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在姜主任的演講中醒來的,賀朝睜開眼睛的時候,謝俞還沒有醒,但看著小朋友緊皺的眉頭就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好。
賀朝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起身將昨晚沒有關(guān)的窗戶關(guān)上,降低了姜主任的聲音,小朋友這時也睜開了眼睛。
東樓-賀朝“醒了?”
西樓—謝俞“嗯”
謝俞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床太小了,兩個人睡還是有點兒擠啊。
東樓-賀朝“那就收拾收拾,我們?nèi)コ栽顼垺薄?/p>
謝俞看著賀朝。
剛確定這段關(guān)系,還沒緩過來一一這段全新的關(guān)系里,這個人,這個傻逼從今天起,不是別人。
哪里變了,但好像又沒變。
賀朝看著坐在床上發(fā)呆的謝俞,有些想笑,他也確實笑了。
西樓—謝俞“笑個屁!”
東樓-賀朝“笑你可愛”
第一節(jié)是老吳的數(shù)學(xué)課,這位老師什么都好,就是愛隨堂測試,這不,剛上課就被通知要考試。
賀朝在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支獨苗苗水筆,正向他家小朋友炫耀結(jié)果一滑,筆正正好滑進了謝俞的口袋。
謝俞原本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因為他把題目看了一遍,覺得太難……太簡單了。
西樓—謝俞“你是不是傻啊”
東樓-賀朝“手滑,手滑”
西樓—謝俞“誰信啊”
東樓-賀朝“真的手滑”
東樓-賀朝“切”
賀朝靠得很近,手碰在他腿根,有點癢。這人的手要是再往邊上挪個幾厘米,碰到的就是某個不該碰的地方了。
謝俞別過臉,不太自然地說。
西樓—謝俞“你他媽快點。”
【(原文)賀朝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他對這支筆的愛惜程度就像愛惜全家最后一根獨苗苗,摸到筆帽之后才回味過來。
沈捷站在窗口,等謝俞一腳踹翻他朝哥的凳子,讓他知道人活著不可以那么隨心所欲,亂摸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是等啊等,等到上課鈴響,謝俞也沒個動靜。
西樓老大就這樣任由同桌摸了會兒,甚至還在賀朝跟他說話的時候回了兩句。
玄幻啊。
沈捷心說,幾天不見,這個世界怎么突然就變了?!】
兩個人今天一整天給各位同學(xué)的感覺都有些奇怪。
比如說,上課的時候,謝俞同學(xué)不在抵抗賀朝同學(xué)的嘮叨,沒有伸出高貴之手打斷賀朝的不要臉行為,還一臉看戲的表情,真是溫柔……溫柔!
再比如上體育課的時候,病懨懨了一上午的羅文強瞬間來了精神,兩人一致對外,不拆對方臺階。
請聽他們的對話:
體育-羅文強“兄弟們,我們球場見”
東樓-賀朝“你這讓老吳看到了他不得氣死,是誰剛剛老吳的課上說的,自己虛弱的連粉筆都拿不起來,拒絕上臺板書?!?/p>
謝俞還不等他反駁直接堵住他即將說出口的話。
西樓—謝俞“別扯什么體育精神?!?/p>
體育-羅文強“……”
東樓-賀朝“老謝,走了”
體育-羅文強“你們兩個今天怪怪的”
羅文強的話讓半摟著謝俞的賀朝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謝俞直接懟了回去。
西樓—謝俞“你看錯了!”
體育課時,謝俞看著這個體育老師就想到之前的俯臥撐,順著俯臥撐往外冒的,還有運動會的時候賀朝給他看的帖子,他想著想著,無意間對上賀朝的眼睛。
東樓-賀朝“想什么呢?臉都紅了”
西樓—謝俞“沒有”
東樓-賀朝“真的?”
西樓—謝俞“嗯”
東樓-賀朝“行吧,雖然知道你肯定在想事情,但你不說我也不問,走吧,陪哥打球去”
來到籃球場,就聽見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今年籃球賽究竟還有沒有的事情。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沒人留意到最后排兩個人隱秘又細微的小動作。
兩人手背貼手背,就這么偷偷地、心照不宣地黏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