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借著四爺?shù)氖直鄯€(wěn)住了身形,舉起手中的小藥瓶,淚眼朦朧的說道:
蘇妲己“這是治療外傷的好藥!以前二哥出征受傷了就用這個來敷傷口,被我偷了來,做針線活兒的時候被針扎了手指,撒上一些很快就好了,爺帶上!說不定用得著!”
這一番話說的四爺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年羹堯征戰(zhàn)用的傷藥自然是不錯的,可讓年氏這么一說,用來敷針扎的傷口好得快,又讓四爺覺得這個藥好像也不是那么管用,畢竟針扎的傷口就是不用藥,過一會兒也就愈合了吧,不過雖然年氏的話說的不是那么完滿,但是卻讓四爺感受到了她的一顆真心,沒有那么多華麗詞語包裹的純真,讓四爺覺得難能可貴。
四爺親了親年世蘭哭紅了的眼尾,接過那一瓶“寶貴的”藥粉收入懷中,緊緊擁住年世蘭,渾厚的聲音在年世蘭耳邊響起:
四爺胤禛“爺會好好收著,爺一會兒交代外院兒的高無庸,你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叫你院子里的羅屏去找他,必能拖到爺回來?!?/p>
年世蘭在四爺懷里輕輕地掙扎了兩下,想要抬頭跟四爺說些什么,卻被四爺?shù)拇笫挚圩×四X袋,只能老實的趴在四爺?shù)膽牙?,聽著四爺繼續(xù)說道:
四爺胤禛“爺一走,府中后院想必會沉寂下來,但是沒了爺在,牛鬼蛇神想要搞風(fēng)搞雨也是在所難免的,不能因為暫時的平靜而放松警惕,如今你這院子管的尚算可以,但是也走了,更要小心,安心在府中等爺回來?!?/p>
年世蘭把頭埋在四爺?shù)膽牙?,抑制不住的大顆大顆的掉著淚珠兒,嗚咽的哭聲勾的四爺心頭更是一片憐惜,親了親年世蘭的發(fā)頂,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一去就是七個月,年世蘭從四爺走了之后,就在嬌蘭院稱病不出,關(guān)了院門,除了風(fēng)曲和周福海,一律不得外出。
四爺一走,府中的女人像是簽了免戰(zhàn)協(xié)議一樣,也沒人去小花園兒散步了,也沒人去長廊里品茗了,初一十五請安時的固定項目斗嘴大會的選手們,一個個的也都懶洋洋的,渾身沒勁兒似的沒說兩句話便閉口不言了。
年世蘭剛嫁進來,在府中根基不深,所以除了請安的日子之外就待在自己的嬌蘭院中,哪兒也不去,過來串門子的侍妾們也被頌芝用身子不爽利的借口推脫了,結(jié)果不知從何時起,府中便流傳著這樣的一個謠言:說年側(cè)福晉身體虛弱,據(jù)說是生下來就體弱,帶著寒,于子女緣上淺薄。
不過嬌蘭院被年世蘭看得死死的,自己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子,每天窩在房里看四爺在前方斗智斗勇、浴血奮戰(zhàn),就像看小電影兒一樣,它不香嗎?哪里還有閑工夫去管府里的謠言,自然也沒有那等不長眼力見兒的,非要把這等閑言碎語傳到年世蘭耳朵里的小人,所以年世蘭對這件事絲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