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
阿念驚呼一聲,忙伸手接住他。
門外有侍衛(wèi)聽到了動靜,敲門問道:“殿下,是否需要屬下進去?”
阿念冷靜下來,裝作沒睡醒不耐煩地樣子,含含糊糊地道:“不用,不過是做了噩夢罷了?!?/p>
等到門口沒了動靜,阿念才深吸一口氣,用力把相柳拖到了床上。
她也沒使多大勁兒吧,這鞭子威力這么大嗎?阿念心虛地把金鞭收回去,上前查看相柳的傷勢。
阿念沒學過醫(yī)術,不會搭脈,但看相柳昏迷不醒,身上的白衣也被血跡浸染氤氳一片,如大雪天的紅梅一般,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傷勢不輕。
辰榮軍師重傷,這消息傳出去絕對會攪得局勢大亂,阿念想了想,在身上翻找一番,好歹找到了玟小六之前為了答謝她給她的金瘡白玉膏。
這膏藥是玟小六用了不少奇花異草熬成的,對止血化瘀有奇效。
只是,她要怎么給相柳一個大男人上藥?
眼看著相柳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下的血漬甚至把被褥都浸上了,阿念咬牙,伸手把相柳那襲白衣直接扯開。
不知是不是蛇妖的緣故,相柳皮膚出乎意料地好,皮膚白皙觸感光滑,更顯得那幾道傷口更是刺目。
不過相柳身上并不只有鞭傷,還有更為深咧的刀劍傷口,估計是他所說的被奸細泄露了行蹤時候,發(fā)生了打斗受的傷。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三鞭子把他抽暈了,阿念心里多少松快了點,不過到底是倒在她跟前,于公于私,阿念還是得硬著頭皮保住他的小命。
相柳的傷勢不可小覷,阿念深吸一口氣,把藥膏一點點涂到了傷口上,冰涼的藥膏接觸到傷口,刺激地相柳無意識地悶哼一聲。
“讓你逞強,受了傷還要來蹲墻角。”阿念嘀咕道,但還是放輕了力氣。
等到背上的傷口都涂完,阿念還把相柳的里衣碎裂的部分扯下來做了簡單的包,只是更大的挑戰(zhàn)來了,怎么給他身子前面涂傷藥。
“醫(yī)者面前無男女,權當給條蛇刮麟了?!卑⒛畹吐暷钸叮钗豢跉?,盡量不碰到相柳傷口,給他翻了個身。
躺在床上的相柳閉著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沒有睜開的跡象,倒顯得有些乖巧。
阿念瞧著他俊美無鑄的臉龐,報復性地捏捏他的臉頰,看著上面泛紅的手指印,心里舒服多了。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摸向相柳的里衣,稍微扯開了些,就能看到胸前猙獰的傷口。
胸前的傷口明顯更深一些,有的甚至還能看到里面的血肉,有一道傷口甚至是從肩頭劃過,從胸前到腹部,直直落入下方,可以想見,若不是相柳躲得快,估計九頭蛇就會被劈成雙身蛇了。
阿念臉色嚴肅起來,顧不上想什么男女有別,伸手去拉相柳的褲腰,想把褲子褪下好抹藥。
“沒想到王姬殿下趁我暈過去就非禮我啊?!?/p>
一雙大手覆住阿念的手,冰冰涼涼,阿念抬頭,就見相柳已經睜開了眼睛,那張俊臉上帶著極淺淡的笑意,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