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各位妃嬪請安之后祺貴人特意留了下來。
芳妍:“有何事要這么神神秘秘的稟告?”
祺貴人:“娘娘,您當(dāng)真不介意莞妃總是議論朝政嗎?”
她的不懷好意幾乎就要糊在芳妍臉上了,那眼睛里的惡意太過明顯,以至于芳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芳妍抬頭仔細(xì)看著祺貴人,忽然輕笑道:“你阿瑪與她阿瑪同朝為官,如何你竟對她這么大的惡意?”
祺貴人不忿的說到:“這甄遠(yuǎn)道可真是最會偷奸?;?!當(dāng)初拉攏我阿瑪一同反抗年羹堯,可到最后卻是讓我阿瑪一個人頂在前面!”
頓了頓,方才不情愿的說道:“還有隆科多大人。”
祺貴人很是不服氣:“我阿瑪冒著生命危險彈劾年羹堯,可最后竟然是她阿瑪?shù)墓诒任野敶?,到頭來他的阿瑪是我的阿瑪上司。嬪妾不服氣!”
“再說了,嬤嬤來家里教導(dǎo)的時候就說了,后宮不得干政!可是您瞧瞧,這莞妃都不止一次的議論朝政了!”
看著下首的祺貴人,芳妍內(nèi)心充滿了不屑于輕蔑。怎么,她這個皇后就真的這么不當(dāng)回事兒?一個小小個貴人竟然敢拿著自己當(dāng)?shù)妒???/p>
芳妍:“所以呢?”
祺貴人起身跪倒在芳妍面前,說道:“嬪妾的阿瑪已經(jīng)拿到了甄遠(yuǎn)道的把柄,嬪妾也愿意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芳妍:“哦?是什么?”
祺貴人:“回娘娘。年羹堯的黨羽中一個叫錢名世的,有一本古香亭詩集,這本詩集中分陜旌旗周召伯,從天鼓角漢將軍和鐘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這兩句不僅是阿諛奉承年羹堯之作,尤其后兩句,更是極力奉承?!?/p>
芳妍:“你既如此說,你阿瑪可有將此事告知于皇上?”
祺貴人:“還未,嬪妾唯娘娘馬首是瞻,所以不敢擅專。”
芳妍:“那就將事情按下不表,此刻并不是合適的時機?!?/p>
祺貴人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到芳妍端茶的手,心知此事已經(jīng)不能更進(jìn)一步了,便告退離開。
等祺貴人離開之后,白芷問芳妍:“娘娘,這祺貴人也真是夠膽大的?!?/p>
芳妍:“本宮知道,大約是本宮之前太寬厚了,讓她真的以為本宮與她同為滿軍旗就真的會為她掃清尾巴似的?!?/p>
白芷:“那娘娘要如何做呢?”
芳妍:“甄嬛的事情自有人去辦,祺貴人也太心急了些。又或者,她知道甄嬛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瓜爾佳一族到底是有些人手在宮中的。白芷,你去查一查?!?/p>
白芷:“是。”
芳妍并不在乎祺貴人,只是這人到底還有用。畢竟若是皇宮中滿軍旗宮妃太少,得到非議的只會是她。她與宜修相比,弱點明顯,注重名聲。對這個祺貴人竟然有幾分打不得罵不得的無奈。
芳妍:“罷了,就當(dāng)是白養(yǎng)著一個閑人就行了。”
芳妍想著祺貴人的話,甄遠(yuǎn)道這人明顯知道純元的相貌,娶的夫人也與純元如此相似。更是將甄嬛當(dāng)成主母培養(yǎng)。
芳妍總覺得這個人就像是棋手一樣擺布著她人,甄遠(yuǎn)道,的確不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