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小夭從大荒到五神山花了三百年,今生時間長了些,花了三百五十年,同樣的皆是被迫的。
玱玹將小夭的住處安排在了他所居住的地方,玱玹道:“這里離師父的宮殿較近,你可以隨時去給師父看病?!?/p>
小夭拱了拱手:“這里什么都沒有,我怎么研究?五神山?jīng)]有醫(yī)館之類的地方嗎?你把我放到那里就好了。”
玱玹靜靜地看著小夭,道:“行?!?/p>
“那就走吧?!?/p>
“只是我有幾分好奇,你和師父到底聊了什么?他為什么會下令把你帶回五神山?還命我讓你住進承恩宮?”
“承恩宮的醫(yī)師有說有辦法解毒嗎?”
“實話說,沒有。”
“可是我說有,他身為王也是想要活下去的?!?/p>
“可是我總覺得師父待你不一般?!?/p>
“哪里不一般?”
“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
“可能是吧,可是現(xiàn)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帶我去醫(yī)館?!鞭D(zhuǎn)而又提醒玱玹道,“可別忘了留人在我的醫(yī)館,若是有十七的消息立刻告訴我?!?/p>
玱玹輕哼一聲:“你膽子可真大,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西炎王孫,你竟然敢這么使喚我?”
小夭道:“各取所需罷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好好治病嗎?”
玱玹贊同道:“各取所需?!?/p>
小夭在承恩宮干起了解毒的活兒,每日上午去一趟朝暉殿給父王把脈,下午回到醫(yī)館試藥,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這一日,玱玹來到了醫(yī)館。
小夭正在熬藥,玱玹的神情很是嚴肅。
小夭問道:“這么了?愁眉苦臉的?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跑到我這里來?”
玱玹道:“不是,是青丘?!?/p>
小夭頓住了,問:“青丘這么了?”
玱玹道:“青丘的老夫人去世了,涂山篌繼承了涂山氏的族長?!?/p>
小夭記得前世的老夫人似乎也是在這個時間去世的,那個時候為了讓十七當族長,誘騙十七喝下了催情的藥物,沒想到今生的她走了,卻沒讓十七當上族長。
小夭的沉默讓玱玹有些意外:“涂山璟沒有當上涂山氏的族長,你難道不意外嗎?”
“有什么好意外的?”
“也是,若是他想要當上族長,五十年前就應(yīng)該回去青丘了,可是你這樣涂山璟這樣一直逃避作為一族的責(zé)任,不覺得……”
“不覺得什么?”
“不像個男人?”
小夭:“?”
“這怎么說?”
“男人志在四方,而不是畏畏縮縮,如果我是他,就應(yīng)該回去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p>
“每個人所求都不一樣,涂山璟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他叫葉十七。”
玱玹啞然失笑站起身:“我過幾天要去青丘參加葬禮,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小夭斷然拒絕,“你可別想著戳穿他的身份,他幫不了你什么。”
玱玹笑道:“我若是要戳穿,五十年前就應(yīng)該戳穿了?!?/p>
“你不會要殺了他吧?”小夭對玱玹有著前世的陰影,涂山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涂山氏的族長,若是他要回到西炎,幫助未來族長殺掉威脅者,繼而拉攏新族長,這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玱玹湊近小夭:“你怎么會這么想?”
小夭也不甘示弱:“是你說的,男兒志在四方,你要拿回屬于你自己的東西?!?/p>
玱玹哈哈哈大笑,道:“說不定我會這么干哦!”