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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說得冷冰冰的,像是冬夜里的寒冰般刺骨,凍得人僵在了原地。
但是慕容南時是什么人,他日行八百里,一月之內攻下了南朝臨淄,累死了數(shù)十萬匹良駒,靠得可是真真正正的心狠。
榮安的話剛說完,慕容南時就已經將她放在了那張龍椅之上,欺身壓了過來,正當慕容南時的唇離她還有一寸之遠時,榮安一腳踹了過去。
踹的位置正巧是他的下襠,只是一時不查,榮安的腳被其握住了,不悅的聲音傳來。
慕容南時“他已經死了?!?/p>
慕容南時從牙齒間發(fā)出陣陣的嘶吼,陳淥憲,你死了都不得安生。
十年前的陳淥憲是整個帝都最為光彩奪目的存在,母親是最尊貴的吳貴妃,深受寵愛。自己又受封太子,朝堂之上無一不支持他,甚至于他也羨慕。
他的謙遜,禮讓,溫文爾雅,從里到外都是真真切切的,而他身為南苑王世子,表面上待人謙遜,禮讓,溫文爾雅,背地里卻容不得一點沙子。
他嫉妒陳淥憲,嫉妒他的一切,所以在他知道他有喜歡的人的時候,費盡心思的將其奪過來,而現(xiàn)在他今生最愛的女人被他壓在身下,他最為重視的天下,唾手可得,有什么比這更值得讓人興奮的呢?
慕容南時“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p>
說著將榮安腳上的紅色繡花鞋一把抓去,輕輕嗅起來。
慕容南時“有時候我還真懷念七年前的你,單純美好?!?/p>
二人的眼睛四目相對,他卻一眨也不眨,雙唇直接啃咬了過來,榮安的唇齒之間都是他的氣息,惡心的想要吐。
一條鮮紅的血痕留在了他的脖頸處,榮安的匕首已經橫亙在了二人之間,眼神里皆是決絕。
南苑王盯著榮安,嘴角微微上揚,道。
慕容南時“怎么?不愿意?”
他從來不會逼迫旁人,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自愿為好,只是脖子間的匕首卻一動未動。
榮安“月上柳梢黃昏后,宴子魚膾落雪花,這是你寫的吧?”
身底下的人突然吟起了一首詩,越發(fā)讓慕容南時回憶起初見她的情景,雖然狼狽,好在皮膚白皙,有一種讓人想要一擁而入的美。
他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一句。
慕容南時“不是?!?/p>
面前的人兒竟然愣了愣,似乎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很少有這樣的耐心,耐著性子解釋道。
慕容南時“你是看到那些信了?”
慕容南時的書房遭到過一次盜竊,而盜竊者的手段甚是高明,底下的人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榮安的手非但沒有移開,甚至跟進一步,眼眶里的淚花幾近流了出來。
慕容南時“不要這樣子看著我,我會心疼的。”
慕容南時沒有一點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甚至于還用手指擦拭她眼角的淚花。
慕容南時“你以后乖乖的,我會好好心疼你的。”
這句話一出,榮安立馬用力向他的脖頸刺去,南苑王一個側頭便躲開了匕首的攻擊,手腕已經被捏緊。
榮安“誰要你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