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浣碧侍寢的事情最終還是被甄嬛發(fā)現(xiàn)了。
甄嬛回想起近幾日浣碧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來她這里懺悔,說她對不起這么多年的情分。
她覺得惡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浣碧她怎么敢的,怎么敢如此欺瞞,她還當(dāng)自己是甄府的人嗎?有將她放在眼里嗎?
還有皇上,他真是欺人太甚,昨夜床上還跟她商量孩子的名字,暗地里卻背著她睡了一次又一次的宮女。
什么都是假的。
甄嬛越想越氣,果不其然,動了胎氣,她只覺得自己的小腹在往下墜,腹痛難忍,好像有身下有什么流出來了。
槿汐小主,您怎么了?
她注意到了甄嬛蒼白的臉色,連忙上前扶住她。
槿汐小主,快躺下。
她說完,扭頭吩咐流朱辦事。
槿汐流朱,快去請?zhí)t(yī),速度一定要快。
流朱是。
她心里擔(dān)心甄嬛,臨走前憂心忡忡。
流朱小主,您堅持住,奴婢很快就帶著太醫(yī)回來了。
碎玉軒請?zhí)t(yī)的事情驚動了皇后還有皇帝,兩人立馬從各自的宮里往碎玉軒奔來。
雍正的心里是慌張的,是愧疚的,是充滿悔意的。
他恨自己沒有控制住欲望,被一個小小的官女子迷惑了心神。
一怒之下,他讓蘇培盛先行一步,去碎玉軒傳口諭——“浣官女子禁足寢室,非召不得出?!?/p>
雍正想著讓甄嬛心里好受一些,保住腹中的孩子。
在蘇培勝離開后,雍正心里的悔意消減了一些。
他覺得甄嬛有些任性了,怎么能只顧著生氣,不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負(fù)責(zé)?
他還是太寵她了,把她換得愈發(fā)嬌縱,該是下一個華妃了。
雍正停,去景仁宮。
手下抬轎子的人一頭霧水,不是說要去碎玉軒嗎?
走到一半兒了,怎么突然要改路?這里離景仁宮可是有一段距離呢。
路上,雍正遇到了皇后。
宜修心里納悶雍正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方向還那么奇怪,不像是去碎玉軒的,倒像是去她的景仁宮的。
一下子,宜修心里開始推測,開始陰謀化。
莫不是碎玉軒那里出了事情,有人栽贓景仁宮。
皇帝,他這是來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烏拉那拉·宜修皇上,您怎么在這兒?臣妾聽說碎玉軒的莞嬪動了胎氣,正要過去呢。
雍正莞嬪那里自有太醫(yī),哪里用得著你去,走,去景仁宮,朕有事找你商量。
雍正發(fā)話,宜修還能多說什么,自然是遵命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皇帝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
宜修坐在轎攆上,暗自腹誹皇帝,覺得這老頭兒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都說十年相伴,他們快三十年了,伴沒看出來,兩看相厭是早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半路上,宜修讓轎攆放慢速度,她有事吩咐剪秋。
烏拉那拉·宜修剪秋,你跑一趟碎玉軒,看看那里是什么情況,該用什么藥,盡管撿好的用,一切都辦妥當(dāng)。
剪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