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奎男和李秀赫互懟幾句,煙癮犯了,他不耐煩地頂了頂腮,只說要去上面看看,就借著腳手架爬上了屋頂。
大家還在七嘴八舌討論著出去的辦法,突然如煙說道:
“噓,聽!”
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不明顯的廣播聲,如煙比劃了一個靜音的手勢,大家都默契地閉了嘴。
“各位市民請注意,綜合體育場、孝山高等學(xué)校、未來大學(xué)以及孝山十字路口即將引爆,位于以上區(qū)域的市民聽到此廣播,請立即前往臨近的地鐵和地下停車場躲避?!?/p>
如煙一字一句地把廣播里的話復(fù)述下來。
“阿西!那群混蛋!”
“該不會發(fā)射導(dǎo)彈吧?”
“是什么時候要引爆?”
“他們沒提到時間,只說要立刻躲避,應(yīng)該很快了。”
“快瘋了!西八這要我們躲去哪里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廣播的內(nèi)容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如煙也皺起眉,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活下來之后被炸彈炸成一堆泥。
但緊接著,她又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不詳?shù)奈宋寺?,這是什么意思?他們已經(jīng)開始轟炸了嗎?
如煙盡量仔細(xì)聽著每一處聲響,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席卷了過來,如煙痛苦地抱住了頭。
“怎么回事?你聽到了什么嗎?”
李秀赫驚慌地拉住如煙的手臂,如煙埋著頭咬住手,他擔(dān)心如煙過于痛苦,雙手費力捧住如煙的臉,如煙微微抬起頭,李秀赫就看到如煙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他,血絲沿著眼尾蔓延而下。
如煙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她不想某些原始的欲望操縱,只好利用疼痛喚醒自己的意識,她感到自己的身體里仿佛有兩種血液,冰冷和火熱以她的身體為戰(zhàn)場廝殺的不可開交。
更不湊巧的是,一只露出半截骨頭的手從離他們不到一米的窗臺處探出,如煙看見了,卻因為抽搐無法清楚地說出,而就在如煙掙扎著想提醒的時候,那只手快速向前抓去,而那里,正是青山所在的方向。
“唔……”
李青山原本在焦急地查看如煙的情況,完全沒注意到危險正在向他襲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一陣劇痛從他肩膀處傳出。
如煙忍著疼痛一把把青山拉過來,那只手的主人終于從窗臺出現(xiàn)了,那是個身材高大的工人喪尸,它的臉上滿是血污,大張著嘴,焦黃的牙齒和滴答下來的帶血的唾液令人作嘔。
24hz的聲音,是指揮部最新的發(fā)現(xiàn),它對喪尸的影響最大,甚至?xí)箚适﹦?,但是對于向如煙這樣的半尸半人來說,這個聲音會讓她身體里的喪尸病毒和正常病毒打架,讓病毒寄生者備受折磨。
如煙暫時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本就不好對付的喪尸仿佛陷入了狂暴狀態(tài),戰(zhàn)斗力大增,如果她不迎上去,其他人更招架不住。
狹窄的腳手架不是能放手打架的地方,如煙在沒能一招制敵后,差點被喪尸拖著摔下去,她喘了口氣,站穩(wěn)了腳步,腦子里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電光火石之間,她沖到了腳手架邊緣。
李秀赫原本扶著被傷到的青山,看著如煙的動作,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個喪尸果然被激怒,追著如煙而去,而一眨眼間,兩個身影就都不見了。
“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