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涂山家二公子在清水鎮(zhèn)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鎮(zhèn)都在議論紛紛,玱玹的酒鋪子里每天都有人一邊吃酒一邊討論涂山家的事兒。
不久,涂山家兩位公子相爭和防風(fēng)家小姐不離不棄的故事成了清水鎮(zhèn)茶余飯后的一大談資,平日里要是不聊幾句,吃飯喝酒都不香了。
玱玹難得縱著阿念在他鋪子里喝酒,不過當(dāng)然是在他特意隔出來的里間。
他看著阿念一碗接著一碗,很快原本清明透徹的眼中便彌漫上了醉意,兩頰像是落日夕陽一般紅艷艷一片。
原本看兩人相處還以為不過是主仆關(guān)系,沒想到那涂山璟一走阿念竟這般不舍,玱玹心頭泛酸,之前阿念從未對誰表現(xiàn)出這般不同來。
他看著阿念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伸手?jǐn)r住了她:
“你喝的夠多了。”
喝醉的阿念并不難纏,玱玹不讓她喝,她也不強求,只是坐在那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玱玹,直到玱玹自己不忍。
玱玹無奈在他身邊坐下,把碗里的酒換成了水,一邊遞給她,一邊伸手替她捋開垂落嘴角的發(fā)絲。
“阿念......涂山璟,這么重要嗎?”
阿念暈暈乎乎點頭,玱玹手微微握緊,又問道:“哥哥呢?他比玱玹哥哥還重要嗎?”
“玱,玱玹哥哥?!卑⒛盥冻鲆粋€純真的笑來,似乎腦子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他的問題,只是重復(fù)念叨著:“玱玹,玱玹哥哥?!?/p>
玱玹看著這個小醉鬼,知道今天大概套不出來什么話,便伸出手,一把把阿念打橫抱起,還沒等阿念鬧,便三步并作兩步,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玱,玱玹,哥哥.......”
阿念含含糊糊呢喃著,玱玹舍不得走,便在她身邊坐下,床邊輕紗垂落,喝醉酒后的阿念面頰酡紅,嘴唇微微張開,潔白的皓齒和粉嫩的小舌若隱若現(xiàn)。
玱玹只覺下腹一緊,尷尬地轉(zhuǎn)過身,但沒幾分鐘,他的目光還是不舍地在阿念身上流連。
玱玹像是被蠱惑一般彎下腰,低頭,溫?zé)岬拇綆е鵁霟岬暮粑従徔拷?,最終卻只是克制地在阿念眉間輕觸,撫平那里微微的褶皺。
玱玹靜靜看著阿念的睡顏,不知這樣看了多久,才回過神來。他幫阿念整理好被子,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時那樣,有節(jié)奏地輕輕拍拍她,看著她呼吸逐漸輕緩,才終于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輕聲說道:
“睡吧阿念,只要你想,哥哥會為你掃清前方的一切障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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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離開后不久,房間的窗戶被一陣勁風(fēng)掀開,一個白影倏地出現(xiàn)在屋里。
相柳毫不客氣地伸手抓向帳中的人影,床上原本睡得正熟的人猛地睜開眼,眼中哪有一絲困意。
阿念左手敏捷地攔住相柳伸過來的爪子,右手做掏心狀,直直沖著相柳命門而去。
相柳自然也不會被擊中,兩人過招拆招,悄無聲息地打了數(shù)個回合才停下手。
相柳冷哼一聲:“怎么,對他就又是撒嬌又是親吻的,到我這兒就只會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