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天佑走道她身后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珊珊,怎么變成愛哭鬼了,這幾天流的眼淚都能和長江黃河的水匹敵了”
“珊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的很。珊珊,天佑哥跟你道歉,我不該和你吵架,不該對你說話語氣重,也不該對宋成歡那么關(guān)心,我從來沒有怪你小氣,我只是之前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生氣,你又什么都不和我說,我就更不明白了。”
天佑輕輕拍拍她的后背又說道,“好了珊珊,別把眼睛哭壞了。我跟你發(fā)誓,我保證以后絕對絕對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事了,我以后都不兇你,從今以后我只對你一個人好,我要是再犯,我就不得好死!”
珊珊擦了擦眼淚,哽咽的說道,“呸呸呸,好端端的發(fā)什么誓”
“珊珊,你眼睛都腫了,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你”天佑抬起袖子,想要替珊珊擦拭淚水,珊珊卻躲了過去,徑直走到床上去,脫了鞋子就直接扯著被子蒙住頭,“我要睡了”
天佑跟著坐到床頭,“珊珊,別蒙著頭睡覺,一會兒憋氣了”
天佑說著扯下珊珊蒙在頭上的被子,輕輕給她蓋好,珊珊沒再多掙扎
天佑嘆了一口氣,怕再刺激了珊珊,沒敢再多說什么,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心里免不了泛起傷感。
因為鬧了一天,又大哭了這么一場,珊珊感到頭痛眼花,渾身乏力,剛躺下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夜里睡得極深,還一陣一陣的想起輕柔的鼾聲,天佑見她熟睡,睡得像孩子般安穩(wěn),才放下心來,看著珊珊哭腫的眼和憔悴的臉,心疼不已。
輕手輕腳的來到書桌前,自己研了磨,找來紙和筆,慢慢寫到:
吾愛珊珊親啟:
余言拙,不善言辭,但深知自己有三罪
其罪一,不顧汝之感受與其他女子過于親近
其罪二,負(fù)氣假意冷淡汝,讓汝衋然
其罪三,慍然作色遷怒于汝,余悔之不及矣!
必思之改之,勤勉于業(yè),備極護(hù)愛,不負(fù)卿之相托,誠心切切,望汝鑒之!
寫畢,將玉布和信一起疊好,輕輕放到珊珊的枕頭底下,便推門離去
珊珊恍惚間看到天佑和小羽急匆匆的走進(jìn)酒樓,四處張望尋找著,在一群男人堆里,找個小女子還是很容易的,況且對天佑來說,認(rèn)出珊珊簡直是易如反掌。
天佑繞過回廊,看到盡頭那桌上,七七八八的坐著幾個男子,珊珊坐在棋歡旁邊拍著手哈哈大笑,棋歡開心過了頭毫無規(guī)矩的摟著珊珊的肩,也大聲笑著,又喝了一瓶大杯酒。
天佑緊緊捏著折扇,黑著臉一步并做兩步走到珊珊前面,不由分說的拉起珊珊,又生氣的對著棋歡說道,“你怎么能帶珊珊來這種地方?”
周圍的人一臉茫然,天佑沒等棋歡開口解釋,天佑緊緊拉著珊珊就往外走去。棋歡和小羽趕緊跟了出來。
走了好一段路,珊珊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天佑哥,你干什么這樣?棋歡只是好心帶我來玩,有必要嗎?”
“珊珊,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去多不安全,你再怎么跟我賭氣也不用這樣胡鬧啊!”
“我胡鬧什么了?只準(zhǔn)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準(zhǔn)我和別的男人說話了嗎?更何況他們都是些正人君子,連酒也不曾逼我喝過……”
“我什么時候又和別人卿卿我我,珊珊,你不要聽風(fēng)就是雨的”
棋歡從后面追了上來,拉著珊珊讓她躲到自己身后,沖著天佑沒好氣的說,“小楚哥,你憑什么兇珊珊啊,我和珊珊玩得好好的你怎么莫名其妙……”
天佑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珊珊也是你叫的嗎?”
棋歡一聽,更不服了,“你幾個意思?珊珊我怎么就叫不得了?我跟珊珊關(guān)系那么鐵,到是你,你憑什么,你是不是想腳踏兩條船,又對我姐姐好,又過來關(guān)心珊珊。我告訴你,你要喜歡就只能喜歡我姐姐一個人,不許你三心二意的……”
“棋歡,你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珊珊氣得在大喊。
天佑亦是滿臉怒色,“棋歡,我跟你姐姐清清白白,之間什么都沒有,也不可能有……”
“公子……”趙羽站在他身后,幾人吵架,他也插不上話,只能輕聲勸著天佑不要動怒
“誰信你們沒有,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棋歡說著,氣得揮著拳頭像天佑打去。
珊珊卻從后面一把拉住棋歡,把他推出一邊,“宋棋歡,你瘋了,你想干什么?”
棋歡見珊珊居然護(hù)著天佑,火氣更大了,“好啊,白珊珊,你什么意思?他欺負(fù)你,我?guī)湍悖氵€要幫他?好啊,你們就是合伙來欺負(fù)我的是吧”
珊珊趕緊解釋道,“棋歡,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呸!”棋歡氣得往地上啐了一口,反向跑去
趙羽立刻追了上去
珊珊看著天佑,心中氣得不行,也哭著跑開了。天佑怕她有什么意外,便在后面緊緊追著。珊珊自然是跑不過天佑的,但是盡管自己被追上了,也一步也不停下來,任由天佑在一旁怎么拉扯,她只顧一個勁兒的哭著跑回去
珊珊推門回了房間,想要快速的關(guān)上房門,可是還沒來得及,天佑就用力打開了門,珊珊氣得指著他哭著道,“你還跟過來干什么……”
“珊珊,咱們能不能好好講講道理……”
“我說國主,您還是保重您的龍體吧,跟我講道理我怕折你壽”珊珊越說越嗚咽的厲害,淚水像失控了一樣不停的留著。
天佑急得圍在珊珊身后,“珊珊,這到底是怎么了?我們連好好說一句話都不行了嗎?我說一句你就要嗆我一句,還跟我說什么國主君臣的,你真是……唉……”
“我怎么跟你好好講話,你的事我管不了,沒資格管,我的事你卻全都要管著,不是用身份壓我,就是用語氣兇我,我才不要這么卑微的待在你身邊,你要是真不喜歡我,那我們從此就放開手,……”珊珊哭的臉色都慘白了,顫抖著身子跑到柜子邊,翻箱倒柜的從包袱里面拿出那道寫有封后圣旨的玉布,哭著就直接上手想要撕了它,扯了幾下見扯不動,又把它放在嘴里想要咬爛
天佑急得焦頭爛額,抓著珊珊的手想要阻止她,“珊珊,珊珊你這是做什么,怎么樣也不要拿這個出氣啊,我跟你認(rèn)錯好嗎?”
珊珊撞開天佑,打開抽屜拿出剪子就要剪,天佑卻拿手護(hù)著那玉布。只在珊珊剪下的一瞬間,玉布到是沒破,眼前卻是鮮紅一片
天佑忍不住吃痛的叫了一聲,又咬著牙忍著,“珊,珊珊,再怎么生氣你也不能拿這個剪了啊,今天生氣剪一塊,明天生氣又剪一塊,我能有多少塊給你?”
看著天佑右手的食指,被自己剪出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流,珊珊嚇得從懷里掏出手帕顫顫巍巍的遞給他,“壞了就壞了,你也不用再給我,你快止一下血吧……”
珊珊額頭滲滿了汗,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嘴里不斷的呼喊著,“天佑哥,天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