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示的結果讓林清寒發(fā)現(xiàn),瞿藍心或許是有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他而不僅僅只是催眠所造成的幻覺。
不過這些事情也沒有什么必要和沈翊說明,只需要在交上錄音筆的時候,給杜城提一嘴就好了。
他們只管尋找線索破案,一切還是要看證據(jù)說話。
回分局的路上,沈翊的情緒罕見地有些低迷:“清寒,你說,曉玄喜歡真實的瞿藍心嗎?”
“還是說,她喜歡的,只是存在于她幻想里面的瞿藍心?”
對于這個問題,林清寒只是語氣平淡地反問道:“你看過任曉玄的日記本,難道還不清楚,她到底是喜歡誰嗎?”
沈翊沒有說話,他轉頭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想著日記本上面關于瞿藍心的描述,還有那刻意與當日真實天氣相反的記錄。
沈翊沉默許久,結果聽到了林清寒輕嘆一聲:“她早就知道瞿藍心是女生?!?/p>
“那個相反的天氣便是證明?!?/p>
“人在選擇逃避,卻又不想放棄的時候,總是會找一些理由來說服自己,那故意顛倒的天氣情況,就是她對瞿藍心女生身份的遮掩?!?/p>
“她或許不愿承認自己喜歡女生,但是日記卻告訴我們,她喜歡瞿藍心,無關性別,只是喜歡這個人?!?/p>
“只不過據(jù)瞿藍心所說,后面任曉玄的自欺欺人被她當面拆穿了,所以情緒激動下才選擇了自殺。”
“這個證詞的真?zhèn)?,還是要杜城他們?nèi)シ直??!?/p>
沈翊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清寒你不能看出來任曉玄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嗎?”
“人在說謊的時候身體本能會有對應的反應,像是眼神、動作、表情等方面會有變化,如果觀察仔細的話是能夠發(fā)現(xiàn)的?!?/p>
林清寒耐心地給沈翊解釋道:“但是這些改變都基于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個人自己知道,他在說謊?!?/p>
“如果他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的所見所想深信不疑,那么‘說謊’這個情況就不會成立,對于他自己來說,他說的都是真話?!?/p>
瞿藍心的情況便是如此,更何況,瞿藍心似乎還有著精神方面的問題,那么她話語之中的真實性到底如何,林清寒也不清楚。
沈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理解了林清寒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好奇:“那清寒你說,任曉玄和瞿藍心,她們兩個算是情侶嗎?”
林清寒不以為意道:“心意相通就算,就算是相同性別,那也有戀愛的權利,而且法律也沒規(guī)定同性不能談戀愛啊?!?/p>
“你不排斥同性戀?”
林清寒聽到沈翊的這個問題,頗為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我為什么要排斥?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利,只不過他們喜歡的人性別相同而已?!?/p>
“更何況,他們的事情可和我沒有什么太大關系,我替別人操心這些事情,那是真閑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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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曉玄的故事告一段落,下一個寫小紅裙吧,可能會融合其他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