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捏腿,使勁渾身解術(shù)討好他阿瑪。
貼心程度,堪比小棉襖。
看著弘暄康健活潑的模樣,姝皖打心里是高興的。
生下弘暄的第二天,她本想給他喂水珠,卻沒想到水珠消失了。
原來,她睡著前的那片光不是臆想。
那水珠化作一片光投入了她的腹中,化作了弘暄。
沒有了水珠的幫忙,弘暄還這么健壯,在府中諸兒女中算是頭一份了。
姝皖嘴角噙著笑,看著弘暄的兩只黑炭手忙上忙下。
四爺余光看到姝皖的笑容,順著她的目光過去,就看到了正仰頭沖他笑的弘暄。
抿一口茶,都覺得茶里有些酸味,定是水餿了。
弘暄看到茶盞里水少了,拿起茶壺準備添上,“阿瑪,你是不是馬上又要隨著皇爺爺去木蘭圍獵了?”
哦,這小子竟是盯上了這個。
四爺將弘暄手里的茶壺拿下,放到桌上,一把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膝上。
“阿瑪此次留守京中,并不隨行?!?/p>
不隨行……
瞬間,弘暄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
四爺拉起弘暄的手,查看有沒有被燙到,雖然那是溫茶,但小孩子皮嫩,不能馬虎。
“想去打獵?改日,阿瑪帶你去莊子上,進山打獵。”
“也不全是打獵,兒子還沒有出過遠門呢,聽十三叔說,那里可好玩了。”
原來是十三弟,他何時也這么多嘴了?
弘暄:“兒子也想要一頭屬于自己的鷹,你看我給額娘做的風箏?!?/p>
雖然他最初只想放風箏,可是額娘說是鷹,那他就只好順著提心愿嘍~
他可真機靈。
四爺順著弘暄手指看過去,風箏瞥到了,還抓住了一個偷笑的福晉。
“福晉?!?/p>
姝皖對上四爺?shù)哪抗猓θ菔諗苛艘恍?,“爺,喚妾身何事??/p>
四爺沒回答,只拿過風箏,細瞧了瞧,真丑,莫不是只麻雀。
這手畫技,若是被人知曉了,能笑一輩子。
四爺越看丑風箏越礙眼,塞給皮小子,給他挖坑,“弘暄,可想放風箏?”
弘暄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想!”這還用說,能玩的他都想玩。
“什么時候?qū)⑿埴棶嫷孟衲O駱?,什么時候才能放風箏?!?/p>
“啊?阿瑪,兒子不要,額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兒子,明日去放風箏了。”
弘暄一聽,啥都沒了,圍獵沒了,雄鷹沒了,連風箏都沒了。
茶白倒了,胳膊白捏了,阿瑪還不如不來。
“你額娘也得聽阿瑪?shù)?,明日沒空,好好在府里跟著師傅練習,再到處皮,小心阿瑪揍你屁股?!?/p>
壞阿瑪。
弘暄捂著屁股從四爺懷里順著腿蹭下去,他不要跟他玩了。
“額娘~~~你看看阿瑪?!?/p>
“額娘看著呢。”姝皖說著忍不住笑了。
“兒子給阿瑪額娘請安,阿瑪吉祥,額娘吉祥?!?/p>
此時,弘暉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在耍渾的弘暄,想到了他那個沒有緣分的妹妹。
弟弟果真是沒有妹妹乖。
“大哥!大哥,你可回來了,弟弟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蹭一下,弘暄從姝皖懷里蹦出去,撲向弘暉,一把抱住他的腿,當個腿部掛件。
四爺耳里聽到這熟悉的話語,在心里默默給小兒子多加了幾張大字。
虧他還想著近期尋摸一只海東青,等他生辰時給他一個驚喜。
延期吧。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