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米做上梳妝臺前,拿著梳子輕輕的梳理著秀發(fā),角落里的淡粉色旋轉(zhuǎn)木馬擺件落入她的眼眸。
指腹在木質(zhì)的木馬上摸索著,方阿米低著眸,打量起眼前的物件。
“JK.”
字跡娟秀的兩個字母刻在了擺件的底座,方阿米手指順著凹陷的刻痕比劃了一番,頭疼得嗡嗡響,好熟悉的名字。
“方阿米,你跑慢一些…”
“喂,你沒事吧?真笨,這都不會。”
方阿米搖搖頭,放下旋轉(zhuǎn)木馬的擺件站起了身。
“姐姐,怎么起得如此的早?!?/p>
方阿米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院子里蕩秋千的方知嫻。
方知嫻坐在精美的秋千上,仆人在她身后輕輕的推著,她嘴角含著輕輕的笑意,抬眸打量著方阿米,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方阿米抱著雙臂,走了過去,微微俯身看著方知嫻,勾唇笑了笑
方阿米妹妹的腳看來已經(jīng)是好多了,真可惜,昨天沒能讓你廢掉。
“不是吧方阿米?!?/p>
方知嫻拍拍手,站了起來,對著方阿米的眼眸。
“現(xiàn)在是在方家,你不會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方大小姐吧?”
方阿米我不是?難道是你嗎?
方阿米半路冒出來的私生女?
“方阿米!”方知嫻聽著直跺腳,腳腕上鉆心的疼讓她直皺眉。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方知嫻緊皺著眉頭,推了推傍邊想扶住她的傭人,“一邊去?!?/p>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神氣多久?!?/p>
方阿米沒打算在這瘋狗上停留太多的時間,眼神輕輕瞟過就轉(zhuǎn)了頭,絲毫沒有看方知嫻那因為被無視逐漸黑沉的表情。
方阿米站在門前,輕輕敲了敲。
方志剛請進(jìn)。
方阿米聽到里面的人同意后才走了進(jìn)去,徑直在他面前的坐椅坐了下來。
方志剛你和你母親長得真的很像。
方志剛都很漂亮。
方志剛我們米米長大了。
方志剛看著她的臉,突然說著。
方阿米然后呢。
方阿米你還是出軌了,父親,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
方志剛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了。
方志剛頓了頓,倒了杯清茶擺在方阿米的面前。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時,他就是一個好父親那樣,慈祥,眼里只有兒女。
方志剛在裕京這些年,過得如何?
方阿米父親是在關(guān)心我?
方阿米看著方志剛,冷冷的問著。
母親去世后,她一個在裕京摸爬滾打,一個人從底層做起,當(dāng)過洗碗工跑過外賣員,拿著自己的積蓄含著淚創(chuàng)辦出了如今的Euphoria。
他派人監(jiān)視她,卻對她的遭遇不管不問。
她那后媽呢,可沒少做好事,在酒吧對醉酒的她痛下狠手,硬生生的踢了她一身的淤青,打昏扔在路邊,在她逃了一劫后,再一次去酒吧時找人去猥褻她。
如果不是樸智旻,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方志剛米米,父親也只是走了些彎路。
方志剛我一直都很想讓你回方家。
方阿米是嗎?
方阿米看著方志剛的眼睛,卻始終看不出來他打算買什么關(guān)子。
方志剛米米,父親有事情要問你。
方志剛你母親生前…是不是給了你一個鐲子?把那給父親好嗎?
方阿米不行。
鐲子確實在她那。
母親早就向她交代過,那鐲子要好好保管,誰也不能給。
母親的原話是,那是關(guān)于她一生中極為重要的的大事,一定一定要保護(hù)好鐲子。
她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