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避開文敬山關(guān)切的眼神,低著頭說:“爹爹,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娘了?!?/p>
文敬山微微一怔,看著文柔與亡妻無比神似的面容出神。
“娘騎在馬上,穿著皮甲,手里拿著鞭子,和書房里的畫像一模一樣?!蔽娜崂^續(xù)說道。
“蕓娘……她和你說什么了嗎?”文敬山有些動容地催問。
“娘說”,文柔低頭想了一會兒,“我也大了,該想著挑選夫婿。但是空有皮囊,腹內(nèi)草莽的可不行——娘就說了這么多,我還不信,再要追問,就醒了?!?/p>
文敬山連連點頭:“你娘說得對,是得好好挑——你是相中了六王?”
文柔回想著方才的情形。她翻墻過去,如入無人之境,六王既不叫侍衛(wèi),也不攔阻,反而相邀,目的昭然若揭。
再想想六王府的破敗,以及碧桃口中“體弱”的六王,身上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
那一定是長年累月的苦練,才能捶打出來的。
文柔搖了搖頭:“我只是去看看,隔壁的棗子熟了沒。”
文敬山早習(xí)慣了女兒的不著調(diào),對此并不放在心上。他笑著搖搖頭,任由文柔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