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揚的眼角泛著潮氣,痛苦不堪的折磨終于還是崩潰了,滾下幾滴懦弱的淚珠
少年的倔強堡壘瞬間七零八碎的瓦解,化作參差不齊的碎片落入塵埃。他垂下眼簾,嗚咽的說
我想……出……出去
宋君澤不爽的微微彎下濃眉,能感覺到一絲隱忍的顫抖,狠狠掐著許書阮的手臂,把病服掐的凹出一道深深的褶皺
他心里在克制的忍耐,在讓自己感到舒服的條件下不去朝他發(fā)泄,可事實大不盡人意,他太不識趣了
許書阮他怎么敢,佯裝笑容的敲碎自己的心房,抽走那股引以為傲的自尊,又絞盡腦汁的想離開,他怎么敢,又怎能這么若無其事的去做
手臂猝然傳來的尖銳疼痛,他咬緊下唇,唇紅了一瞬間,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吃痛地死攥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手心的嫩肉。沒了倔強的他,又如何與宋君澤抗?fàn)?,服軟?他做不?/p>
呼氣間粗重的喘息,像是沒了氧氣,即將窒息而死,臉色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白
外面落葉紛飛,整座城市被秋風(fēng)刮得涼爽,但他只覺得冷,面前的人那雙冷冽的雙眸也冷
“許書阮,你憑什么驕傲”
你憑什么驕傲,是因為看到我喜怒無常的對待你,或是覺得我對你好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樁樁件件如同同猝了毒的針,扎的自己千瘡百孔,幾乎將自己折磨到卑微
宋君澤松開手,諷刺的冷笑聲,笑得陰森,壓抑
“又想去哪?”
許書阮為什么死倔,為什么不肯低頭,服個軟對你來說,已經(jīng)這么困難了
可笑的是,許書阮,沒有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認慫,他堅信薄情的人最開心,多情的人最薄命
他的情感障礙讓自己在博弈中影響不到自己 ,想到這內(nèi)心卻沒那么糾結(jié)
他踮起冰涼泛紅的腳,雙手搭在宋君澤的肩上,湊近耳畔濕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朵,說出冰冷的字眼
“你活!改!”
我不會愛上你,也不想變成籠中囚犯,硬要我體會痛苦,那我便原封不動的還你
他冰冷的語氣穿透耳膜,鋒利的如刀子一般,許書阮從他的臂彎下竄出,倒吸口涼氣,心里的疲倦又增加了一圈
精疲的背影狼狽的走在廊間,冷汗遍布在額頭,一顆兩顆劃過臉頰,被燈光照得晶瑩,以前他何曾這么墮落,活了這么久,才明白哪有什么人間溫情
三年前一份白紙黑子檢測報告,段了和許家的聯(lián)系,這也是噩夢的開始
霖市許家是上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每屆后代幾乎都繼承了與生俱來的優(yōu)質(zhì)基因,和許家來往的五一不是豪門強權(quán),這也讓每個許氏后代出生便是天之驕子,卻總有少部分是個意外
許書阮的母親蘇秋君是當(dāng)時有名的畫手,卻因為感情糾葛,放棄了前途。在許書阮十二歲時突發(fā)意外,不知何故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十六歲檢測出陰性體質(zhì),身體素質(zhì)極差,沒用的人在許家成了蛀米蟲,沒多久被生無分文的趕出來
遭受了一陣子社會毒打,后來...遇見了他
許書阮回過神,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扭過頭,琥珀色的眼眸深邃似汪洋大海,萬千濤浪隱匿著,不知何時會洶涌起來,宋君澤心底一顫,寒意深深,他知道,他沒戲了,可是……
他冷笑聲把許書阮冰涼的身子拖起,公主抱懷里,他僵僵的一動不動,一顆顆冷汗從額頭滾落,模糊了視線,白熾燈刺的生疼,只覺得有種類似委屈的情緒襲擊了胸口,攏上眼靠在他的肩窩,燈光打在耷拉的睫毛上,倒出陰影,美極了
許書阮,你究竟怎樣才能分我一絲信任,依賴
作者倆人的相識挺有趣,后面會浮出水面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