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yīng)該是你自打葉府以來吃到的第一頓飽飯吧!發(fā)現(xiàn)沒有,這幾日那個女人也太正常了,是不是腦子壞了!”
“可能是……她想用其他辦法折磨我吧!畢竟我是景國來的質(zhì)子,質(zhì)子死了,她葉府不好脫責(zé)……"
“唉,我剛才發(fā)現(xiàn)了一件趣事,與你有關(guān)!”
“那天隨你一同回府的小丫頭,她也有和鳥獸溝通的能力?!?/p>
“我估摸著這丫頭應(yīng)該和你有干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所以我就帶著她,幫你報復(fù)了昨晚潑水之仇?!?/p>
"這丫頭把那人所有被褥衣服全弄濕了……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拿出一張紙往身上一貼,瞬間消失不見了….
澹臺燼臉色一變,筆從手中滑落。
“啪嗒”一聲,在寂靜的閣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到底是誰?】
……
黎蘇蘇坐在床邊,一件一件地挑選著春桃買回來的冬衣。
“嗯,這件太老土了…….”
“這件太艷麗了……”
“這件….這件是不錯,但太薄了!”
“嗯,這件可以,顏色不錯,也比較厚實,不過好像有點(diǎn)大了……”
黎蘇蘇長聲嘆息,“春桃,你買衣服都不按尺寸嗎?”
春桃低著頭,癟了癟嘴,“奴婢又不知道姑爺?shù)某叽纭?"
“唉,春桃你去替我找把剪刀和針線過來?!?/p>
黎蘇蘇從柜子里找了一件澹臺燼的舊衣,然后用手量了量,估計了一下他的尺寸。
春桃試探性地問道:“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吧!”黎蘇蘇專心致志地裁剪縫制衣服。
“小姐現(xiàn)在為什么對姑爺這么好啊?”
黎蘇蘇一下子被問住了,雙唇一張一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呀!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
【憐憫他?覺得他一個人,弱小無助又可憐?】
【畏懼他?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凍死,邪骨復(fù)蘇,化身成魔,五百年后的人間煉獄再次上演?】
【還是因為當(dāng)聽到他一個邪魔身殉同悲道,拯救天下蒼生所產(chǎn)生的欽佩?】
【魔神予天下福澤…….】
黎蘇蘇心煩意亂,一時想不清,也道不明,【太復(fù)雜了,算了,不想了!】
“唉呀!他穿那么少,萬一哪天凍死在這里了,多晦氣?。 崩杼K蘇兇巴巴地說道。
這時,澹臺梓宓推開門,一路小跑到黎蘇蘇面前。當(dāng)看到春桃也在時,她將那句即將脫口而出的“娘親”二字咽了回去。
黎蘇蘇無奈一笑,她看了一眼春桃,“你先下去休息吧!等有事了,我再叫你!”
“是…….”
澹臺梓宓湊到黎蘇蘇跟前,擠眉弄眼地說道:“娘親,你手上這件衣服是給父君的吧!”
【嘖,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說著不在乎,行動上卻關(guān)心了起來.…..】
黎蘇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并未聽出澹臺梓宓的話外音。
“呼——終于弄好了!”黎蘇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娘親,不如我去給父君送衣服吧!”
“嗯,那你去吧!”黎蘇蘇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澹臺梓宓隨便抓了一只麻雀問路,然后飛快地朝閣樓跑去。
“噠噠噠——”輕快的腳步聲響起。
澹臺燼神色微動,轉(zhuǎn)頭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