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賀禮的?”阿念沒好氣的問道。
相柳遞給她一個盒子,還用紅布包著,阿念挑挑眉,墊了墊還挺實(shí)誠,便讓涂山璟去把玟小六喊過來。
涂山璟看著相柳并不想離開,阿念見他不動,便拍拍他的手,低聲道:“動作小些別讓我哥看到?!?/p>
想不讓玱玹注意地把玟小六“喊”出來,這活兒只能“知根知底”的涂山璟辦得到。
涂山璟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只能看了相柳一眼,轉(zhuǎn)頭離去 。
沒了其他人,相柳低頭看向阿念,意義不明地說道:
“這么聽話,真是看著不順眼?!?/p>
阿念疑惑:“我不信你沒查出他的身份?你們倆不是做生意做了挺久了,應(yīng)該相處還算融洽?”
相柳看著她一臉純?nèi)坏囊苫螅挥X得剛才自己的陰陽怪氣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一口氣憋著下不去火,沒好氣說道:“融洽地很,相親相愛地快成一家人了?!?/p>
阿念沒理他時不時的抽風(fēng),她覺得相柳脾氣捉摸不透的原因,很可能是九個腦袋思考方式和性格不一樣,畢竟人有時候糾結(jié)了還心里兩個小人打架呢,更何況相柳有實(shí)實(shí)在在的九個腦袋。
“你不會單純來送賀禮的吧?”阿念甩甩腳上的水,自顧自又找了根樹枝波弄著玩。
相柳盯著她瑩白如玉的腳,只覺得莫名小巧可愛,纖細(xì)的腳腕仿佛一只手就能攥住。
他從白球身上走下來,坐在阿念身邊,學(xué)著她的樣子撿了跟樹枝,看著樹枝擺動間,水紋一圈一圈四散開去,似乎在奮力抵抗什么,隨后卻被后來涌上的水流淹沒,了無生息地融入在了潺潺而下的河水中。
相柳不說話,阿念覺得奇怪,便用樹枝往他那兒撥水,一不小心揚(yáng)高了,水一下濺到了相柳俊美地不似真人的臉上。
眼看著相柳瞇起眼睛看過來,阿念咳嗽一聲,先發(fā)制人:“哎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多大人了還玩水,看吧弄到臉上了吧?!?/p>
相柳氣極反笑:“王姬殿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我原本有西炎的軍情想告訴王姬,不如王姬先教教我怎么才能說瞎話眼都不眨一下?!?/p>
聽到相柳這么快就有西炎的軍情信息了,阿念眼前一亮,但看著相柳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不做點(diǎn)兒什么這個情報相柳怕是給不到她手里。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從腰間拿出一方帕子,殷切地遞給相柳。
相柳并沒有伸手接過,而是指了指自己面上的水,意思是讓阿念幫他擦掉,阿念翻白眼,只想直接把帕子甩掉,相柳陰惻惻湊近過去:
“擦兩下的事兒,難道還比不上敵國軍情重要嗎?”
阿念憋氣,她忍,她是要當(dāng)女帝的人,這點(diǎn)兒忍耐程度不算什么。
她伸手,隨意在相柳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手上勁兒大得恨不得悶死他,相柳被埋在帕子里,低頭悶悶地笑,氣得阿念動作更粗暴了幾分。
等拿開帕子,相柳的左頰已經(jīng)被她揉地通紅一片。
阿念有點(diǎn)心虛地把帕子收起來,相柳并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看向阿念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