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曾經(jīng)聽說過某種傳言,說是男性的手掌越大,男性的河蟹越大。
出于對人體比例科學(xué)的無上敬仰,韓軒同學(xué)一直滿懷期待地憧憬著,憧憬著某天可以親身驗證一下這種傳言究竟是否屬實。
眼下可不就是大好的機會?
百里小兄弟的手掌很大,僅用一只手便能擒住她兩只手。
不僅如此,他的手勁亦是大得出奇,任憑她如何掙扎,亦是徒勞無功。
百里弘毅一手控制住她為非作歹的雙手,一手緩緩下移,直至……
我河蟹河蟹。
文雅如韓軒小姐姐瞬間在心里開噴。
論起民風(fēng)豁達開放還得是大唐啊!真不知道當(dāng)代女子是如何在襦裙易撕如紙這種糟心情況下艱難求生的……
百里弘毅的動作利落得令人惶恐,剎那她便只剩一片心驚。
他的胸膛與她的緊緊貼在一處,滾燙得好像烙鐵一般,瞬間將她整個人烙熟。她能夠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每一絲灼熱,帶有獨屬于男人的絲柏香味,既炙烤得口干難忍,又冷冽得沁人心脾。冰火兩重天刺激渾身感官,韓軒直覺自己發(fā)起了高燒,身上忽冷忽熱,偏偏蓋上被子亦是不能緩解。
所幸,某人的手仍然冰冷。
她有意追尋那一點若即若離的涼意,試圖以此緩解身上燥熱,仿佛一尾干渴的游魚。奈何,他那一只空閑的大手肆意游行,片刻也不肯停歇。只消須臾,便勞得她氣喘吁吁、香河蟹汗淋漓。
濃情蜜意之時,下腹驀地傳來尖銳的刺痛,好像有人正持刀磨礪她柔軟的腹腔一般。
她痛得幾欲出聲,可是百里弘毅的大手卻陡然覆上她的唇瓣,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軒軒無力地嗚咽兩聲,好像貓兒似的。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芙蓉帳外,龍鳳雙燭仍然燃燒著,火花爆裂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細(xì)微聲響,跳動的火花氤氳著桔黃色的暖光,一簾之隔,顯得既渺遠(yuǎn)又朦朧,仿佛天邊初生的一輪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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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弘毅指不定就是沾點。
要是他什么毛病都沒有,韓軒便能把面前的銅鏡吞了。
她不情不愿地對鏡貼花黃。
新婚那一夜,百里小兄弟仿佛只山坳子里的狼,索求了不知多久,直害得她第二日日上三竿了還蜷在被衾之中嗚嗚亂哭,沒能按規(guī)矩一大早起來去給公爹請安。
沒良心的小鬼崽子!
便宜全叫百里二郎那個沒良心的小鬼崽子占去了!
吃抹河蟹干凈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提上河蟹褲子走人?
提上河蟹褲子走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手促成婚事的公爹面前敗壞她的形象?
好家伙!這算什么牛馬?咱就是說一整個無語住了。
況且——
一面說著不喜包辦婚事,一面爬上她的龍床的不是他百里二郎?
笑死了!
一面說著只為阿爺開心,一面惹他阿爺生氣的不是他百里二郎?
孝死了!
事后軒軒子本著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科研態(tài)度仔細(xì)分析過百里二郎這種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雖說這廝隱瞞了不少病情發(fā)展過程中經(jīng)歷的事實真相,但是憑借她對這位調(diào)研對象的了解而言——
精神分裂。
這特么的絕對是精神分裂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