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磅礴大雨,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黑壓低垂,道路緊急亮起了路燈。
微弱的燈光在大雨中顯得孤零縹緲,模糊了形狀。
冷風(fēng)裹著雨絲從虛掩的窗縫飄入,帶著些許濕冷,手上的手機屏幕還是亮著屏,撥出去的電話響了一陣被無感情的女聲替代了聲音。
還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承川遠(yuǎn)遠(yuǎn)看著的田柾國,又轉(zhuǎn)眸看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雨。
“閣下,不要把自己困在雨中了。”
田柾國聽著收回目光,把手機重新放回褲袋里。
田柾國就一直困著吧。
窗外的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他把門推開,微涼的雨滴打在手背上。
時針指向七時,他從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便一直在這。
等不到再次走到他身傍的人了。
田柾國回去吧。
田柾國雨會停的。
承川聽著點點頭,和田柾國一起拐出長廊,他們在往下走著,也有人順著樓梯往上走。
田柾國聽著聲響低頭看去,正好對上金泰亨抬頭往上看的目光。
金泰亨我就知道你還在這。
金泰亨說著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眸。
金泰亨喝一杯?
樓道里安安靜靜的,田柾國聞言什么話都沒有說,看著金泰亨接著往下走著。
直到走到金泰亨身邊他才停下了腳步,手搭上他的肩膀,扯著笑意拍了拍。
田柾國走吧。
金泰亨看了今天的新聞,他沒想到的是,田柾國會在連任的發(fā)布會儀式上直接宣布方阿米的身份。
一向嚴(yán)謹(jǐn)?shù)乃?,在金泰亨的印象中這件事是屬讓他感到最為意外的。
兩人并排走著,金泰亨剛走了幾步就頓了下來,田柾國看著也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金泰亨時表情有些疑惑。
金泰亨我看到他們了。
田柾國我知道。
金泰亨我說的是,樸智旻和方阿米。
田柾國嗯。
田柾國點點頭,邁著步子快步走著。
他顯然很抗拒聊這個話筒。
田柾國再不走就沒有好的位置了。
金泰亨聽著低下眸,不知為何就笑了起來,點點頭,然后加快步伐跟上田柾國。
斑斕的燈光下迷醉的音樂聲縈繞在耳畔,彩燈下著酒液泛著好看的色彩。
酒杯被男人節(jié)骨分明的手輕輕搖晃把玩著,不過兩秒就被抬起直灌咽喉。
辛辣液體嗆得眼眶微紅,高度數(shù)的酒精朦朧了思緒。
金泰亨你對她。
金泰亨是認(rèn)真的?
田柾國嗯。
田柾國沒有聽名字就知道金泰亨說的是誰,端著酒杯點了點頭。
金泰亨我從來都沒想過放開她的手。
金泰亨柾國。
金泰亨我喜歡她。
金泰亨炙熱又瘋狂。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在給自己洗腦,他企圖從方阿米身上找出不喜歡的理由。
可細(xì)細(xì)數(shù)來又?jǐn)?shù)去,倒成了他自己陷在回憶里無法自拔。
如果時光可以回溯,千千萬萬的道路里,他想重新回到她身傍。
如果不是他先無故離開她的世界,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被人艷羨的一對吧。
田柾國喜歡不分早晚的,泰亨。
田柾國米米懷孕了。
田柾國說著又倒了杯酒,還是像剛剛那樣一飲而盡。
金泰亨他的?
田柾國嗯。
她故事里的主角,好像已經(jīng)有人了。
他只不過是在冗長的一生中途經(jīng)了玫瑰的盈放,幌忽間,好像自己也是主角了。
酒精麻醉后的夢里,應(yīng)該會有她吧。
倒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