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決完事情之后,幾人從煉血堂走出來,等待張小凡的是田不易那張冰冷到極致的臉,而此刻張小凡的結(jié)局是顯而易見的。
林驚羽一向不大喜歡田不易,他總覺得田不易對待張小凡極為冷漠又狠毒,于是在張小凡受刑時他恰準了時機帶著徐晚舟跑了過來。
“田師叔,我是奉師父之命看待小凡的傷勢的。給他送一些傷藥?!?/p>
田不易對此并不做回答,竹板打在張小凡身上一下一下火辣辣的疼。林驚羽還想說什么,卻被徐晚舟拉走,徐晚舟了解田不易,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鞭打張小凡也是擔(dān)心,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罷了。
“晚舟,你為何要攔著我?你沒看到小凡被他打成什么樣了嗎?!”
林驚羽對徐晚舟的阻攔頗感不解,徐晚舟捏捏他的臉,看他一臉愁容卻又不敢大聲呵斥自己。
“那是人家?guī)熗街g的事情,我們是外人怎么言說?再說了,你不了解田不易,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小凡未經(jīng)允許就跑去了煉血堂,這是回來了,如果沒回來呢?田不易打小凡也是為了讓他長長記性,小凡的能力他師父比我們更清楚,他不讓他去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況且,你還是小輩,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不合理的?!?/p>
林驚羽輕嘆一聲,依舊為張小凡鳴不平,但徐晚舟說得對,他們師徒如何旁人無法置喙。
七脈會武當日,徐晚舟是林驚羽去哪她便去哪,所有人都知道徐晚舟和林驚羽二人是一對璧人,只是這件事這層窗戶紙兩人卻沒一人捅破。
“驚羽,不愧我是教出來的!”
林驚羽時常被徐晚舟教導(dǎo),徐晚舟也算是林驚羽的半個師父在了。林驚羽對徐晚舟這般玩笑話自然是迎合的,但是卻并未真正叫過她師父。
夜間風(fēng)光霽月,徐晚舟坐在房頂,今天白天的話她怎么會不知道?所有人都說自己和林驚羽是璧人一對,可林驚羽不肯在這方面松口,總是以高攀不可僭越的借口含糊過去。
“林驚羽啊,林驚羽,你怎么這么難搞?”
徐晚舟躺在房頂苦笑,微風(fēng)清揚,一段衣袍劃過她的側(cè)臉。來者是誰徐晚舟與其說不知道,倒不如說不敢猜。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她,但總有那百分之一不是。
緊閉的雙目被掌心捂住,額間落下一抹淡淡的吻痕。來者輕撫徐晚舟的側(cè)臉,動作小心像是害怕破壞一件漂亮的工藝品。
“晚舟,今天他們說的話我都知道。我尋了你很久,最后才得知你在此。這五年間我一直在勤加修煉,為的就是和你并肩而齊,可是到如今我還是沒能到達你的高度?!?/p>
徐晚舟握住林驚羽的手,她緩慢睜眼,看見的卻是林驚羽微含淚水的雙眸。
“你哭了?”
林驚羽慌忙側(cè)頭:“沒有?!?/p>
“如果我說就算不并肩而齊你會怎樣?”
“我會告知全世界,我喜歡你。我愛你?!?/p>
徐晚舟心尖微動,她擁住林驚羽,微微仰頭將所有孤勇都化作這個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