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鶴義兄?
東華唔。
東華慵懶應聲,他垂眸,只見懷中溫香軟玉螓首低垂,暴露一段纖細粉頸。知鶴說話間沒了方才婉轉嬌媚,聲音喑啞,好像溫室不經風雨的嬌花。
他伸手,指尖穿越她綠云似的濃密青絲,細致摩挲她冰肌玉骨。
知鶴向來稱呼他“義兄”,東華喜歡她這樣稱呼他。
她父母早亡,如今身邊親近之人唯獨他這個義兄。
義兄——聽著好像她與他相依為命、密不可分不是?
知鶴今日……知鶴瞧見魔族的姬蘅公主了。
知鶴躊躇半晌,終究不吐不快。
知鶴知鶴瞧見她與一眾侍女在橋上觀景……
知鶴知鶴聽聞,姬蘅公主此次前來乃是為了神魔二族聯(lián)姻之事,可是真的?
東華聞言,再度低垂眼眸,將視線落在知鶴身上。
她將腦袋深埋自個兒胸口,自他如此居高臨下的俯視,只瞧見她小巧精致的下頜以及粉嫩潤澤的唇瓣。
她唇瓣通紅腫脹,依稀可見暴風驟雨肆虐痕跡。
知鶴腰肢纖細堪比碗口粗細,盈盈不堪一握。東華一手原本緊扣她裊裊楚腰,見她始終不敢抬頭回視他的目光,手下不自覺之間愈發(fā)用力。
知鶴吃痛,輕呼出聲。
她嬌軟腰際本來已經多了深紅淺紫不少痕跡,如今殷紅指印清晰可見,實在不堪入目。
東華腦海驀地嗡鳴一聲,他心中酸澀,卸了手下氣力。
他……未曾料及,有朝一日他與知鶴之間竟然成了這樣。
他分明一直努力克制,可是他還是做了趁人之危的小人。若非她首次情動他占了便宜,想必兄妹之間必定不會發(fā)展自此。
然則……
他越竭盡全力想要控制自己私欲,他越感覺無能無力。
標記知鶴……其實并非東華初始所愿。
迷失沙漠的旅人,倘若長久干渴倒也罷了,一朝食髓知味,便再也沒了繼續(xù)隱藏心底怪獸的決心。
東華姬蘅的事……你如何知道的?
知鶴司命告訴我的。
東華司命嗎?
東華輕哼,分辨不出究竟是喜是怒。
東華他倒是嘴快。
知鶴那么……司命說得是真的嗎?
知鶴依照姬蘅公主的身份年紀……她是不是與義兄聯(lián)姻啊?
話及此處,知鶴倒是抬起頭來了。
東華早知她有此一問,所以方才這才氣怒非常。
然則,縱使他料想到她早晚說出口,但是真正親眼瞧見她眸中渴求,似乎迫不及待地逃脫他的掌控,似乎忙不迭拋棄他、遠離他、與他楚河漢界再無前臉。
當他真正瞧見她急于求證的神情,東華還是情不自禁地暴跳如雷。
他已經標記她了……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知鶴永遠也不可能真正逃離他的掌心,直至??菔癄€、日夜顛倒、天翻地覆。
他是她的阿爾法,他是她曾經往昔、往后余生唯一的阿爾法。
她亦是他的。
他的!
知鶴倘若姬蘅公主嫁給義兄,是不是知鶴……
不知知鶴究竟有沒有瞧出他已經怒不可遏,她依舊追根究底地挑戰(zhàn)他的極限。
東華如果姬蘅嫁給義兄,知鶴……想要如何?
東華想要逃離義兄嗎?
腦中下意識地浮現(xiàn)她羽翼漸豐、一飛沖天的模樣。
不可以……
他不能忍受。
東華這般說著,翻身將知鶴緊箍身下,他將她柔軟如同抽芽柳枝似的玉臂架上頭頂,雙手攥緊她白皙皓腕,繼而傾身而上,覆上她已然紅腫不堪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