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擋在虞難書面前,面色慍怒:“你何時與百里二郎這么熟了?”
吳世勛“不過是數(shù)面之緣,就要給他送書?”
池音委屈巴巴:“這不是想幫柳家七娘嘛……”
池音嘴唇微微嘟起,盡顯小女兒家的俏皮姿態(tài):“兄長要不喜歡,我也可以不送?!?/p>
吳世勛“我是讓你少和他來往。”
吳世勛“林仲到了神都直接去找他,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p>
吳世勛無奈嘆氣:“你如此行事,不是告訴那人你想復(fù)……”
講到這里,他又兀然停住,換了種說辭。
吳世勛“不是告訴那人你想翻案嗎?”
吳世勛“他即便是以婚約救你,也禁不起你這么折騰。”
池音“我知道……”
池音“可是,那日追殺林仲的殺手,是春秋道的?!?/p>
池音“林仲父女,也是被那個持戟人殺得?!?/p>
池音“不是嗎?”
高秉燭眉頭微蹙,右手不自覺的提起,停在距她臉頰幾分的地方……將她的碎發(fā)捋至耳后。
池音“阿兄……”
池音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讓人心生憐意:“我想查這件事。”
池音聲音軟軟糯糯,與平日大相徑庭:“兄長~”
吳世勛喉頭滾動,最后之道了一聲:“萬事聽我的?!?/p>
他如此說辭,便是同意了。虞難書破涕為笑,心道苦肉計果然有用。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就挽住他的手臂。
池音“那就去吃飯吧?!?/p>
池音“好些日子沒吃瓊鍋糖了。”
池音“我近來又研究了不少新菜式,就是上官姐姐沒空,都沒人品鑒?!?/p>
高秉燭靜靜聽著并不多做言語,前不久的痞氣與嚴肅蕩然無存,僅剩下眉眼間的柔情。
只要,她平安喜樂就好。
只要,她撒嬌俏皮的模樣只給他一人就好。
——百里錦逸的時間分割線——
“主子。夫人……跟…跟丟了?!?/p>
嚴浩翔“嗯?”
男子半躺在榻上,一只手拿著本羊皮書卷,卻也不看,只翻著那一頁,眉宇間盡是不耐。
嚴浩翔心情轉(zhuǎn)好:“你先退下吧。若有下次,你也不必活著了?!?/p>
“扣扣扣……”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百里錦逸抬頭望去,一道單薄的影子隔著門,能看見手上端著吃食。
池音“我聽廚娘說,你今晚沒有吃飯?!?/p>
池音“我熬了些粥,現(xiàn)在能進來嗎?”
嚴浩翔故意搞怪:“不能?!?/p>
嚴浩翔見那倒身影轉(zhuǎn)身要走,急忙起身:“唉!”
嚴浩翔“怎么這么聽話……”他鼻子皺起,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又朗聲道:“進來吧。”
虞難書心中好笑,推開門,便被一副春.光.十.色的畫面驚到。
……
……
池音“……”
嚴浩翔“怎么,被我迷住了?”
池音持續(xù)僵硬:“……”
救命!
這個男人為什么要裸著上身!
為什么身材那么好!
池音“你……你……犯什么神經(jīng)?”
嚴浩翔眉眼彎彎,看得出來非常高興:“什么?”
嚴浩翔“我只是想給自己涂些膏藥,兩年前那鞭傷可還留著印子?!?/p>
池音“那,那你還讓我進來?”
嚴浩翔理所當然:“后面我涂不到,當然得找個人幫我涂了。”
嚴浩翔邊說邊靠近虞難書,接過她手上的盤子:“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這種事你做最好?!?/p>
池音耳根漸紅:“我去找易然給你涂?!?/p>
嚴浩翔剛放下東西,就忙不迭地拉住她的手:“我剛讓他去做事了。很重要的事?!?/p>
池音“府里……”
嚴浩翔“我就想讓你來?!?/p>
虞難書被他抵在門后圈住,光潔的胸膛直直闖入她的視線,不敢抬頭,索性將頭垂得低低的。
然后觸電般抬頭。
池音“流氓?!?/p>
嚴浩翔“不逗你了?!?/p>
池音“先穿衣服?!?/p>
嚴浩翔疑惑:“不該先涂藥嗎?”
池音深呼吸,淺淺微笑:“你覺得你忍得了嗎?”
嚴浩翔“……那就不忍啊。反正你是我的?!?/p>
池音“還沒成親?!?/p>
嚴浩翔“后日吉日,煥相說她來見我們成親?!?/p>
池音不安:“因為告密者?”
嚴浩翔“嗯?!?/p>
虞難書閉眼,心緒徹底亂了起來。告密者,奩山和她……
大理寺和內(nèi)衛(wèi)府要查,就一定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