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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年上加年下攻  強制 

第6章

預見深淵

沉重的胡桃木門在身后無聲地合攏,隔絕了客廳里那令人窒息的威壓、淬毒的惡意和冰冷的漠視。然而,那片巨大的陰影仿佛已經(jīng)滲透進骨髓,黏附在靈魂深處,沉甸甸地墜著。

陳溪行跟著管家刻板的背影,行走在空曠得令人心慌的回廊里。腳下厚實的地毯吸去了所有的腳步聲,只有他自己粗重壓抑的喘息,在死寂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兩側墻壁上掛著巨幅的油畫,畫中人物表情模糊,眼神空洞,如同沉默的幽靈,在幽暗的光線下無聲地注視著他這個闖入者。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混合了昂貴木料、冷冽香氛和……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越來越濃,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潔凈感,卻讓陳溪行胃里一陣翻攪,生出一種被強行剝離、消毒的不適。這里的一切都太干凈,太規(guī)整,容不下他身上一絲一毫來自南巷的污濁氣息。

回廊仿佛沒有盡頭。管家最終在一扇與周圍奢華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房門前停下。這扇門位于走廊最西側的盡頭,樣式簡單,沒有任何雕花裝飾,深灰色的金屬材質,冰冷堅硬,門板中央嵌著一個小小的電子密碼屏,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它不像臥室的門,更像某種實驗室或儲藏室的入口,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氣息。

“溪行少爺,”管家刻板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溫度,“這是您的房間。密碼是初始的六個零,稍后您可以自行更改?!?他伸出手指,在冰冷的密碼屏上快速輸入了六個零,“嘀”的一聲輕響,門鎖彈開。管家推開門,側身讓開,示意陳溪行進去。

陳溪行僵硬地挪動腳步,踏入房間。

一股濃烈到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撲面而來,嗆得他喉嚨發(fā)緊,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房間內部的空間比他想象的要大,卻空曠得可怕。四壁是冰冷的、沒有任何裝飾的灰白色墻壁,天花板很高,嵌著幾盞發(fā)出慘白冷光的吸頂燈。地面鋪著同樣灰白色的、光潔得能映出人影的防滑地磚。

房間中央孤零零地放著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床邊是一個同色的、沒有任何抽屜和裝飾的簡易床頭柜。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整個房間像一間剛剛被徹底消殺過的、等待下一批實驗品的無菌室,空曠、冰冷、毫無生氣。

這里沒有窗戶。唯一的通風口是頭頂一個發(fā)出輕微嗡鳴的換氣扇,將消毒水的味道源源不斷地輸送進來,也隔絕了外面世界的任何聲響。

陳溪行站在房間中央,環(huán)顧著這個如同巨大牢房的空間,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絕望瞬間攫住了他。佘鴻禎口中的“西翼二樓盡頭那間客房”,原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徹底抹去他過往痕跡、將他當作一件需要隔離和消毒的物品來處理的“無菌室”?

“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稍后會有人送過來。”管家站在門口,似乎無意踏入這個房間一步,語氣依舊毫無波瀾,“請在此稍候。另外,老爺吩咐,您身上這些……”他的目光掃過陳溪行那身洗得發(fā)白、袖口磨損的舊校服和沾著泥點的球鞋,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需要立刻處理掉。浴室在您右手邊?!?/p>

陳溪行順著管家的目光看去,在房間右側的角落里,果然有一扇磨砂玻璃門。他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處理掉?像處理垃圾一樣?這身衣服,是他僅有的、屬于陳溪行這個身份的東西!是南巷那個破屋里,養(yǎng)母陳娟用微薄的收入、一針一線為他縫補漿洗的痕跡!上面浸染著生活的艱辛,也殘留著他無數(shù)次挨打后滲出的血跡和淚痕!它們是他卑微過往的證明,是他之所以是“陳溪行”的最后一點憑證!

“我……”他喉嚨干澀,艱難地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試圖反抗。

管家仿佛沒有聽見,或者說根本不在意他的意愿。他只是微微頷首,刻板地說道:“請您盡快清理。老爺不喜歡等待?!?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離開。厚重的金屬門在他身后無聲地關閉,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咔噠”聲,如同牢籠落鎖。

死寂。

絕對的死寂瞬間吞噬了陳溪行。只有頭頂換氣扇單調的嗡鳴和消毒水刺鼻的氣味,無孔不入地提醒著他所處的境地。他像一只被遺棄在巨大白色實驗箱里的困獸,被剝去了所有的保護色,暴露在冰冷的審視之下。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金屬門,仿佛能穿透門板,看到客廳里那個冷漠如冰山的生父,看到陰影里那個帶著淬毒微笑的惡魔,看到那個用漠然目光將他視為無物的長子……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幾乎要沖破喉嚨。他猛地抬起那只被佘林岐捏得青紫的手腕,狠狠一拳砸在冰冷堅硬的灰白墻壁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指骨傳來尖銳的劇痛,卻絲毫無法緩解心頭的憋悶和憤怒。他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冰涼的防滑地磚透過薄薄的校服褲子傳來刺骨的寒意。他蜷縮起身體,將臉深深埋進膝蓋。

時間在死寂中緩慢流逝,每一秒都像在冰冷的油鍋里煎熬。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不是管家那種刻板有力的皮鞋聲,而是更輕、更瑣碎的腳步聲,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敷衍和輕慢。

