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fù)一日,仙師如約而至。
數(shù)度前來,他行為舉止始終如一。
云霓慣于蜷縮寒潭之中。
她近來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藥性所致,一日里頭十之八九的功夫高枕而臥。
朦朧之間有人伸手入池,小心翼翼地挽上云霓柔荑。
她悠悠醒轉(zhuǎn),張開一雙惺忪睡眼。
來人正是仙師無疑。
他豐神俊朗的面龐隔水觀望略顯扭曲,唇畔笑容卻一成不變、如沐春風(fēng)。
仙師手上力氣不容拒絕,云霓隨之出水。
她猶自困倦,任由仙師連拖帶拽地將她帶入寢臥。
仙師推搡,云霓一頭栽倒進(jìn)綿軟被衾。
但凡鮫人出水,妖氣自行凝結(jié)化作煙云似的輕薄小衣。
仙師傾身而上,他廣袖輕揮,云霓周身妖氣煙消云散。
刺痛陡然襲來,四分五裂似的,云霓微闔雙目。
她意欲掙脫,忙不迭地倒退。
仙師驀地輕笑,他笑意不達(dá)眼底,入目森寒徹骨。
他緊箍云霓玉足,靈力排山倒海襲來,七經(jīng)八脈頓如沸騰。
云霓痛不欲生,她愈發(fā)驚懼,齜牙咧嘴佯裝厲色。
之于仙師,她困獸猶斗不過黔驢技窮。
倘若閑暇無事,仙師得以偽裝得柔情似水、情意綿綿。
只是,他一向不耐,此番莫得半點(diǎn)與之周旋的興味。
寧清冷面而視,他捏訣招來捆仙索,施法束縛云霓雙手。
伴隨他衣袂飄飄,捆仙索一端直直上行。
鮫人一雙玉臂高舉過頭,她兩手受制,吊死鬼似的懸吊房梁之上,玉體橫陳、姿態(tài)屈辱,旖旎風(fēng)光一覽無余。
寧清復(fù)又掐訣,一地仙應(yīng)召而來。
云霓倏然暴起,她幾番意欲甩尾皆失敗告終,一雙杏目活生生赤紅如同染血。
眨眼之間,方才一團(tuán)云霧、身無實(shí)形的地仙早已化作鮫人模樣。
地仙幻化而成的雌性鮫人碩大無朋,她無雙容顏驚世駭俗,比之云霓和長意更加濃艷、更加凌厲。
云霓瑟瑟發(fā)抖,她兩股戰(zhàn)戰(zhàn)、抖若篩糠,一雙玉腿在鮫人長尾襯托下顯得格外局促。
寧清笑意轉(zhuǎn)冷:
寧清知道害怕了?
寧清這種生靈吸食眾生恐懼為生,得以讀懂人心,幻化成你畏懼至甚的東西……
他停頓須臾,故作懲戒一般欣賞她眸底懼色:
寧清云霓,我告訴過你,乖乖聽話,是不是?
寧清只消你聽話,我絕不為難。
寧清可惜,你偏生來試探我的底線……
鮫人惶惑無依,纖長羽睫亦是撲簌簌地顫抖,仿佛蝴蝶振翅
寧清視之直覺欲火中燒威,是以他逼利誘:
寧清倘若你冥頑不靈,不如叫你的同族來管教你?
他一指近旁怒目而視的地仙,后者目眥欲裂,喋喋不休地怒罵。
地仙吐口皆是鮫人的語言,寧清只大略分辨?zhèn)€把字詞,無非就是“叛徒”、“逆子”之類。
云霓一連搖頭好像撥浪鼓。
之于鮫人過往他沒有半絲興趣,只淡聲問道:
寧清如此可老實(shí)聽話了?
云霓點(diǎn)頭如搗蒜。
寧清揮手,地仙消失不見。
他撤了捆仙索,云霓重重跌坐在床榻上。
她眼中隱約淚光,卻始終未曾凝結(jié)成珠。
云霓急急忙忙地翻身躺下,雙腿大開任由采擷。
寧清稱心如意。
他俯身,蠻橫拉扯她的雙腿,迫使她俯臥朝下。
繼而寧清落手,他扼制鮫人后頸,氣貫長虹、勢如破竹,滿室春光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