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埭將嚴華帶回客棧,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太對。
“你怎么了?中毒了?”
嚴華嚇了一跳:“啊?什么?沒……沒有啊,什么中毒?哈……哈哈……”他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背上冷汗直流,“我只是累著了……奧,對了,你能和我說說那個玄衣男子是誰嗎?”
黎埭見其不愿開口,也就不去追問了?!澳侨耸歉导暗氖绦l(wèi),傅輝的義子?!?/p>
嚴華“騰”的站了起來,“什么?你的意思是那男子是傅吉一黨的余孽?!”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黎埭拿起桌上的茶,往干凈的杯中倒一杯茶,抿了一口。
“呃……不是緊張……我就是,就是太激動了,你也知道,我們之前還查他們來著,沒想到他們就這么光明正大的來到我們眼皮子底下,未免太膽大了,讓人懷疑……”
黎埭點點頭,嗯了一聲:“對?!比缓笏蛄恐鴩廊A,眼里有一些冷意。這個嚴華,還是有點危險的,得找時間跟嚴玉那丫頭說一聲,讓她注意著點好。他這么想著,便同嚴華辭別,出了客棧,又三兩下翻上了樓,找到嚴玉房間的窗,敲了敲。里面沒人回應,他又敲了敲,忽的想起一個可能:那丫頭不會在洗澡吧?畢竟里面燈還掌著,不可能睡了。
于是他便跑到之前爬過的樹上,腳下踩著樹枝,整個人倚在樹干上,就這樣看著窗內(nèi)的動靜。
嚴玉確實是在洗澡。知道黎埭是友方,她沒來由得高興。洗完,她隨意的穿上一件寬松的衣服,回到房間擦著濕漉漉的長發(fā)。這時,黎埭又開始敲窗?!斑?,咚,咚……”黎埭敲得很隨意,他就這么曲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等著嚴玉的回應。
嚴玉皺皺眉,拿起放在桌上的小刀,望著窗另一邊的黑夜,問道:“誰?”
“是我?!?/p>
聽見聲音是黎埭,嚴玉握著刀的手松了松。她走到窗邊,打開窗,看見黎埭后,沒好氣的笑到:“鷲王爺,大半夜的敲一個女子的窗,不覺得不妥嗎?”
“呵。”黎埭冷笑一聲,“放心吧,我就算要調(diào)戲小姑娘,也不會調(diào)戲像你這種……”他上下看了看嚴玉,慢悠悠的道:“這種平平無奇,從山里跑出來的野猴子?!?/p>
“你!”嚴玉“啪”的一聲,狠狠關上了窗,差點撞到黎埭高挺的鼻子。
嚴玉是真的有點生氣,想起對方那句“平平無奇”,什么嘛!她攏了攏衣服,這只是她還沒發(fā)育好嘛!
窗又“吱吱嘎嘎”的被打開了,黎埭將那張笑得可惡的臉露出來,看得嚴玉想將其拉下來打一頓?!坝指墒裁?!”嚴玉瞪過去。
“哎!別生氣別生氣!”他從窗外翻進來,笑嘻嘻的跑到嚴玉面前,手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盒胭脂,打開蓋子遞到對方面前,討好似的問:“香嗎?特地給你買的?!?/p>
幾縷香鉆進嚴玉的鼻子。嗯,確實挺好聞的。
黎埭將胭脂塞進小姑娘的手中,自顧自坐了下來,又如同主人般招呼嚴玉:“來,坐下?!?/p>
嚴玉收好胭脂,坐下來看著黎埭:“說吧,你來到底是來干嘛的?”
“最近你有沒有覺得你那五師兄有點不對?”
“五師兄?”嚴玉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有些嗜睡。嗯……前一陣子的幾天他也這樣,但后來就好了,大家也沒在意。怎么了嗎?”
“沒什么,我就是來點一下你的。注意著他點?!彼粲兴傅目戳藝烙褚谎邸!昂昧?,時間也晚了,我走了,早些休息?!闭f著,他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嚴玉:……趕緊走吧!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