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鬼界堡季南涼房間——
看了又看了,卻一直沒見到邊伯賢的身影,季南涼想著她的前塵到底和邊伯賢如何,那種想要了解的念頭掛在心上。
終于在季南涼再次跟著少女出去后,她看見了邊伯賢,只是這個邊伯賢眼神好像有些不同。
邊伯賢的眼里沒有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寥,有著點點青春年少的活力。
邊伯賢他對于再次見到少女也很是歡喜,眼角的笑意都直溢在臉上,他清潤的聲音如和煦的暖陽。
“這位小姐,可否與在下一同游湖?!?/p>
季南涼真心覺得這樣的邊伯賢才該是邊伯賢的樣子,不像她遇見的邊伯賢,笑里掩藏著不知名的哀愁,令人心疼。
季南涼陪著兩人游遍美景,看著兩人越發(fā)的談的來,季南涼的心里越是擔憂之后。
果然,少女的父親要少女早些嫁人,而此時的少女卻找不到邊伯賢了,她仍然不愿意聽從父親的安排,偷跑出了家。
少女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被保護的太好,而不知外面的險惡,帶出來的錢財被幾個小孩子給騙走了,而她只能在破草屋暫住下來。
季南涼一路跟著少女,也見證了她的脆弱。
“你不該就這樣出來的,可是...?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嘆氣,季南涼看著蜷縮睡著草席的少女,那俏麗的小臉早就布滿灰塵,樸素的衣衫有許多的泥濘,睡夢中還在夢囈。
“伯賢...?...?伯賢,你在哪里?伯賢...你...?在哪里...??”
季南涼又陪著少女四處漂泊,在戰(zhàn)爭中的城上,她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念和少女久久苦尋的人。
邊伯賢在登高指揮著手底的士兵,他的眼里沒有初見的燦然,沒有深深的溫柔,只有堅決的火焰,和肅殺的神情。
“殺——??!”
少女在慌亂間沒站穩(wěn),被四處逃離的民眾給推搡至地,很是狼狽,一個中年婦人將少女給牽起。
憐惜少女的婦人與少女很是投緣,她將少女帶離紛亂的城內(nèi),而少女不知道的是,邊伯賢在剛剛有回頭向她那里看去,只是晚了一點,沒看見少女。
季南涼看了眼邊伯賢,又看了眼少女,還是打算去看邊伯賢到底怎么會變成這樣。
邊伯賢結(jié)束戰(zhàn)爭后,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神傷,手下的人向他匯報。
“將軍,季小姐的下路還是找不到,季丞相也放棄找下去了,將軍我們...?還要繼續(xù)找嗎?”
“找!找不到你們就別回來!滾下去啊!”邊伯賢面色陰冷的斥責那個手下說道。
手下慌忙下退,邊伯賢整個人都是呈現(xiàn)出一種哀傷的神情。
“阿涼,你就這么討厭我,要離我遠去嗎?是不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是個鬼的事?”
季南涼聽見邊伯賢的話,震驚,驚訝,不可思議情緒交雜。
“邊伯賢早就是鬼了?”
季南涼想要找到少女,只是此時的少女正在承受著非人的痛苦。
——陰間.鎖鬼淵——
沫戀蒽對于一直神神叨叨的王俊凱很是懷疑的問道。
“喂,你到底靠不靠譜啊?我的事你能看的見嗎?”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可是知道你的孽緣的。”王俊凱手撫著手上的戒指說道。
“什么孽緣?你別搞噱頭了,直說吧。”沫戀蒽不耐的說道。
“好,我就給你預見一下,你自己的未來會發(fā)生的事吧。”王俊凱抬頭看向沫戀蒽說道。
沫戀蒽直站著,王俊凱把手掌放在她的面前,掌心冒出一絲光線,光線進入沫戀蒽的眼中。
沫戀蒽眼睛一眨,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在鎖鬼淵了,她回顧著周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光明宮殿,是吳世勛的宮殿。
她還在奇怪的想著自己如何在這里的,吳世勛便向她迎面走來。
沫戀蒽也向吳世勛走去,她開口問道。
“唉,吳世勛,我怎么在你這兒......?你...”沫戀蒽話還沒說完,吳世勛直接抱住了她,癡癡的說道。
“戀蒽,我的蒽蒽,我不會再忘記你了?!?/p>
沫戀蒽被吳世勛這用力的擁抱,摟的都要窒息了,她推開吳世勛說道。
“吳世勛!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有病是不是!”
