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轉圜,眼睛一轉,捂著肚子,放下招牌,就跑到后院去了。
玱玹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這個玟小六多半是知道葉十七的真實身份,還在幫其遮掩,有意思。
后延,小六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十七,只好又回到前廳,想著能把玱玹搞走,結果正巧看到拿著藥包的十七走到前廳。
玱玹已經(jīng)起身,對著十七道:“葉十七,不知道可否賞光與我吃一頓飯?”
十七眼睛都未抬:“我還有事,不去?!?/p>
玱玹眼眸微垂,像是早已料到般:“有些事情不是可以躲避的,有些人也未必逃了就能一直擁有,人間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意外哪天降臨,只有你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保護你能保護的人,十七,你說是嗎?”
十七手中的藥材跌落在了地上,黑著臉:“有些人你動不得。”
這時,小六走到玱玹的面前,滿臉笑意,道:“十七不愿意去,我愿意去?!?/p>
玱玹看都懶得看一眼小六:“夏蟲不可語冰?!?/p>
呵呵,小六還被輕視了,這就讓小六很不爽:“軒哥,我們回春堂今天是開張,十七并不想與你去吃飯,我陪你去,這哪里惹到你了?你若是不喜歡回春堂,回你的酒肆去,這里不歡迎你!”
玱玹深吸一口氣,他沒有這么多時間與他胡攪蠻纏,低頭誠摯道歉道:“方才一時心急,失言了,今日我在清水鎮(zhèn)最大的酒樓設宴,還請六哥,十七,回春堂的所有人賞光,當做是方才一時失言。”
這一番道歉的話讓小六失掉了發(fā)作的理由,但是話里話外都帶著幾分利弊權衡和威脅。
于是小六無賴道:“得了,都是我的錯,怎么能讓軒哥請客呢?應當是我做東,不過,軒哥,我實在是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說,有些事情不是可以躲避的,有些人也未必逃了就能一直擁有,總覺得軒哥話里有話,不知道軒哥能不能為我解惑呢?”
小六的這一番話火藥味十足,連玱玹都怔住了,這人怎么突然之間這么護短了?
而十七呢,站在小六的身后暗自竊喜。
玱玹瞧著這兩人的關系就是非比尋常,要不然就從玟小六入手?
于是拱手置于胸前,誠懇道:“六哥竟然都這么說了,那若是不答應,不顯得我小氣了,那晚上我再來,現(xiàn)在就告辭了?!?/p>
說著還想十七行了一禮:“實在是對不住?!?/p>
玱玹剛走,小六就將十七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六關上門,十七站在原地眼角浸潤著笑意。
小六瞧著十七實在是氣極:“你怎么還笑得出來?他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p>
十七低著頭,深深地望著小六的眼睛道:“剛才你維護我,我很開心。”
小六選了一個凳子坐下,面無表情道:“現(xiàn)在我們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我們該考慮的問題是該怎么辦?”
“軒哥的身份定然是不簡單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六皺眉沉思,想著實在不行就趕緊走,桑甜兒現(xiàn)在坐診已經(jīng)像模像樣了,相柳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來招她,應該是沒有上一世的瘟疫。
說著小六趕緊站了起來:“我們趕緊走,別待在這里了。”
十七卻制止住了小六:“軒應該對我們沒有威脅,反而想要拉攏!”
小六“啊”了一聲,玱玹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