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睒流啊,今天我把小鼬請到家里來吃一頓飯。畢竟人家也和你搭檔了那么久了嘛?!?/p>
川十郎笑著把手搭在鼬的肩上,睒流見狀,除了微笑也只能微笑了。
這個父親……怎么總感覺怪怪的……就像是在有意撮合他倆一樣……
明明他們還是未成年好嗎……
“那趕緊坐吧!”她連忙招呼著大家,垠幫她把晚餐都端上了桌。
很快大家都落座了。四四方方的餐桌,川十郎自然坐在上座,垠和祭命坐在右側(cè),睒流和鼬坐在左側(cè)。
這尋常中又隱隱透著不尋?!?/p>
睒流和鼬的心跳,都比平常快。
睒流的手藝很好,這一點鼬上輩子就早已知道了。這次再嘗,果然還是老味道,是那么美味……
晚飯后,川十郎又單獨留鼬到書房去談了一會兒。睒流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吶吶,姐姐,鼬哥哥和父親在說什么啊?”
祭命靠過來,也是滿臉好奇。
“不知道誒……”
五分鐘過后,兩人從樓上下來了。
“再留一會兒嗎?”川十郎含笑問道。
“不了,叔叔。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鼬彬彬有禮地道謝,朝川十郎微微欠身。
“那我送你。”睒流立即出聲,川十郎也同意了。
于是,寧靜的夜晚,鼬和睒流雙雙走在路燈下。
“今天吃得開心嗎?”睒流微笑著問道。
“當(dāng)然開心,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呢。”鼬也微笑著,目光柔軟。
“我父親……和你說什么了?”
“他讓我照顧著你點,”他悄悄地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你父親,很心疼你……”
“嗯……”她應(yīng)了一聲,微微垂下眼眸。
“我知道,家里人都很關(guān)心我……可是,我若不挑起擔(dān)子,這個家又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呢……”
鼬不禁摟住了她的肩,輕聲說道:“別擔(dān)心,以后,你不會是一個人的?!?/p>
睒流聽聞,嘴角不禁漾起了一抹弧度。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的心真的很暖、很暖。
“謝謝你……鼬……”
而鼬,則是在她耳邊輕輕一吻。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只感覺心跳加快,臉頰也隱隱開始發(fā)燙……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摈W∧_步,款款深情地注視著她,“明天就要有任務(wù)了,早點休息吧?!?/p>
“嗯,你也是?!?/p>
路燈緩緩灑下柔和的光輝,夜色撩人,靜謐幽暗。
“唰唰,鏘!”
在清晨的靜寂里,林子中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格外明顯。
“唰!”
睒流快速抽出了背后的刀——那把名為朱雀的刀,今天第一次使用,不知道稱不稱手?
利刃出鞘,寒光一現(xiàn),揮出去的時候似乎感覺特別快,非常輕而易舉地,就已經(jīng)劃開了敵人的皮肉。
“唰!”
一劍封喉,她一個跳躍,躲過了身后飛來的手里劍,落在樹枝上,依然游刃有余。
鼬注意到她手上的這把刀,也是感覺到了它的不同尋常。只是那種威懾力,就非常強。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感到膽寒。
“砰砰!”
他快速有力地出拳,又一扭身敏捷地避開對手的攻擊。他側(cè)身一閃,雙手著地,一個側(cè)手翻,又向前加緊一步隨即快速轉(zhuǎn)身應(yīng)敵。地面上騰起一層浮塵,一進(jìn)一退之間,手上冷光一閃,他的苦無已經(jīng)沒入敵人的腹部。
在了結(jié)掉最后一個敵人之后,鼬收起了苦無,看向了睒流。
“新刀啊?!?/p>
“嗯?!北樍飨ば牡厥酶蓛舻度猩系难E,說道,“這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是我們觀月家的傳家寶。你看——”
她微微一側(cè)刀刃,那刀刃便反射出了一種極為特殊的光,并非普通的冷光,那帶著幾分橙紅色的光暈。并且,那種強大的威懾力也是不言而喻——鼬當(dāng)然能夠感受到。
“這把刀,名為‘朱雀’?!彼f著把刀快速入鞘,看向了鼬,“你以前,也代號朱雀呢?!?/p>
“嗯?!摈旖呛Γ斑@把刀確實不一般,仿佛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呢?!?/p>
“是啊?!?/p>
“要駕馭住它可不容易,你感覺怎樣?”
“還不錯,并沒有被鎮(zhèn)住的感覺?!?/p>
“嗯,那就好。不愧是你呢,睒流。”鼬在放心的同時,還不忘夸她兩句。
睒流笑了,兩人一齊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