“你果然,還是不愿意原諒我的,對不起!”吳世勛頹然的倒退幾步,低笑的說道,那笑里全是淚。
沫戀蒽心尖抽搐,微微閉眼,待她再次睜眼時,她就看見了王俊凱。
“怎么樣?看見了嗎,你親眼所見,便就是你將會要碰見的事,走了。”王俊凱收回手,擺了擺說道。
沫戀蒽在原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陰間.孟婆小居——
樸南梔接到張藝興的消息,趕來給林北城代發(fā)孟婆湯。
張藝興和金鐘仁,以及陌澄顏趕到了小居前。
“藝興,北城我看了一下,還是沒醒,你們再找找方法,實在不行,我就去找秦廣王來看看。”樸南梔說道。
“恩,拜托你了,我們先進去。”張藝興對金鐘仁和陌澄顏兩人說道。
進入了林北城的小居內(nèi),張藝興打開林北城的房間,幾人走了進去。
陌澄顏回頭看了眼隔室的方向,心底有些奇怪,沒多想,她也就直接進去了。
林北城還是一臉蒼白的緊鎖眉頭,張藝興心緒不寧的站立在一邊,金鐘仁給林北城探了探額間。
“沒有厲氣,也沒有怨氣,不是鬼所為,那個手鐲取得下來嗎?”金鐘仁問道。
“我取下來了,可是她還在昏迷?!睆埶嚺d拿出手鐲說道。
“可是我之前也帶過,沒有昏迷啊,就是失去知覺了一下,就回了神了。”陌澄顏解釋的說道。
張藝興充滿怒意的看著陌澄顏,說道。
“你知道會失去知覺還把這東西給我!都是你這個鬼,給的這個鬼鐲子!北城才會這樣!”
陌澄顏被生氣的張藝興給嚇到,金鐘仁皺眉制止了張藝興,說道。
“好了,不要罵她了,我們先救北城?!?/p>
張藝興轉(zhuǎn)過身,牽著林北城的手,自責的說道。
“我不該給你戴上的,我應該更小心的,北城,你醒醒,我想你管束我的樣子,認真的樣子...?...?求你,醒過來?!?/p>
金鐘仁對陌澄顏說道。
“既然這個鐲子對你的影響不大,那么就由你再戴上這個鐲子,看看會發(fā)生什么?!?/p>
“你相信我,不怪我嗎?”陌澄顏十分在意金鐘仁的回答。
“恩,我信你?!苯痃娙式o陌澄顏戴上手鐲說道。
陌澄顏心底有什么劃開了,手上的鐲子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強光。
轉(zhuǎn)瞬,陌澄顏消失于金鐘仁和張藝興面前。
“這鐲子,看來是仙物。”金鐘仁別過臉,眼神清明的說道。
陌澄顏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疼的呲牙咧嘴,揉著屁股起身說道。
“都成了鬼了,屁股還會遭殃,真的是。。。咦,這里是哪兒???好熱鬧啊!”
陌澄顏被眼前繁華喧囂的街市給奪取眼球,感嘆的說道。
“張藝興!你給我站??!”一個著鵝黃衣衫的女子追著一個跑在前頭的白衫男子,不顧形象的大叫道。
陌澄顏看過去,張藝興對著身后的女子做著鬼臉說道。
“哈哈,傻子北城,傻子,抓不到我!”
林北城一個大飛箭步,抓住了張藝興的衣后領(lǐng),得意的輕笑道。
“哼哼,張藝興,你慘了?!?/p>
陌澄顏看著林北城拽著張藝興回身,趕緊追了上去,阻攔林北城說道。
“你就是林北城是嗎?你快醒醒,這不是現(xiàn)實,張藝興根本不在這里!”
“你是誰啊?在說什么胡話,唉,張藝興,你又找了哪家姑娘,讓她編胡話糊弄我,?。?!”林北城完全不信陌澄顏的話,掐著張藝興的臉,說道。
“沒沒,我真不認識她,我們回去吧,回去吧。”張藝興推著林北城傻笑的說道。
陌澄顏看著遠去的兩人,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遠處的張藝興,在跟著林北城的同時,眼神微變。
——陰間.忠孝司——
顧筱年和權(quán)恩熙在談著近些天發(fā)生的事。
“唉,這一切倒是無法預料,身為陰間的鬼職者,我們還要面臨更多的?!鳖欝隳暾f道。
“我知道啊,可是,好累啊,我們一起見證了那么多,我不想失去我們之中任何一個同伴。”權(quán)恩熙認真的說道。
“恩熙,你的性子賞罰分明,這對你來說是最大的優(yōu)點,也是最致命的缺點,你是判官,很多事也由不得你?!鳖欝隳険嶂鴻?quán)恩熙頭說道。
吳霍則是和樸燦烈聊著。
“鹿子還在那邊?”吳霍瞟了眼顧筱年問道。
“恩,他說,他想要做自己該做的事,就跟著吳常走了?!睒銧N烈看向權(quán)恩熙的方向目不轉(zhuǎn)睛的說道。
“你聊個天,能不能別總視線緊黏權(quán)恩熙啊,癡漢?!眳腔敉铝丝跉?,吐槽道。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總看著顧筱年!”樸燦烈回擊道。
“嘶,還能不能繼續(xù)聊天了,你這個家伙?!?/p>
