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警報聲逐漸近了,雜亂的腳步聲侵襲著她的腦海,突然太陽穴一股電流摻雜著刺痛傳來。眼前人影忽動......
“他們在這!”
一切開始逐漸模糊,她死死地咬住牙關,霎那間唇齒彌漫開血腥味
“南綏!南綬!”
“快走...快走...”
只要逃出去,只要逃出去...
忽而眼前的人轉身凝視著她,薄唇微微顫動:
“南綏...對不起了....”
她瞳孔猛的一縮:不要——
不要再拋下我,不要?。?!
“!??!”
阮南綏猛的一個扎身從床上蹦起,模糊的一切才開始逐漸清晰
她扶著額頭,氣還有些喘不勻,單手撐床,才發(fā)覺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怎么會又夢到......
她翻身下床,隨意地脫下睡衣,也不在乎窗簾是否合攏。少女曼妙的身姿浸沒在晨光之中,那纖細的身體似乎還微微透著點不明顯的肌肉線條
“唔...麥x勞打工,晚上九點要去酒吧坐臺...”
阮南綏叼著片吐司,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唰地打開房門,油膩的房東大叔猝不及防被房門一撞,捂著腦門直哎呦
阮南綏故作懵懂地看著他,房東大叔趕緊笑著打哈哈,走的時候不忘在她臉上狠狠掐上一把
直至看見房東大叔上樓關上了房門,她才沉下目光,帶著股憎惡的煞氣用濕巾擦了擦被掐過的那半邊臉。
她知道房東大叔又在偷窺她,她在這屋子的一切都在被一種猥瑣的眼神監(jiān)視著,這令她不禁感到惡心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掐斷那只碰過自己的手,可是沒辦法,只有這里租房不需要提供身份證,還能降房租,想來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也沒多少大不了的。
“真惡心啊...要靠出賣色相了?!?/p>
阮南綏將腳蹬進鞋子里,鞋子的底已經(jīng)磨破了,她琢磨著要不再詐那個一直想泡她做二奶的什么子公司高管一筆錢,這樣她就可以買雙鞋
她孤身一人游蕩在這個城市,沒有父母,沒有房子,甚至沒有出生證明和身份證,她也不能提供任何的身份簡歷,就連麥x勞的工作也是好心的酒吧老板幫她找的
她看了看日歷,還剩下一周半,一周半后,她便要起身再覓住所,最好要去另外一個城市,越小越好
她背上包,鄭重地關上了門
那可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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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總部!報告總部!A隊這邊撐不住了!”
“目標太多...目標太...”
滋啦一聲,再也無了音訊
刺耳的那聲逼迫霍蒿眼皮一跳,一只喪尸尖叫著撲上來,他忙用胳膊一擋,喪尸卻身體一震,軟軟地跌了下去,他一看,額頭上早已被打出了個窟窿
“副隊,你來了!A隊那邊......”
“估計已經(jīng)淪陷了,”來者用槍管挑起血肉模糊的喪尸,“我們的任務更重了,總部要求我們把A隊的陣地接手過來,還要求不允許讓民眾知道。”
“我靠,”霍嵩不住大罵,“都搞到這種程度了,還不讓群眾知道,快點讓群眾撤離然后坦克開進來啊,那些喪尸一咬十十咬百的,還說是連環(huán)失蹤案,騙鬼呢”
紀君銜不做言語,只是再一一確認了一遍喪尸是否還活著,這時只見一個人影拖著一個東西從巷口那邊過來了
“......”那人看著遍地的殘肢斷臂,血肉橫飛,默默放下了垃圾袋,然后向后退了幾步——拔腿就跑
紀君銜一把摘下無線耳機,沉聲道:“把她抓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