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淮換了衣服下樓時,一輛張揚的火紅色跑車停在樓下。她徑直走向駕駛位,拉開門,示意里面端坐的屈臨坐到后座去。
屈臨忍氣吞聲地獨自坐在后面,眼...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屈淮換了衣服下樓時,一輛張揚的火紅色跑車停在樓下。她徑直走向駕駛位,拉開門,示意里面端坐的屈臨坐到后座去。
屈臨忍氣吞聲地獨自坐在后面,眼神些許幽怨。
屈淮[帶路。]
她對副駕駛的屈溯示意道。
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南嶺背著個單肩包,沿著路閑散地邁著步,身側(cè)忽然開過一輛跑車,在他前方急剎住。沒等他贊一句好車,屈淮就從車上跳下來甩上車門向他沖來。
屈淮[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南嶺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南嶺笑著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南嶺阿淮,你都這么大了啊。
屈淮[義父義母他們怎么樣?]
南嶺他們很想你,所以我來了。
南嶺笑得有些無奈。
南嶺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寄封信回來。
屈淮[這里不方便往外寄信,我也沒什么消息需要往回寄……抱歉。]
南嶺揉著屈淮的頭,看向剛剛下車一臉平淡的屈溯和面如菜色的屈臨,禮貌地笑。
南嶺是阿淮的哥哥嗎?初次見面,我是南嶺,阿淮的義兄。
屈臨勉強扯出一個笑,猛的轉(zhuǎn)頭扶著車對著地面干嘔。屈溯點頭致意,反手指了指車邊上嘔得昏天暗地的人,簡潔道
屈溯我屈溯,這位屈臨。
屈淮從口袋里摸出紙巾遞給屈臨,他接過生無可戀地擦擦嘴。
屈臨阿淮,答應我,以后不要開車了。
屈淮[我們最好不要在這里久留。上車吧。]
她轉(zhuǎn)頭把屈溯推進駕駛座,回身拉著南嶺鉆進了后座。
屈臨虛弱地癱在副駕駛。
屈淮[哥哥,我需要你在屈家的族會上做我的翻譯。]
南嶺真是難得有我能幫到阿淮的事情。
南嶺姿態(tài)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含笑看著她,忽然探身去抓她的胳膊,輕輕抬起,看見一片青紫的淤傷,皺著眉問。
南嶺怎么搞的?
屈溯出門的時候在門上磕的。她說不用管。腫成這樣了?
屈淮無言以對,只能乖乖被瞪。
南嶺不疼么?我記得你很怕疼的。
然后用手指碰了碰。
屈淮?。?!
生理性的淚水開閘了似的嘩嘩往下滴。
前座的屈臨還在生無可戀地癱著,頭也不抬,死狗一樣靠在車窗上,聲音有氣無力。
屈臨啊……阿淮還怕疼呢?我都沒見過。
屈溯又瞟了眼后座哭笑不得地給屈淮擦眼淚的南嶺,沒說話。
小姑娘剛到這里沒多久就窩在訓練室里從早到晚地泡了小半年,那次他把屈寅安排給她的陪練帶過去的時候,推開門就對上了她縮在角落里紅通通水盈盈的眸子。她平日里性子比較淡,這幅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愣了半晌才放軟了聲音問她怎么了。她小聲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指尖扣在膝蓋上微微蜷縮著,還止不住地輕顫。扒開一看,紫紅的淤青顯得格外刺目。她又瑟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第一次示弱似的寫了個“疼”字。
14歲的小姑娘,又不會說話,還被光明正大地領(lǐng)進屈家,這不是讓她當靶子么?屈寅那不負責任的老東西還說自己會保護好她,沒看出來小姑娘都不打算認他么?真是……
南嶺停車。
屈溯看到后座自己站起來把藥箱往身上挎的屈淮,踩了剎車。
后座的兩人幾乎動作一致地開門,下車,奔向幾十米開外的小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