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彎下腰,環(huán)住了阮遇的腰,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她整個人就這樣靠在了沙發(fā)上,雙肩被宋亞軒雙手抵著。
他緊握著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側(cè)過身去將碘酒站在棉簽上,開始清理傷口。
阮遇“ 我,我沒事的。”
似乎是在安慰,又似乎是下意識的話語,剛想要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宋亞軒先她一步抓住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阮遇忍不住笑出聲了,他們這算是互相救助嗎?
屋內(nèi),氣氛安靜的詭異,宋亞軒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替她包扎著傷口。
阮遇“你很討厭我?”
這一句話,令宋亞軒拿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一頓,深邃的瞳孔正在逐漸的擴大。
阮遇“我脾氣是不是很不好?至少是對你?!?/p>
阮遇又繼續(xù)問
宋亞軒“……”
這不是明知故問?難不成以前的事情她還想就這樣忘記嗎?
看著宋亞軒那副陰沉下去的神色,阮遇又繼續(xù)開口。
阮遇“我也覺得,只是那是從前的阮遇,如今的阮遇,是斷然不會讓小軒受到傷害的?!?/p>
宋亞軒“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p>
阮遇“你這是在小看我?!?/p>
宋亞軒“是你能力不行。”
阮遇“誒,我怎么可能……”
阮遇剛想到,卻因為壓到傷口,眉頭緊蹙起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女生,宋亞軒嘴角蕩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宋亞軒“活該?!?/p>
阮遇“ ……”
阮遇回臥室的時候,宋亞軒無力的躺在沙發(fā)上,雙手搭在沙發(fā)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五歲的時候,是阮遇執(zhí)意讓阮彥山將他領(lǐng)回了家,他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里,世界早已沒了光。
直到,他在醒來的那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一副清冷淡雅的模樣,看著他,如同給他宣告圣旨那般,明明只是幾歲的女孩,卻有著別樣的清冷氣息:“今天開始,我便是你的姐姐,你的家,在這里?!?/p>
從此以后,他的世界便有了光。
阮遇受傷的消息穿到了阮家住宅那邊,阮彥山表面上不關(guān)心,但幾日后還是找人到別墅那邊讓阮遇過去。
夜晚的風蕭瑟,阮遇站在陽臺上,指尖夾著根香煙,煙圈順著空氣流動,隨風而逝。
她沒有抽煙的習慣,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阮遇總是習慣性的想要抽煙解乏,這或許是原主的習慣。
阮彥山她沒見過,按照原主在腦海中的記憶,對于這位父親,似乎有著很強烈的抵觸,又夾雜著莫名的悲傷。
兩種情緒混合在一起她都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形容。
她覺得,既然原主寧愿舍棄了這副身軀,魂飛魄散也要復(fù)仇,那么她就務(wù)必完成她的心愿。
香煙被掐滅在煙灰缸里,宋亞軒是因為口渴才下樓打算喝杯水的,看到陽臺上那抹落寞的背影,他一聲不吭。
月光將女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幾乎要延伸到宋亞軒的腳下,男子往前靠近一步,女人投射出來的背影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與他融為一體。
他斂眸,緩緩蹲下身子,脈絡(luò)分明的指尖往地上的影子觸摸,帶著小心翼翼,卻又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