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緊張地閉上眼,距離幾乎要沒有了,這時候他便聽見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微熱的氣息正好撲在他的唇上。
“躺回去。”
“啾~”
阮檬快速地干完冒險的事就躺了回去,捂住臉背著身不敢看季涼的神色。
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討厭自己?可是他真的想親一下……很甜。
季涼沒什么表情,她把人拉過來,放下阮檬的手,冷淡道:“解釋?!?/p>
對方的小臉早已紅透,眼睛不敢看她,弱弱地說:“我、我就是想親你,情不自禁?!?/p>
“我不是一個吃虧的人?!奔緵龈┥碓谌蠲实拇介g碰了下就要分開,對方卻突然摟住她脖子,青澀地吻著。
得到了回應,阮檬覺得心里似乎放起了煙花。結束之后他看著季涼的眼睛,問:“我好像喜歡你,你呢?”
“我不喜歡你?!?/p>
阮檬眼里劃過失落,心里很難受,對方眼里平靜無波,沒有說謊。
“……那你會一輩子陪著我嗎?”
“會?!?/p>
季涼閉上眼重新睡了,語氣里沒什么感情,阮檬靠在她的懷里有些依賴。
好吧,我也會陪你一輩子,所以你不需要其他獸人了。
沒過幾天阮檬的病就被養(yǎng)好了,氣色也紅潤起來。季涼出去打獵,他便力所能及收拾起洞穴里的東西,忙出一頭汗。
季涼回來得有些晚,她把東西扔在地上,取過石刀就開始處理起來,動作干凈利落。
阮檬湊過去想給她擦汗,這才看見她潔白的羽毛上沾染著血跡。
“你受傷了?”阮檬很心疼,以往季涼打獵從來都不會沾上血跡的。
“那是別人的?!彼鲋掷锏氖?,語氣淺淡。
阮檬摸了摸,她的翅膀上確實沒什么傷口,這才放心,用小毛皮給她擦干凈。
午餐照例很好吃,吃完后收拾一下季涼便去睡午覺,阮檬滾過來賴在她旁邊一起睡。
外面的天漸漸黑起來,要下雨了。
“轟隆!”一聲驚雷炸醒了阮檬,他睜開眼,身邊的人早已不在,而洞穴外有一人守著,獨自面對來者不善的同類。
“季涼,你已經被逐出族,為什么還要抹黑我們?你搶了虎族的亞獸人就算了,怎敢把同胞也打死!”開口說話的是族長的兒子,他的臉色相當憤怒,死的獸人里面,還有他的好兄弟,他一定要把這個異類拿下給兄弟報仇。
“是他們先動手的。”季涼的語氣淺薄,黑色的發(fā)絲被風揚起,讓她看起來與淺色系的族人格格不入。
“你再厲害又怎么樣,不過是個女獸人,早晚得服侍男獸人!”這話說得極其羞辱,帶頭的獸人一聲令下,他和族內的勇士便拿好手里的武器沖過來。
天,下起了大雨。
阮檬只能在洞穴里看著季涼獨自應戰(zhàn),對方是為了他啊……
空中的戰(zhàn)斗很激烈,大雨都沖刷不干凈季涼身上的血,她像是瘋子,根本不在意受不受傷,強悍地碾壓全場。
來時的三十人,已所剩無幾。
“撤!”
等季涼一回到洞穴,阮檬就撲過去抱住她,關心道:“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季涼拉開他,去一邊換了身干獸裙躺回了床上睡覺。
一群垃圾。
阮檬知道她算是沒事,便爬回床上,不管不顧地親她,要她回應。
“別鬧?!奔緵霭阉_,他又湊過來,認真道:“我怕,親親我。”
“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我就是你的底線?!?/p>
鷹族折損了太多,也就不再管虎族的無理取鬧,讓他們自己來找季涼。
這天的天氣特別好,阮檬讓季涼帶自己出去玩,不然就親得她煩。
季涼只好耐著性子帶他出去,坐在高枝上小憩,任由阮檬在樹下玩。
這片花海,似乎帶著某種魔力,阮檬好死不死又碰見了獸型的德亞。
“季涼!”他趕緊扯嗓子喊道,對方從樹上下來,眉眼冷淡。
“你很煩。”
“我要煩你一輩子?!比蠲什挪还?,直接躲在了她后面,說:“那個王八蛋來了?!?/p>
德亞似乎憔悴了很多,他化成人形過來,對季涼下戰(zhàn)書:“我們打一架,誰贏他就歸誰?!?/p>
“不用那么麻煩,”季涼把人拉到身前,“你問問他愿不愿意就行。”
“我才不愿意!”阮檬抱著季涼,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之前本來就是她把我放在花上去捕獵,是你撞到花害我掉下來,還強行帶我回去,我根本就不愿意,你還囚禁我!”
“可是我對你那么好……”
“好在哪?在你那我都生病了!”
德亞看著阮檬現在明顯好起來的氣色,心里有點虛。
“如果這是你的意愿,那我愿意退出,獸人向來以亞獸人的意愿為上,她要是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
“管你屁事,她對我好不好我都覺得好,就算她嫌棄我,我也不會走的!”
德亞失魂落魄地走了。
阮檬特別得意地邀功:“我是不是表現特別好,可以親親嗎?”
季涼沒有理會他,打算繼續(xù)飛回樹上睡覺,阮檬趕緊抱著她的大腿不讓走。
“別惹我?!奔緵霭讶顺断聛?,很想踹死,阮檬則是后退幾步猛地撲過去,把人壓倒在地要親,誰知對方輕松地反壓過來,一抖翅膀就飛上了樹枝,害他白高興一場。
阮檬躺在花海里,也不想起來,就悠悠地看著藍天白云,以及,樹枝上的一輩子。
真好,我遇見了給自己歲月靜好的人?!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