怎料突然蹦出一個司徒辰鬧了這么一出。
她以為會是煩上加煩,但她反而沒了心思去掛心公司的事。懟完小孩媽媽,甚至還覺得有點舒暢。
“這點事,還不足以成為我的麻煩?!敝苤Z寧淡淡地說。
“那你...在想什么?”
周諾寧看著他幾秒,又轉(zhuǎn)回去淡然開口:“只是在想,你到底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看待新鳴。”
“新鳴看起來很熱血、很風(fēng)光,但其中有多亂七八糟,外人根本不會知道。像現(xiàn)在這種事情,可能只是冰山一角?!?/p>
司徒辰一怔,默默說道:“我知道?!?/p>
歐洲球壇的是是非非,絕不比新鳴的丑聞遜色。司徒辰親身經(jīng)歷過,所以非常清楚。
“就算你組成了自己的球隊,終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在想,看見這樣的新鳴,你是否還能永遠保持最初的那份熱情?!?/p>
“.....我說了,那些關(guān)于人與人之間的是非對我來說太復(fù)雜,我不懂也不想理會?!彼就匠筋D了一下,“我相信,始終會有人跟我一樣,一心只看著足球?!?/p>
周諾寧用一個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司徒辰好一會兒,彷佛自言自語地沈聲說道:“真搞不懂你們這群傻子?!?/p>
說罷她便站起來,把牛奶瓶塞進司徒辰手里,留下一臉困惑的司徒辰。
“對了,”周諾寧走了一步又停下,淡淡地說:“你可能不知道,新鳴就要建新場館,所以短期內(nèi)都不可能賣了。”然后就向前走了。
司徒辰怔了一下,知道周諾寧不是開玩笑,隨即心情掉進了谷底。
或許他心中跟外面許多人一樣,都期望周諾寧會賣掉新鳴,然后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即使周諾寧眼中自己只是一件商品,他還是抱著微小的希望,自己有稍微改變了周諾寧的想法。
“她說我傻也不是沒有道理啊。”司徒辰搔搔頭,失笑著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