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空陰沉沉的下著小雨,送葬的人們每個人都穿著蓑衣。雨水不大但也將蓑衣打濕了不少。
山路本就難走,下了雨便更難走。齊鐵嘴嘴一撇不斷的吐槽著大土司。他當然不會大聲斥駁大土司,所以也只敢壓低聲音和張日山兩人吐槽。
“我看到后面的人要動手了,大家一定要小心?!毙焱碇蹖τ邶R鐵嘴的吐槽視而不見,自己的注意力則不斷觀測著身后的人,她要保護好大土司的安全。因為大概只有大土司才知道張啟山的具體位置。
“好。”張日山不動聲色的沖徐晚舟點了點頭,三個人開始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簌……”
身后的刀恍然出鞘,刀鞘摩擦的聲音被雨水壓去不少。徐晚舟的耳朵很靈,她不著聲色的往后看去,看來身后的人已經(jīng)開始按耐不住了。
“……”徐晚舟攥緊了拳頭,一股靈力由指尖發(fā)出。若身后的那些人真的蠢蠢欲動了,她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前方時懷嬋揮手,隊伍隨即停下。這一揮手正好給了那些人一個警醒,他們默默的將刀推回了刀鞘,看來他們還要另尋時機。
“留下幾個人保護世子,其他人跟我走?!?/p>
時懷嬋說著便帶著剩下的人往前走去,空地上黑喬的幾個族人圍起一個圈跳著詭異的舞蹈,他們身上的鈴鐺跟著身體的晃動而發(fā)出好聽的響聲。
時懷嬋猶豫了一會兒隨后帶著人跟了上去,徐晚舟他們在原地討論了一會兒才跟著大隊伍往前走,只不過他們走的晚了些。到地方的時候正巧看見一個轎夫腳底打滑。
也就是這個時候張日山迅速接下了那個擔子,而時懷嬋在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精芒。
徐晚舟大致能猜出來時懷嬋的心思,只不過這位大土司該擔心的不是張日山而是她那個小叔。
雨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所有人脫了蓑衣繼續(xù)跟著黑喬寨的人往前走,不過黑喬寨的行蹤詭譎,這里又是他們的地盤。沒過一會兒白喬寨的人便跟丟了那抹墨色。
等他們再次找到那抹墨色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每個人都臉朝地的匍匐在泥坑內(nèi)。他們的衣服都因為被浸滿了水而變得鼓鼓囊囊。
“死人了!死人了!”
“這不是剛才跳舞的人嗎?!怎么在這里!”
“是鬼,是鬼指引他們來到這里的!”
“鬼??!鬼??!”
人群中開始焦灼不安起來,幾個漢人被面前的景象一驚,沒等大土司發(fā)令就率先逃離了現(xiàn)場。
“蹇難行走,跛足為蹇。這卦象顯示這里是大兇??!”遇到這種情況還能安穩(wěn)的在這卜卦的怕是只有齊鐵嘴一個人了。
“不用卜就知道事大兇,現(xiàn)在不趕緊離開這里你倒是有閑心卜卦。”徐晚舟沒好氣的白了齊鐵嘴一眼,齊鐵嘴驚詫的看著她,并且張大了嘴。
“怎么了?”
“你身后……晚舟!”
身后是一個龐大的東西,依著霧氣逐步而下,齊鐵嘴看不清它的樣子更卜不出來它的卦象。心里更是咯噔一聲,凈是慌亂。
“你們?nèi)ケWo大土司這里我來解決?!毙焱碇鄣谝淮物@現(xiàn)出靈力波動,風揚起她的衣玦。而她則站在霧蒙蒙的山澗內(nèi),如同一尊神一般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