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都沒有貿(mào)然進入,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剛挖的,人似乎就在常府里面。
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有嘻嘻索索的挖土的聲音。
在挖什么?挖什么在如今的常府也是挖墳掘墓。
二人附身沖著洞內(nèi)望去,是兩個人,一個背著另一個。背著的那個多半是個尸體,若是受傷誰會來這里,陰氣這么重。
魏無羨嘴角揚起,這里可是他的主戰(zhàn)場。
魏無羨反手將陳情置于唇邊,吹動陳情,整個常府瞬間死寂,只能聽到魏無羨的笛聲,以及那人沉重的腳步聲。
那人見大事不妙,連忙擲出一張傳送符。
這符篆能在剎那間送人于千里之外,實屬的外掛產(chǎn)品。
魏無羨連忙催動魂靈,齊齊沖著那人攻擊過去。
“呔!爾等鼠輩還不束手就擒!”
這句臺詞魏無羨想喊很久了,眼下實在合適。
那人只得丟棄背負,慌張?zhí)与x。
“丟!藍湛,居然在我夷陵老祖手下有人活著跑了,別和別人說,實在丟臉啊~”魏無羨單手扶額,滿嘴垃圾話,走向了躺在地上的人形。
那是一具半假的尸體,除了軀干其他全部是爛布條以及棉絮。
“戀尸癖?”魏無羨攤手連連后退,嫌棄道。
“不,我們白天剛來過一次,晚上便有人來挖尸,必定是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這尸體恐怕有什么秘密?!彼{忘機仔細勘察著尸體。
“咦~~不會是聶明玦吧?!蔽簾o羨不想再碰一下這具詭異尸體。
“你查到些什么?”藍忘機回頭看著身后的魏無羨。
“......”魏無羨一臉驚愕,而后沉著臉,矗立于院子中心,吹奏陳情。
藍忘機看不到什么,只是明顯能感覺到四周的氣溫似乎在逐漸恢復正常,不在是寒意刺骨。
而魏無羨這是看著滿院子的魂靈在與他點頭致謝。
【送靈】
管殺,管埋,管送魂,殯葬一條龍,優(yōu)質服務,值得選擇~
“回去?!蔽簾o羨沉著臉,打頭先走了。
藍忘機則是將軀干放入了另一個封惡乾坤帶中,幾步便跟上了走的并不快的魏無羨。
路上魏無羨一句話未說,藍忘機也一句未問。
一個前面走,一個后面跟著,兜兜轉轉了好幾圈,二人總算回了客棧。
“小二,酒,樓上,不差錢?!?/p>
魏無羨撩了一嗓子,便先行上樓了。
回到房間,魏無羨宛若渾身的氣泄了一般,攤在了凳子上。
“如何?”藍忘機小心詢問道。
“那尸體確實是聶明玦,但......”
小二不合時宜的端著酒水進入,想兩碟下酒菜放在桌上,笑呵呵道。
“您實在好酒量,這下酒菜是老板送的。你且喝著,有事叫我~”
小二走后,藍忘機繼續(xù)問道。
“但什么?”
“常府的人全部是被一把叫做霜華的劍所殺。”魏無羨猛地灌了一口酒。
濃烈的酒瞬間下肚,明顯能感覺到喉嚨是灼熱的。
“曉星塵的佩劍?有人偷了曉星塵的佩劍?”藍忘機可沒有想過是曉星塵動的手,畢竟曉星塵江湖風評十分之佳。
“那些魂靈不認識,但他們說他們是被一名白衣的瞎眼道士所殺?!卑囱b束,是曉星塵無疑,也符合魏無羨之前的推理,曉星塵的確將自己眼睛給了宋嵐。
“全是曉星塵殺的?”
藍忘機也是眉頭緊皺,謫仙一般的人物會屠殺常氏滿門?和常氏有過節(jié)的不應該是薛洋嗎?
“呼,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太少了,但十有八九與薛洋與金家脫不了干系?!边@幾天信息量太大,魏無羨現(xiàn)在只感覺腦仁疼,太陽穴也是漲疼無比。
魏無羨又喝了一杯,便扶額在桌,做沉思狀。
“魏嬰是在這十六年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藍忘機把玩著一個酒杯,說著沒有回答的詢問。
魏無羨已然睡著。
“唉~”藍忘機嘆了口氣,將魏無羨小心抱起,走向床榻,在放下之前,藍忘機小心將魏無羨抱的更緊了幾分,直到魏無羨鼻息不穩(wěn),才將魏無羨小心安置。
“我是不是太愚笨了,還是你太愚笨了?”藍忘機仔細將魏無羨額前秀發(fā)撥弄到旁邊。
又將魏無羨的發(fā)帶輕輕挽起,置與唇邊,淺點一下。
起身吹滅了燈。
一夜好夢~
魏無羨以為自己知道許多,但他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是否就是全部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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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上三竿,朦朧間魏無羨一個翻身,只感覺硌得慌,便睜眼查看是什么。
好嘛~那硌得慌的竟然是藍忘機,魏無羨本就衣衫松松垮垮,現(xiàn)在基本就是掛在胳膊上,其余不復存在,可惜底下的都在。
魏無羨俯下身子看著正盯著他的藍忘機,光溜的肩頭,讓魏無羨忍不住動了手,一劃而過。
“你......”
“嗯?”藍忘機鼻息濃重,淡淡鼻音。
“皮膚真好!”魏無羨沖著藍忘機豎起了大拇指。
藍忘機的臉已可見的程度瞬間垮掉。
“起來?!?/p>
藍忘機推開魏無羨,正要起身,卻被頭發(fā)又助攻了一撥,兩人的頭發(fā)纏在了一起。
結發(fā)~
“嘶~~藍湛,你輕點!”
魏無羨被瞬間起身的藍忘機扯動了不少秀發(fā),該是掉了幾根,一時間疼的眼淚直在眼里打轉。
“抱,抱歉?!?/p>
藍忘機紅著耳根,乖巧坐回魏無羨身邊,開始沖著那團打結的頭發(fā)開啟了戰(zhàn)役。
“昨晚......”
因為藍忘機扯著頭發(fā),魏無羨不敢太大動作,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嗯?”藍忘機回應。
“我是不是欺負你了?”魏無羨一本正經(jīng),幾乎是藍忘機承認,他下一刻便會跪地道歉。
“......沒有?!彼{忘機停頓了片刻,給出回答,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欺負了魏無羨吧。
“哦,下次我喝完一定會回我房間睡覺的,這個還是要說抱歉的?!蔽簾o羨只覺是藍忘機給了自己面子,畢竟是在上面呢。
魏無羨在藍忘機的事情上總是無用正經(jīng)。
“不必?!?/p>
藍忘機倒是沒有明說是不必回房,還是不必道歉。
“藍湛,你見我笛子了嗎?我找不到了?!?/p>
魏無羨四處尋找,皆是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