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微一看,確實是紅了。但她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桑微笑了笑,“沒事啊,我體育經(jīng)常被這樣的。早就習(xí)慣了?!?/p>
溫挽兮聽到“習(xí)慣”兩字,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么說,你經(jīng)常受傷?”他忽然質(zhì)問。
桑微也沒想過他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不是啊……”她想圓場,卻發(fā)現(xiàn)這個謊好像圓不了了。
溫挽兮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了,剛想再開口,桑微卻比他先開口,“你慢慢吃吧,我一會兒還要去教室寫卷子,先走了?!?/p>
說完,她拿起那壓根沒吃過多少的早餐,往丟餐處走去。
她倒得很干脆,那瓶豆?jié){她倒拿著喝。
她沒給他足夠的時間思考,也不能怪他。
話雖如此,但她心里還是清楚得很。
她還有十天的時間,她就要與他說再見了。
桑父要送她出國。
而十天后,剛好是她的生日。
她步子很快,直接把溫挽兮甩在了身后。
而溫挽兮追出去后,已經(jīng)不見了她的影子。
桑微快步回到教室,拿出卷子裝作若無其事般寫作業(yè)。
桃琳是她的同桌,得知今天不用上課,都高興得一批,多人都在家里睡覺
而桑微卻不太習(xí)慣這種不要上課的日子,所以她還是來了。
教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得窒息。
只聽見門“砰”的一聲,桑微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溫挽兮。
他那個神情,感覺要殺人。
“學(xué)……學(xué)弟啊……”桑微有些語塞,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那個上午,他除了那一次,沒有再來找過她。
而她,也沒用那個勇氣,再去找他。
就這樣一晃,又是九天。
明天,就是真正的離別了。
她在等著溫挽兮,他不會這么絕情的吧。
但如果真的執(zhí)意要跟她拗下去,可能真的會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但當(dāng)時的兩人都不夠勇敢,他們都等著對方來找自己。
所以啊,這份熾熱的暗戀,也就就此結(jié)束。
第二天一早,桑微訂的是早上八點的航班,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給溫挽兮用郵箱發(fā)了一條信息
明天早上八點,去航銀機場找我。
而桑微在那已經(jīng)等了許久,都沒有看見溫挽兮的身影。
他不可能不會看郵箱的。
郵箱里每天都有很多的信封,他總會一一點出來看。
不會錯過任何一個。
除非……
他真的是想錯過和她見到的最后一面。
這時,廣播響了:“請桑微女士盡快進(jìn)入航班,飛機即將起飛?!?/p>
桑微急得再到處看,確實,他沒來。
桑微壓低了鴨舌帽,拿起行李箱便往飛機那兒去。
桑微特意把手機設(shè)置成了飛行模式。
可是到最后,也沒有看到溫挽兮的回信。
她心已冷,溫挽兮,我們就此別過。
又是這樣,過了四年。
四年,有多難熬?可能就是,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靠著那虛偽的人際關(guān)系度過,在紐約,桑微過得一點都不好。
所以四年后,她回國了。
那是2012年的夏天,6月,她回來了。
桑政去給桑微接的機,桑微這次回來,氣場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穿著一條白色旗袍,散著那頭秀發(fā),那兩顆白晶的耳墜讓人賞心悅目。
這個人,變得真的越來越好看了。
光是在紐約那兒,就有不下一個班的人向她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