“不能,不過林北城昏迷的事我還沒告訴她們,你就先不要告訴她們,我怕她們會失去理智?!睒銧N烈正色的說道。
“具體是什么情況,你講講?”吳霍輕聲問道。
“就是鐘仁勾的鬼被藝興在酆都街市給救下,那個鬼就給了個鐲子給藝興,你也知道,藝興肯定會給北城戴上,北城戴上那個鐲子之后就昏迷不醒了?!睒銧N烈闡述的說道。
“鐲子,什么怪鐲子?這么猛。”吳霍撐著臉思索著自語道。
“我也是在猜測,會不會是之前在天界看過的靈犀鐲?”樸燦烈說道。
“靈犀鐲?那個東西怎么會在一個新鬼的身上,那不是仙物嗎?”吳霍不解的說道。
“不確定,最好可以去看看是什么情況,再下定義。”樸燦烈搖頭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嚴肅?!睓?quán)恩熙走過來問道。
“哈哈,沒什么!”樸燦烈笨拙的掩飾道。
顧筱年無所謂的聳肩離開忠孝司,吳霍立馬跟上顧筱年。
權(quán)恩熙也走出忠孝司,樸燦烈走在權(quán)恩熙身邊。
——陰間.林隨風房間——
林隨風早就把自己的房間給鹿昔住下,自己則是在宮殿休息,看著熟睡中的鹿昔,她安心的睡顏。
林隨風輕巧的起身,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響,他觸摸了屏風,屏風移開,一條道路出現(xiàn),林隨風回身望了眼,進入了底路。
林隨風一直走到底路下面的盡頭的一間房間,推門進去后,光線才明亮了起來。
林隨風俯身看著清明鏡,鏡子里面波紋流轉(zhuǎn),他伸手一觸,便有種強烈的痛感。
“看來,我的宿緣,也出現(xiàn)了。”
在清明鏡中倒映出了鹿昔的面容后,林隨風表情一松。
“原來,是你啊,放心,我會陪著你的,直到我們互相想起對方,我,不會離開你的。”
——陽間.秋水廣場——
邊伯賢對于混亂的自己有些茫然,為什么總是回想起以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快忘掉的那些記憶,全都往他腦海鉆去。
本來,邊伯賢是為了季南涼所說的吳常有難才來到陽間的,可是沒等他找到吳常,卻忽然失去知覺。
現(xiàn)在的邊伯賢腦袋里都是混沌的,他晃悠的走著,撞到一個人,他忽然清醒,自己是鬼,怎么可能撞的到人。
他抬頭就看到一個少年,那個少年揉著肩向他致歉道。
“先生。。對不起啊?!?/p>
邊伯賢更加確定,這個人看見的到他,問道。
“你看的見我?”
“當然啊,先生,你沒事吧。。等等。?!眳轻屒鹂聪蚺赃叺牟A淮?,完全沒有邊伯賢的身影,他才意識到自己碰到的不是人。
邊伯賢大概是知道了吳釋丘的特殊,向他招手說道。
“既然你看的見我,我現(xiàn)在暫時還回不去,你家接我暫休一下吧。”
“恩,你或許認識鹿默曦,或者是吳磊?”吳釋丘向邊伯賢問道。
“鹿默曦,吳磊,黃蜂冥帥和大力鬼王你認識?”邊伯賢說道。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眳轻屒痤I(lǐng)著邊伯賢去往他的家。
——陰間.鐘馗居——
金鐘大靠在沙發(fā)沉沉睡去,安幼恩迷蒙的睜開眼睛,身上的酸麻讓她低抽一口氣,晃晃腦袋回憶起之前的畫面。
金鐘大別過身躲過那個鬼的攻擊,而那鬼卻向她襲來,她看見了金鐘大那焦急向她沖來,自己打了他一掌,然后便記憶朦朧了。
她的手心冒出一個半圓的形狀,安幼恩眼神一頓,下了床,走向金鐘大,輕輕的打開他的手掌,果然,他的手心里也有。
“金鐘大,我認定的人就是你嗎?”
安幼恩看著金鐘大疲憊的面容,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描繪著金鐘大的眉眼,說道。
“從今往后,請多指教了?!?/p>
陌思夢對著黃子韜就是一個大白眼,她皺著小臉說道。
“你居然給我裝睡,還要我來伺候你,哼,臭桃兒!”
“嘖,你個白眼小孩,我怎么對你的,啊,伺候我就有這么難受是嗎?”
“哼,有,我就是難受,就是這么對你。”陌思夢說道。
黃子韜給陌思夢揉呼頭說道。
“思夢,你啊,就是這么喜歡生氣,你確定就這么不理我,你開心嗎?”黃子韜看著陌思夢問道。
“我。。。我不開心?!蹦八級舸寡壅f道。
“可是,桃兒,你總是這樣,我很擔心你啊?!?/p>
“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關(guān)心我的存在,可我也是啊,我是在乎你的安危的,不說別的,這次打敗禍斗,你是不是又用了禁咒?”黃子韜摟過陌思夢輕擁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