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么,能活著誰會想死。
土匪的加害計劃再度落空,臥山虎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殷真真心里沒有底,便不想待在又一村了。
“想要為親人鳴冤的,現(xiàn)在就可以跟我離開,咱們趁熱打鐵,去縣衙報案。”
殷真真的提議根本沒人響應,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等待臥山虎接下來的指示。
而殷真真最忌諱的就是臥山虎和村民互相勾結,她著重看了幾眼剛才那兩只出頭鳥,此刻這兩只鳥的頭比誰都垂得低。
“既然你們不想去縣衙,但又想申冤,這樣吧,我給你們寫狀紙,再幫你們遞到縣衙里去?!币笳嬲嬷钢贿h處的學堂,“那里筆墨紙硯齊備,請諸位有需要的鄉(xiāng)親跟我來吧?!?/p>
殷真真不由分說,便一手拽著一只袖子,要把喊冤的村民往學堂里拖。
臥山虎張了張嘴,想攔來著,“四貝勒還是先去用飯吧,別餓著了?!?/p>
“不!鄉(xiāng)親們的事情比我吃飯重要得多。臥山虎,你也一起來吧。我見學堂里的李夫子挺尊重你的,你若轉述我的需求,肯定比我自己去說,更有效率一點?!?/p>
殷真真此刻的笑容無比真誠燦爛,臥山虎的臉色就要比肩鍋底了。
村民喊冤原本只是土匪們要挑起民憤的一個計策,但殷真真及時制止了兩個搞事的人,又已經給出了妥當的解決方案,村民們沸反盈天的議論聲便漸漸低沉了下去。
殷真真沒村民力氣大,她把自己折騰了一身的汗,卻連一個村民都沒拉進學堂。她松開了手,在學堂里的凳子上坐著喘氣。
“阿潼,包扎好了吧?”
在得到阿潼肯定的回復后,殷真真再次詢問又一村的村民,“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村民們,如果你們真的遭遇了迫害,請一定告訴我,我會幫你們申冤。現(xiàn)在,我必須帶周小?;厝ネ栋福@是公務,請你們不要阻攔。”
“四貝勒,我們村的村民一輩子都沒幾個走出去的,對縣衙很排斥,是正常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四貝勒請先移步去用飯,我同村民們講一講。”
殷真真點點頭,卻沒打算起身,“你說吧,我就在這兒等著。”
臥山虎這一遭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村民圍堵殷真真是他攛掇的,現(xiàn)在正話反話都給他臥山虎一個人說了,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村民們,臉上都寫滿了疑惑。
“啊——嗯——”正當臥山虎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學堂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飯菜的香味兒一塊兒涌進了學堂。
之前已稍微了解過又一村這股土匪的構成,與臥山虎和占山狼齊名的應該還有豺和豹。
殷真真看著門外走來了一個穿著圍裙的彪形大漢,那肥胖的身軀和不見脖子的體型,一股霸氣化作疾風,迅速掠過了學堂之中所有人的面門,使人不自覺地喉嚨一緊。
“這位是守山豺,做的一手好菜。他貿然前來,一定是在廚房等不及了,來給四貝勒送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