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悸剛到?jīng)]多久,便遇上了從停車場里開出來的勞斯萊斯,她想上前去,可那輛車壓根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祁悸一股腦的,身體不自覺的就直接追了上去,追了差不多一百多米,氣喘吁吁的整個人直接跌在地上,膝蓋蹭破了皮,幸好不是很嚴(yán)重。
待祁悸回過神來時,這些不理智的行動,想要阻止早已是為時已晚。
女人有些頹廢,按理說劉耀文不停車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不是劉耀文,她或許還能繼續(xù)尋找一線生機,可那人就是劉耀文,沒有如果,只有認(rèn)命。
祁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高跟鞋沒有穿,要不然剛剛這么一追,指不定比現(xiàn)在更嚴(yán)重。
就在祁悸打電話讓林菱喊司機過來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祁悸的身旁。
看著突然折返回來的車子,祁悸有些意料之外。
男人拉下車窗,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劉耀文“祁小姐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祁悸轉(zhuǎn)過身,面向他,顯然有些意外他折返回來。
祁悸“劉總,借用您幾分鐘的時間談?wù)???/p>
劉耀文“理由?!?/p>
祁悸“或許我接下來耽誤您的幾分鐘時間里,我的話讓你改變了心意呢?”
劉耀文“ 祁悸,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勝任?”
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受到男人眸色的陰郁,祁悸啞然,一時間風(fēng)中凌亂。
還是當(dāng)初那個犀利的問話。
女人眸色晦暗下去,微風(fēng)吹動頭發(fā),幾縷發(fā)絲撩過臉頰,祁悸下意識的將她別致耳后,再抬起頭的時候,儼然換成了一副無所謂的笑。
祁悸“那就不打擾劉總了?!?/p>
祁悸莞爾一笑,轉(zhuǎn)過身給劉耀文只留下一個背影。
她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的懇求了一次,面對與劉耀文,她不想這么卑微,太傷自尊了。
緊攥著的文件被男人加重的力道褶皺變形,金絲眼鏡內(nèi)的雙眸,是說不清的陰暗。
車子后退了些。
劉耀文“祁悸?!?/p>
女人腳步一頓,僅僅只是幾秒鐘的停留,又繼續(xù)走。
劉耀文“上車,只給你五分鐘時間?!?/p>
這話一出,祁悸也感到意外。
司機也很識趣的推開副駕駛的車門,趕忙去打開后座的車門。
龍?zhí)讉?/a>【司機】“祁小姐,請上車吧?!?/p>
祁悸也算是識趣,折返回來,只是并沒有上車,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助理,訕訕開口。
祁悸“我能坐副駕駛么?”
這下,后座的男人臉色更難看了。
劉耀文“你有權(quán)力選擇么?”
祁悸“哦?!?/p>
沒有。
她也不想去拔了老虎須,祁悸順了下裙子,盡量讓自己身上不染一絲灰塵,低下頭就往車?yán)镢@。
兩人都沒有說話,夜景落在窗戶上,祁悸靠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
男人不著痕跡的往她的方向看了眼,女人很安靜的呆在那,只能看清側(cè)臉,僅僅只是簡單的側(cè)臉,也能如此完美。
車子行駛到了劉家別宅,下車的時候,透過車窗看著那座金碧輝煌的房子,祁悸眼神動了動,熟悉的畫面充斥腦海,她眸光撇向身旁的劉耀文。
祁悸“劉總,這是什么意思?”
劉耀文“給你機會跟我談?!?/p>
祁悸“……”
這里的回憶太多了,以至于她站在外看,都覺得整個人是顫抖的。
祁悸那想法,劉耀文并沒有拆穿。
他一向就是不喜歡解釋的人,何況對方是祁悸。
既然劉耀文不避諱,她祁悸也不會跟個小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纖手推開車門,鞋子穿好后,這才踩向地面。
膝蓋處隱隱刺痛,祁悸沒有在意,這點小傷不足以要她命。
雖然說表面鎮(zhèn)定,可每每走一步,祁悸總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就越來越厲害,總之就是那種很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