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工作日,彭鵬在設(shè)計部的策劃會議上提交了自己的作品,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
彭鵬:“這是杰少給的主題。我把它擴大成了關(guān)于時間的一系列拍攝計劃。昨天和小西去醫(yī)院取景試水了。當天晚上10點左右上傳到平臺,沒想到反應不錯,大家看到播放量了吧?已經(jīng)超過1000了,很多評論都在討論,小西后來是上了臺階還是下了臺階,是回到過去還是去了未來?也有很多人在評論區(qū)懷念自己的那些遺憾和未完成的故事?!?/p>
海桐很開心,試水成功。
海桐:“杰少,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杰少:“因為這一期是關(guān)于穿越的主題,所以加入特效的話,效果會更好。接下來藝妃和芽馬會出一套劇本,把這個系列完結(jié),看看效果。革哥這段時間會很累,因為穿越題材會用到很多特效,后期這邊就交給他了。”
海桐:“女主角就定小西嗎?我看不如推小七,她現(xiàn)在人氣和業(yè)績都是第一?!?/p>
杰少:“小七那邊我另有打算,初步計劃拍個紀錄片,但是具體細節(jié)還沒有想好,等穿越這套片子出來之后再說吧?!?/p>
設(shè)計部進入了全線緊張有序的工作狀態(tài),高革現(xiàn)在有了一個名字,叫做剪刀手·愛德華·高革,每天泡在B站看別人剪輯的片子,或者學習PR軟件,生活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自從上次辦公室發(fā)布一號文件以來,高革對藝妃是謹慎又謹慎,連看她一眼都不敢了。還好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被工作累的要死,不然自己半夜一定是孤枕難眠的。
藝妃雖然也很忙,但是她和高革不一樣,高革可以因為忙,忘記愛情多情的打擾,但是藝妃越忙就越空虛。高革現(xiàn)在幾乎可以一天都不搭理自己,她也對自己很不理解,這段禁忌之戀本來停止了也好,不然天天帶著婚內(nèi)出軌的帽子,做夢都在受懲罰。但是沒有了高革的日子,真的不習慣了,心愿酒吧也很久沒去了,現(xiàn)在抽空看他一眼,他永遠都是在電腦上忙碌著,心思也不再往自己身上耗了。
有一句話說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現(xiàn)在看著革哥認真工作的樣子,真的是整個人都在放著光。
終于到了晚六點,大家下班走了。辦公室就剩下高革和藝妃。而高革還在電腦上忙碌著。藝妃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
藝妃:“革,吃飯?。〈蠡锒甲吡?,就剩咱倆了。”
高革也不看著她。
高革:“姐,我還沒忙完。你先出去吧,方便的話給我?guī)б环莼貋怼!?/p>
藝妃:“好吧...”
藝妃走遠之后,高革停下手中的工作,點燃了一根煙。
忙碌的人有很多理由,但是卻都有一個軟肋,那就是每當停下來,就會浮現(xiàn)出最心底的那個人。就像那些飛鳥,飛的越高,越是想念大地上雙腳著地的瞬間,想念某事某刻,和同伴一起食下的一粒谷。
望著藝妃遠去的方向,高革不禁嘆了一口氣。向前走是火海,向后退卻是冰窟!怎么辦?
藝妃此刻徘徊在熊逛門口,站在沸沸身邊不知道何去何從。高革站在二樓臨窗,靜靜的看著藝妃在自己車子旁邊一籌莫展,拿起鑰匙給沸沸解了鎖。
藝妃正靠在車子傍邊,想著自己晚餐的著落,突然聽見滴的一聲,好像是沸沸解鎖了!但是并沒有看到高革人在哪里。
藝妃:“革?革?出來??!你在哪?”
高革也不搭理她,看她在那邊雙眼顧盼生輝,高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藝妃看著自己的專屬座位,無可奈何的坐了進去。天色陰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雨了,一場秋雨一場涼,藝妃不禁覺得身上寒意陣陣,拉緊了領(lǐng)口。
突然又聽到滴的一聲,車門鎖上了??!藝妃大驚失色,想要開門逃出去,但是已經(jīng)鎖在里面了,出不來了!
藝妃大叫:“高革!你這個混蛋!放我出去!!”
不一會,高革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藝妃快被他氣死了!
藝妃:“你耍我呢?你個大變態(tài)!是不是想要幽禁無知少女?”
高革也不聽她在哪里嘰嘰喳喳,一腳油門將沸沸開走了。
藝妃:“革!你要帶我去哪?綁架?。【让?!有人綁架我!”
高革:“妃妃,安靜點,我?guī)愣碉L?!?/p>
高革開著沸沸一路狂飆,藝妃有點害怕,緊緊的抓住車把手!這哪里是兜風,這是生死時速吧!
藝妃:“喂!小伙兒!你慢點?。∧銊e弄出一車兩命來!”
高革:“我想帶你私奔!”
藝妃:“私奔?!開什么玩笑!就你這車速,待會就會被拍照,抓到警局去!”
高革心情也是很郁悶,就像這即將暴雨的天氣。沸沸一路狂飆到了北湖濕地,突然緩慢的停了下來。
天開始下暴雨,沸沸沒油了!
藝妃:“喂!怎么了?怎么了?”
高革低聲說道:“沒油了?!?/p>
藝妃都快氣哭了!
藝妃:“你這個瘋子!你把我?guī)У竭@荒郊野外來,現(xiàn)在又沒人!天又下雨!現(xiàn)在到底怎么辦啊??!”
高革:“等著!等雨過去!”
藝妃:“要是雨不停呢?”
高革:“那就跟我在這里過夜!”
藝妃:“誰要跟你過夜!我要出去打車!”
藝妃打開車門沖到雨中,去路上攔車。全身很快被雨水澆透了。高革跳下車,拉她回去,可是她絲毫聽不進去。兩個人頂著暴雨,在車門口拉扯!
高革:“你給我進去!淋濕了容易感冒!”
藝妃:“我不管,我要回家??!死也要回家?。 ?/p>
高革:“你給我冷靜點!這天氣!這地方!沒有出租車!先進來再說!!”
藝妃:“我不進去,我要回家!嗚嗚嗚”
藝妃的眼淚流下來,分不清的雨水和淚水流成一片。
高革:“你找死嗎你?”
藝妃:“是!所有的大夫都這樣說的!我們是一群找死的人!”
藝妃哭的更傷心了!
高革把她深擁入懷。
高革:“不是你找死亡,是死亡在不懷好意的找你。我知道!我都知道?!?/p>
藝妃終于安靜下來,抬頭看著高革。高革情不自禁的低頭去吻她。兩個人在暴雨中擁吻,身體已經(jīng)冰涼,內(nèi)心卻是愛火放縱。
高革,打開車門,兩個人上了車,開了暖風。
高革:“衣服濕了!脫了吧!”
藝妃:“脫衣服容易犯罪?!?/p>
高革:“要犯罪也是我犯罪。綁架、誘拐、強吻,我今天一并干了吧!”
高革去解藝妃的衣服,藝妃在拒絕,但是這拒絕的雙手,好像漸漸失去了知覺,嘴巴也失去了功能...大雨漫過了車窗,朦朧了城市的面紗,天地氤氳了今晚的這一切,這一切。
每一場大雨,
都帶來無數(shù)私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