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邁過坍塌了一大半的圍墻,進(jìn)去黑黢黢的大殿內(nèi)
裴銘這是擱太久腐朽的?這么黑?
謝憐按理說,這些屋子的年月都是一樣的,可是這間……
少年花城據(jù)我所知,銅爐山所有的神殿都是這樣的
戚容這神殿被火燒過
謝憐燒過?
謝憐用手摸著那些凹凸不平的墻壁,這確實是燃燒后的痕跡,實在是太了解了……
謝憐確實被火燒過
裴銘太子殿下,你也知道的好多?。?/p>
謝憐無奈一笑,(可不是嘛!我還經(jīng)歷過呢!)謝憐看了看戚容,戚容背對著他們,假裝認(rèn)真的研究墻壁,其實早就已經(jīng)冷汗直流了(表哥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你好……)
裴銘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裴銘舉著左手,手上咬著一只蝎尾蛇,蛇尾尖還在不停地戳他
半月對不起,對不起我身上都是蛇…
謝憐趕忙將半月拉起來
謝憐半月,不要養(yǎng)成動不動就下跪道歉的習(xí)慣
謝憐裴將軍你為什么會被他的蛇咬到?
裴銘我怎么知道,我就一伸手?jǐn)埩怂募?/p>
戚容噗…沒事你攬一個小姑娘的肩干什么?
裴銘頓時無言以對
裴銘……習(xí)慣使然……
呸!渣男!摟女孩子摟習(xí)慣了啊!
裴銘快給我解藥
半月對不起,善月草用完了……
戚容你一個神官被咬一下死不了
謝憐看了一眼裴銘的手,也覺得戚容說的對,便沒在理,繼續(xù)研究墻壁
謝憐各位,快來看!這墻里還留著一張臉
不知什么原因,這幅畫免遭厄難,謝憐小心翼翼的剝落上面的黑色物質(zhì)
裴銘捧著那只腫的老高的左手
裴銘太子殿下,對壁畫感興趣?
謝憐不是,就是難得來銅爐山,除了攔下潛在的鬼王,是否也可以追本溯源?或許可以一次擊破一勞永逸
戚容低著頭淡淡笑(果然還是那個心懷天下的表哥……)
看著戚容的笑,又看著謝憐,花城大概明白戚容為什么不阻止謝憐所做的一切了……
(大概在哥哥的心里,從始至終都是信仰自己這位表哥的,所以不管謝憐做什么哥哥都會支持,哪怕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哥哥…我也是??!你也是我的信仰!也請你回頭看看我……)
裴銘你這個想法真是很大膽,可眼下裴某并不贊同這么做,太浪費時間了
戚容說不定表哥真能查出點什么來
謝憐回頭看著戚容,笑的很溫柔
裴銘看了看謝憐,又看了看戚容
裴銘我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謝憐轉(zhuǎn)身繼續(xù)清理墻壁,突然發(fā)現(xiàn)這層燒焦的黑色物質(zhì)居然大片剝落,不一會兒就清理干凈
能夠清晰的看清壁畫線條,連人物表情也栩栩如生,顏色鮮艷
這是一副巨大的彩色壁畫
整個畫面分為四層,最上面一層,煙霧繚繞金光閃閃,沒有人,第二層,一名俊美白衣少年閃著光芒,第三層,畫了四個人物,服飾,神情,動作都不盡相同,但個子比第二層的小一半,最底層烏泱泱的都是人,人物比上一層也小一半,但神情充滿了狂熱,崇拜,迷離
謝憐一臉震驚
謝憐這…這是…
戚容太子點將圖?
戚容可是不對啊…
少年花城哥哥,哪里不對?
戚容這畫太新
花城看了看
少年花城不錯,這畫頂多也就一百年,而且我之前并未見過
(我去!老家伙不打牌改畫畫了!)
謝憐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謝憐我有種感覺……這種壁畫不只一副…
(我**!老家伙你很閑??!既然那么喜歡畫畫,等我回去你的牌就別想要了!)
花城看著有些緊皺眉頭的戚容
少年花城哥哥?
戚容???哦……沒事,我就是在想……誰這么無聊…
謝憐算了,我們還是繼續(xù)往前走吧!
三人一同除了殿門
謝憐裴將軍呢?
謝憐喊了幾聲,也沒有回音
謝憐別是這個時候失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