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正熟睡的費聞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空氣中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抹低沉的笑聲,男人絕美如畫,不似真實。
黑藍(lán)色的長發(fā)隨著他彎腰的動作輕輕掃過費渡的臉龐旁的床簾,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床上人的雙眼。
費聞就緩緩睜開了雙眼,但眼中依舊毫無亮光,緊接著,那人的雙唇緩緩移至費聞的耳邊。
"很快,我就要重回人間了……"
說完,唇邊的劃出一道弧線,陰冷的氣息不斷的侵襲這費聞的身體引得不自主的一個冷戰(zhàn)。
木偶即將就要完成了,卻在這最緊要關(guān)頭出了岔子。
這天,費聞?wù)谡{(diào)著木偶眼睛所需要的調(diào)料,忽然想起今天在買調(diào)料時候的事情,一位老者在他買材料的期間一直跟著他。
直到費聞無奈轉(zhuǎn)過身詢問,沒想那老者卻說:"施主,我看你鬼氣環(huán)身,切要提防身邊之物。"
費聞當(dāng)時只是笑了笑只當(dāng)是聽了個笑話,他身邊并無好友往來,也未曾相信過鬼神之說,如何信之。
但此時費聞拿起畫筆的手卻遲遲不能落筆,心底的不安也不知從何而來。最終 還是放下了畫筆,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將窗戶吹了開來,費聞看著外方的黑壓壓的天空,看來,要下雨了。
白天那位神秘的老者站在茶樓的屋檐下,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只見天空中空無一物,晴朗的很,但老者卻唉嘆了一聲。
茶館里傳出忽遠(yuǎn)忽近的唱戲聲:"君可知~屋外之人是甚~,他~便是那已死之人~"
夜晚,屋外雨聲嘩啦啦的響著,偶爾會打幾聲響雷,閃電忽明忽暗,"吱呀,咔噠"黑暗中忽然穿出來幾聲不和諧的聲音,"咕嚕嚕嚕"什么東西掉到了地面。
費聞被一聲驚雷震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卻在一聲閃電的過去,瞬間僵在了原地,他看到了。
一個身影正坐在窗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動一動的,而那個身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錯的,師傅...
緊接著,那道身影轉(zhuǎn)了過來,將屋內(nèi)的蠟燭點燃,只見靳令神色不明的面向著自己,費聞想要起身,問他不是死了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動不了,嘴巴也無法張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靳令拿著畫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坐在了窗邊,一只手服著他的下巴,嘴里還說著什么。
"別怕,很快就好了"
畫筆點上了費聞的眼睛上,費聞竟然覺得這種感覺還很舒服,視線仿佛又清明了一些。
"你為什么..."費聞只是輕輕動了動嘴卻發(fā)現(xiàn)他可以開口說話了。
"噓"靳令將食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帶著微涼的觸感,當(dāng)目光觸及到靳令散下來的長發(fā)是,費聞的大腦哄的一下炸開了,費聞渾身發(fā)抖,驚恐的看著靳令"師,師姐..."
"你師姐不是已經(jīng)死了?你親自動的手,忘了嗎?小聞~"
"不,不是的"費聞心中仿佛被一只手反復(fù)蹂躪,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眼前的人好像是師姐,好像又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師,師傅……"費聞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自己心中那最不可能的懷疑。
"呵呵呵呵,師傅在,別怕"
聽到男人的回應(yīng),費聞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心中的恐懼被逐漸拉大。
"師傅,我錯了,我不該逃的,不該殺你……我錯了,我錯了師傅"
"你放過我吧,求求你……師傅"
"費聞,欺師滅祖,殘害同門,要乖乖接受懲罰哦"
費聞聽到這,忽然知道了什么,神情由害怕轉(zhuǎn)為震驚,他成了自己做的木偶!
"小聞,永遠(yuǎn)呆在這里吧"
——————完————————
作者過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