金屬門被推開一條縫,沒有密碼,顯然來人擁有更高的權限。一個穿著灰白色制服、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摞疊放整齊的嶄新衣物,從內到外一應俱全,質地精良,剪裁合體,一看就價值不菲。然而,她看向陳溪行的眼神,卻如同看著一堆需要處理的垃圾,帶著赤裸裸的鄙夷和不耐煩。

“喏,你的衣服。”女人將衣物隨手放在門口冰冷的地磚上,動作粗魯,仿佛丟開什么臟東西。她甚至沒有踏入房間一步,目光掃過陳溪行身上那套舊校服,嫌惡地皺了皺鼻子,“趕緊把你身上那套破爛脫下來給我!一股子窮酸味,熏死人了!浴室里有浴袍,洗完澡換上新的!動作快點!” 她的語氣尖利刻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陳溪行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門口的女人。那眼神里的憤怒和恨意如此濃烈,讓女人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臉上掠過一絲驚懼,但隨即被更濃的鄙夷取代。

“看什么看?一個外面撿回來的野種,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女人撇撇嘴,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陳溪行耳中,“晦氣!趕緊的!別磨蹭!”

說完,她像是多待一秒都難以忍受,轉身就走,金屬門再次“咔噠”一聲關上。

陳溪行坐在冰冷的地上,身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他看著門口地磚上那堆嶄新的、散發(fā)著昂貴織物氣息的衣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浸染著南巷氣息、承載著養(yǎng)母卑微溫情的舊校服。

一股巨大的悲涼和尖銳的諷刺感幾乎將他撕裂。佘家要“處理”掉的,豈止是這身衣服?他們是要徹底抹殺“陳溪行”這個存在!

他撐著墻壁,艱難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彎腰,手指顫抖地撫過那堆嶄新的衣物。面料柔軟順滑,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深吸一口氣,那濃烈的消毒水味嗆得他肺葉生疼。他最終沒有去碰那些新衣服,而是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角落里的浴室。

推開磨砂玻璃門,里面同樣是冰冷的灰白色調。空間不大,只有淋浴設備和一個光潔的洗手臺。鏡子光可鑒人,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樣:臉色蒼白,眼圈通紅,頭發(fā)凌亂,嘴唇被咬破滲出血絲,身上那套破舊的校服皺巴巴地裹著過分瘦削的身體,像一層即將被強行剝離的、不合時宜的舊皮囊。

他擰開淋浴的冷水開關。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間從頭頂澆灌而下,激得他渾身一個哆嗦。他沒有去調水溫,任由冰冷的水沖刷著身體,試圖澆滅心頭那團焚燒的怒火和無盡的屈辱。水流順著頭發(fā)流下,模糊了視線,也暫時掩蓋了眼角涌出的滾燙液體。

他機械地脫下那身濕透的舊校服,褪下同樣破舊的內衣褲。冰冷的水流沖刷著他身上那些新舊交錯的傷痕——后背大片大片的陳舊淤青,手臂上粉紅色的新痂,肋骨處幾道淺淺的白色疤痕……

每一道傷痕,都是一個屈辱的故事,都指向那個惡魔般的源頭。他死死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忍受著冷水帶來的刺痛和心底翻涌的恨意。

洗完澡,他裹上浴室里掛著的、同樣質地精良卻冰冷異常的白色浴袍。浴袍很大,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瘦削的身體上,更顯出幾分脆弱和格格不入。他走出浴室,沒有去碰門口那堆新衣服,只是疲憊地倒在冰冷的單人床上,用浴袍緊緊裹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汲取到一絲微弱的暖意。

就在他身心俱疲、意識有些模糊之際,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這一次的腳步聲很輕,帶著一種謹慎和小心翼翼。

金屬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同樣穿著灰白色制服的小女傭怯生生地探進半個腦袋。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水和幾片藥丸似的東西。她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陳溪行,聲音細若蚊吶:“溪…溪行少爺…大少爺…讓…讓您把這個吃了…說…說是安神的營養(yǎng)劑…讓您好好休息…”

大少爺?佘云崢?

陳溪行的心猛地一沉。那個如同冰山般冷漠、將他視為無物的長子?他給自己送“營養(yǎng)劑”?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升起。他警惕地盯著小女傭手中的托盤,那幾片白色的藥丸在慘白的燈光下,透著一種不祥的冰冷光澤。

“拿走?!?陳溪行聲音嘶啞,帶著拒人千里的冰冷。

小女傭嚇得一哆嗦,托盤里的水杯晃了晃,濺出幾滴水。她慌慌張張地放下托盤在門口的地磚上,像是怕被什么臟東西沾上一樣,飛快地說了一句:“大…大少爺說一定要看著您吃下去…但…但我放在這里了…您…您記得吃…” 說完,她像是被鬼追著一樣,迅速縮回腦袋,關上了門。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陳溪行一人,還有門口地上那杯水和那幾片白色的藥丸。

他看著那托盤,如同看著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佘云崢…他到底想干什么?這真的是“營養(yǎng)劑”嗎?還是…另一種形式的“處理”?

死寂的房間里,只有換氣扇單調的嗡鳴。冰冷的消毒水味,嶄新的冰冷衣物,門口那杯可疑的“營養(yǎng)劑”……所有的一切都在無聲地宣告著:屬于陳溪行的過往正在被強行剝離、清洗、覆蓋。而等待他的,是一個由冰冷規(guī)矩、淬毒惡意和漠然審視共同編織的、深不見底的豪門深淵。

就在這時,被他藏在浴袍口袋深處、那張被汗水浸得發(fā)軟的紙條,突然隔著薄薄的浴袍布料,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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