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前兩日還問妾身,問他十四叔怎么不來看他,這回,他要高興了。”
四貝勒聽到這話,又想到他那貪玩愛頂嘴還不服管教的弟弟,嘴上嫌棄道:“十四弟愛玩鬧,沒個定性?!?/p>
姝皖:“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十四弟不好,不還是事事為他著想?”
“爺跟十四弟得多溝通,好好跟他說,不說教,想來十四弟會理解爺?shù)目嘈牡??!?/p>
四爺何嘗不知道,只不過每次看到十四弟那不服氣的樣子,他就心生怒火。
罷了,下次態(tài)度好些,盡量語氣溫和些。
姝皖想到李格格腹中的孩子,也是個不長壽的,一出生就虛弱,應(yīng)該是在娘胎里就沒養(yǎng)好。
只要弘暉平安,多幾個兄弟也無妨,也算是個助力。
“貝勒爺,李妹妹那里月份漸漸大里,妾身想著是不是讓府醫(yī)請平安脈的次數(shù)多些,確保胎兒康健?!?/p>
“府中子嗣還是少了些,孩子多了,府里更熱鬧。”
說實在話,府里孩子少,她可是一點兒手腳都沒動。
在宮里時,她年紀小,院里的事都是貝勒爺?shù)男母箣邒吖苤摹?/p>
也就是出了宮,她才開始有管家權(quán)。
不過,那個時候,她一心只想調(diào)理身體好懷孕,管家權(quán)一大半還在貝勒爺?shù)氖掷?,說她是光頭福晉也不為過。
也就是弘暉過了周歲,才把權(quán)利逐漸移交到她手里,可不背以前的鍋。
其實,她心里多少也清楚,這里面少不了貝勒爺?shù)膭幼?,他想要嫡長子,想要在諸位阿哥里來個頭籌。
不然,依他喜歡李氏的程度,庶長子早就有了。
四貝勒考量一番夠,采納了姝皖的提議,回道:“就按你說的做。”
他手上轉(zhuǎn)動扳指,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沒什么事兒,爺先回前院了?!?/p>
“恭送貝勒爺?!?/p>
送走這尊大佛,姝皖也開始策劃如何促進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關(guān)系。
親兄弟鬧出嫌隙,反倒讓外人得利。
過了三日,四貝勒起了早,去宮里接十四阿哥出宮。
十四阿哥聽到小太監(jiān)匯報時,都不敢相信。
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四哥都是事情辦完了再來接他,常常在永和宮里喝兩盞茶都看不到人影。
今天估計太陽蔥西邊出來了。
十四阿哥是個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話,直接問了出來。
“四哥,你今兒怎么這么早來接我?”
四貝勒瞥了十四一眼,心想他就知道。
來晚了,要被他埋怨,來早了,好心被當驢肝肺。
“你四嫂讓我早點兒來接你一起用早膳,她特意備了些特色吃食?!?/p>
十四阿哥自然是聰慧的,一下子就聽出重點。
四哥與四嫂關(guān)系再好,四嫂也不可能這么使喚他四哥,肯定是他四哥自己想來找的借口罷了。
哼,他還是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
上次,他埋怨四哥來晚了,讓他錯過街上的早市。
他還未曾去過早市,只聽奴才們提起過它的熱鬧。
“四哥,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十四阿哥說完,迫不及待地要出門。
四貝勒輕咳一聲,給他潑了盆冷水,“先去給額娘請安,跟額娘說一聲再出宮?!?/p>
“哦,那我們快去快走。”他一把拉住他四哥的胳膊,著急趕路。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就是覺得他四哥今天很好說話,便想得寸進尺一下,試探他的容忍度。
現(xiàn)在看來,他四哥確實是改性子了。
沒有四貝勒高的十四阿哥,看不見四貝勒有些突突的太陽穴,倒是讓四貝勒煩躁到平靜,或者說躺平了。
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