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水無疑是緊張的,他不知道吞了多少唾沫,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這么害怕。那一雙飽含風霜的眼睛里,在面對徐晚舟時滿是祈求。
“怎么樣?”
徐晚舟看著陳金水,透過他的假象她大概了解了他的一切,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陳江河。再度看到陳江河那雙擔憂的目光,徐晚舟笑了。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人老了身體機制有些下降,我一會兒去開一個房子,讓叔照著方子喝藥,喝上幾服就好了?!?/p>
聽徐晚舟這么說,陳江河也放下心來,他憨笑著,露出憨厚的容顏。
“那就行,那叔咱們繼續(xù)喝酒?”
陳金水笑著回應。
陳江河從外面回來還帶回來一個電視機,小小的電視機承載著夢想,或許這就是科技的意義,讓那些出不去的永遠滯留的也能看到祖國的發(fā)展和富強。
“柱子叔你再抬高一點?!?/p>
電線被陳柱子抬高了一些,但很明顯的是不管抬高多少,電視機依舊沒有任何影像。
“柱子叔你抬到最高?!?/p>
電視機終于有了影像,四周立刻發(fā)出轟鳴一樣的掌聲和歡呼。他們看到了世界的新奇。
“這就是科技的意義?!?/p>
“是啊,這就是我們祖國!”
陳江河說話間用手肘點了點徐晚舟的胳膊
,充滿溝壑的掌心中癱著幾顆瓜子。
陳江河笑的憨厚,徐晚舟看著他,隨即枕在他的肩膀。
“小舟,你老實告訴我,我叔到底有沒有事?”
徐晚舟聞言,轉身看著他。那一雙眼睛漂亮極了,像是天空中疏朗的星。
“沒事,有我在?!?/p>
陳江河緘口不言,他相信徐晚舟。
說話間陳金水從座位離席,陳江河隨后跟了上去。兩人說了什么知心話徐晚舟并不知道。
等陳江河回來,他那笑容雖然依舊。但徐晚舟卻看出了他有心思。陳江河不主動去說,她也不會問。
陳江河回來的第一個計劃就是買了國營廠的棉布頭做拖把,不過這件事不能被陳金水知道。陳江河棉布頭的計劃只有他一個人做,這個買賣做的不小,沒有競爭力的時候一切都是順風順水。
“小舟,你信我嗎?”
看著面前一車車的貨,陳江河笑的合不攏嘴。
“什么?”
徐晚舟抬頭看他,陳江河憨笑著用手摸著徐晚舟的下頜,像是撫摸著一個珍貴的保護,輕輕的刻畫著一切的眉眼。
“信我能讓你過上好日子?!?/p>
“只要是你,哪里都是幸福?!?/p>
陳江河低頭憋著笑。
“你干嘛?”
徐晚舟看著他,低頭去看他的臉。
似乎感覺到了那股炙熱的目光,陳江河猛然間抬頭,那帶著微微干裂的唇劃過徐晚舟櫻桃般的貝齒。
那一刻曖昧氣氛即將達到頂峰。陳江河看著徐晚舟,臉上的紅赧未盡。
“那個……我……”
他有些忍不住笑意。
“干嘛?”
陳江河舔了舔自己的唇,那里有些干涸。他心跳很快,幾乎要從胸膛跳出來,手不自然的擺動著,像是春閨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