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小少爺,您……您真的要親自給老爺下廚做飯嗎?這……”管家聽了小廝的話后,嚇了一大跳,趕忙跑來廚房,試圖喚回白匯的理智。這小少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做飯?吃了真的不會出事嗎?
“哎呀,費叔,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今兒我要親自下廚,給祖父做頓午膳!”白匯看向費叔,眉頭一蹙,“費叔,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做飯的能力吧?”
管家費叔:……不是不相信,是完全不相信!這小少爺什么時候進過廚房?能分清辣椒蘿卜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吧?
見費叔不說話,白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費叔,你要相信我?。∥译m然現(xiàn)在不會,但我可以學??!人有想要不斷學習的精神是好的?。∧憧刹荒艽驂何?,澆我冷水!”白匯一番話說的正氣凜然。
費叔:……對,您說什么都對?!澳巧贍斎羰切枰獛椭徒腥耍馈瓘N娘也會在旁邊幫您的,您可以讓廚娘們教教您如何做這午膳……”費叔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向縮在一邊的廚娘們使了個眼色,便退出了廚房,心中不停默念“不要出事”。
白匯看向廚娘們:“好了,來吧!教我怎么做。”
廚娘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另一邊。
“玉玉,你讓那個大少爺去做飯?你怎么想的???說,是不是你又在憋什么壞招啦?”嚴月瞇了瞇眼,坐到原先坐的位置上,抬手撐著下巴看嚴玉。
“我是那種人嗎?”嚴玉道,“還有啊,什么叫‘又憋壞招’?我什么時候憋過壞招了?嗯?”她抬手去捏嚴月的臉,“明明喜歡憋壞招的人是你!”
被捏著臉,嚴月也不甘示弱,抬手也想去捏嚴玉的臉,誰料后者將手臂伸得長長的,硬是把臉躲得遠遠的?!坝裼瘛墒?!”嚴月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一邊的嚴玉笑得肩都在顫抖:“哈哈哈……月月,你這個樣子好可愛啊!像只兔子哈哈哈……要是三師兄在就好了,他肯定也會笑你的!哈哈哈……”
“臭玉玉!”嚴月掙扎著擺脫了嚴玉的手,“你就想著讓三師兄看我笑話!”嚴月起身去抓嚴玉,兩個女孩很快就鬧成了一團。
黎埭那邊。
一個黑暗的屋子,陶峰隨手甩著手中的鞭子,黎埭坐在一個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手中的茶,桌上放的除了茶,還有一把把大小,形狀都不同的刀,架子上則是各種各樣的刑具。旁邊,是被綁在木板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身上全是各種刑具所留下的血痕。
黎埭目光涼涼的看向被綁的男子,對陶峰說到:“你不行啊,審個人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屬下知罪。”
“鞭子拿來?!苯舆^鞭子,黎埭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這鞭子,隨后狠狠地抽向那男子!
“唔!”男子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痛苦卻又隱忍的悶哼了一聲,隨后“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
“主子,說實話,我都佩服他。這三天來,刑法我都給他上遍了,卻未曾說過一個字,若非痛了他會叫,我還以為抓了個啞巴。”
此人是傅吉余黨手下干事的人,平日里偽裝成一個茶館掌柜,他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卻不知在黎埭的眼中漏洞百出,早早的,黎埭便盯著他了。本來是想悄悄跟著他,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后便一舉端了他們,卻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最終只抓住了他一人。
黎埭看了眼陶峰,笑了笑:“你知道他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嗎?”黎埭看向男子,“應為他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啊!別說,他那三歲的小兒子,長的是真的很討人喜歡,只是可憐在兩歲便沒了娘,幸好還有個祖母陪著,也算是值得開心的,你說,對吧?”
那男子驚恐的看向黎埭。
陶峰:難怪主子這么自信的說今天絕對要讓他開口,原來是將其家人找到了啊!真是……恐怖!
“你……你將他們怎么樣了!”男子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這幾天他滴水未進,送來的飯也一口沒動,估計是想絕食而死,可惜,提起他的家人,他又不敢死了——你不許動我家人!
“別緊張,放輕松!”黎埭看了陶峰一眼,陶峰立即端了一碗水給男子喝,這一次他咕嘟咕嘟全喝完了?!澳惴判模也粫幽慵胰说?,他們現(xiàn)在很好。你現(xiàn)在應該很好奇為什么你家人在我手上,而沒有像他們向你保證的那樣在城外好好生活吧?”黎埭冷笑了一聲,“因為他們并不想履行諾言!你在他們眼里,就是一條狗!狗放出去咬人,被抓了,那便不要了,再重新訓練一只就好了。你的家人被我救下時,正被傅吉余孽的人追殺。”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黎埭:“你說什么?!”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明日我來時,記得給我一個答復。”說罷,黎埭便走出了這充斥著血腥味的屋子,陶峰則為那男子解開繩子,還留下了一瓶藥。
那男子看著藥瓶,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